第六十七章 王母转世
二师叔又被拖走了。 毛头小道士无力地吸了口气。 这个月,都十五次了,也不知道二师叔的屁股受得了不。 道士这个职业果然是高风险啊!而且还低回报。 每次师傅和二师叔大口吃rou大碗喝酒,他就只能蹲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然后专心低头啃馒头。 师傅说了,年纪小的道士是不能吃rou的,要到了他那个年纪才可以。 不然如来大士会怪罪的。 可是,好想吃rou啊。 而且如来大士不是佛家人士吗,为什么要管道士! 田氏咬牙切齿的望着金凤道长渐渐消失的身躯,满腔愤怒的火花都快从眼睛里迸发出来了。 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竟然没有伤到春青分毫。 她与这些该死的內侍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屡屡坏她好事。 你传圣旨难道就不能晚上几刻钟再来嘛!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也等着人拖你?”愤怒的田氏面目狰狞的看向毛头小道士,阴测测的说道。 当然,她狰狞的脸老太君是看不见的。 小道士原本就忧心忡忡的担忧他艰难地人生,害怕他也会像二师叔这样被人打板子,受到田氏的惊吓,顿时吓得“哇”的一声,嘹亮的哭了出来。 田氏嘴角颤了颤,你哭个屁。 老娘白白花了三百两银子还没哭呢! 小道士一边哭一边哧溜哧溜的耸鼻子,格外可怜。 老太君横了田氏一眼,“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和蔼的摸摸小道士的头,问道:“你愿意留在我们府里吗?” 小道士停止了哭泣,仰头看这个慈祥的老奶奶,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亮闪闪的。 哧溜! 一脸不明所以。 难道她们要把我扣下来当人质? 你们打错注意了,我师父一定不会来赎我的,前几天我师父还琢磨要把我卖了做**呢。 还好我及时发现,师傅去请牙婆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挥拳把自己打了个鼻青脸肿。 等牙婆来了,看到我跟猪头似得,转身唾沫横飞的把师傅骂了一顿。 所以,我师父怎么会给我花银子呢。 “我们老太君是问你,想不想在府里做事,不要跟你师傅做道士了?”恢复了血气的苏氏洞察了老太君的意图,笑吟吟的问道。 在府里做事? 小道士立刻想到和他同乡的一个小伙伴就在北威侯府做事,顿顿能吃rou呢,每个月还有银子领。 “能吃rou吗?”小道士很认真的问道,这可是个大问题。 哧溜! 立在一旁的丫鬟小厮捂嘴偷笑。 镇国公府的伙食可是出了名的好,吃rou算什么,赶上逢年过节的,野味儿也能尝到呢。 “能吃!”小道士和四郎年纪相仿,又生的虎头虎脑的,苏氏看他格外喜爱。 “顿顿吃?”小道士眼睛放起光来,一种对新生活充满渴望的光芒。 也可以说,是对rou充满渴望的光芒。 “顿顿吃!”老太君忍俊不禁。 “那我就留下吧!”小道士欢天喜地的说道,“不过,我得去向我师傅告个别。” 虽然他待我不好,还经常打骂我,还想把我卖了换酒喝,可毕竟他是我师傅。 老太君满意的点点头,小小年纪,知道和师傅作别,可见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这孩子看着机灵,好好调教,说不定是个能做大事的,将来给大郎的儿子做小厮也不错。 “让管家带他去。”老太君吩咐田氏。 法事没做成,还捡个来吃白食的道士回来,这算什么事!田氏气的肋骨疼。 可老太君亲自吩咐,她哪敢不应,不仅要应,还要面带微笑的应。 今儿一上午,她的内心和外在就一直扭曲着,比麻花还扭曲。 法事做成这个样子,不仅没有安抚大郎媳妇的小心灵,反倒是又让她受惊吓,老太君有些担心的看向春青,“大郎媳妇,道士说的那些疯话你别往心里去。” “是啊,大郎媳妇,那些话可不能信。都怪三婶,下次三婶给请一个靠谱的道长,听说飞仙道长已经云游回来了。”苏氏激动地拉着春青的手说道。
老太君顿时眼前无数条黑线。 老三媳妇,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呢! “祖母,孙媳妇压根就没把那道士的话放在心里。”春青眉眼弯弯,转脸对苏氏笑道:“三婶,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其实我是王母娘娘转世。” 呃…… 孙媳妇,你是骗老三媳妇的对不对。 “真的?”苏氏激动地拍着胸脯,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两眼死死地盯着春青,满眼冒光。 真的个屁,她要是王母娘娘转世,我还……田氏思忖了片刻,没有想到有谁比王母娘娘还厉害。 想说玉皇大帝吧,可人家是个男的呀。 于是就半口气憋住,呛得咳嗽一声。 春青很严肃的冲苏氏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世子爷怎么不早不晚,偏偏在刚才被封了将军了呢!可见王母娘娘见不惯我被人诬陷,替我做主呢!” 苏氏低头思忖,大郎媳妇说的有道理啊。 金凤道长前脚刚说大郎媳妇是狐精,要把大郎媳妇沉塘,后脚皇上的圣旨就来了,要不是王母娘娘施法,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苏氏看春青的目光顿时格外闪烁,觉得春青整个人都光芒万丈的。 “所以,有我在,咱们镇国公府只会一日比一日昌盛,您什么道长也不用请了。”春青大言不惭道。 三婶啊,不是我有心要骗你,实在是我怕再来个老道,也要把我沉塘,俗话说得好,三人成虎,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苏氏忙说:“不请了,不请了,免得惹得王母娘娘不高兴,以后谁都不请了。” 你早说你是王母娘娘转世啊。 你三婶我这几天被吓得几乎是夜夜不能安睡,这回可是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了。 家里有个王母娘娘,这感觉就是好,多踏实啊! 我说呢,怎么这几天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这么大的一好事! 老太君心里一阵乐。 大郎媳妇这也忒能胡吹乱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