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十 章 间幕五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L姐的便当少许暂缓。 毕竟小鱿鱼和小兰花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是么? 吉尔伽美什继续路人甲,而L姐的Master……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猜到是谁了吧? Ps:明天我要更新空轨,这篇文暂停更新一天。 ============================================== 【爷爷,一定要把Master全部都杀光不可吗?】 【该怎么说呢?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这么问的话,那把一个人或两个人做成消遣的玩具也是可以的。只要把Servant夺走了,剩下来的Master,看你是要做成玩具还是人偶,全都随你高兴。】 【咦?】 【不理解吗?我说,没有必要把Master全部杀掉。只要解决掉会造成危险的存在就可以了。剩下来无法造成阻碍的人,你要放过也行。因为是可爱的孙子所拜托呐,仅管说这是吾族的悲愿,但多少也能通融一下。】 【……】 【怎么,这样还不满吗?真是的,麻烦的女孩子。因为你这么胆小,所以能到手的东西都无法得到了。听好了,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想要的东西,靠力量去取得就好了。樱啊,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监视者这个位置上面吗?若有想要的东西,去夺取就好了。不管是力量还是权利,你不是都有吗?】 【……爷爷……我无法战斗。Rider就让给哥哥吧……】 【唔,那么就没办法了。没有道理因为无理的强迫,从而导致失去重要的继承者。这一次,你也彻底地从旁观战好了。】 【……】 【但是,这样就令人有些不满了。毕竟在这一次的入选者中,远坂家的小姑娘是最优秀的。若连运气都站在她那边,或许我们所期待的东西,会让她得到手也说不定。】 【……jiejie……吗?】 、 “影子”摇晃着。 在它左侧不远的地方,左眼暂时无法使用的雨宫优正被属于她的银铠骑士护卫在身后。 正前方不远的地方,是跌坐在地面呆住不动的远坂凛,还有半跪在地面动弹不能的红衣骑士。 从前方过去5公尺左右,呈保护姿势护着怀里的银发女孩的卫宫士郎正站在那里。 再从这里偏左大约20公尺的地方,两名枪之英灵正在不断战斗着。 “影子”摇晃着。 在像是因为经过干燥而失去水份的海洋生物般的缩小之后,在吸取了周围一切能吸收的魔力之后,它就像是受惊的河豚一样地膨胀起来。 “影子”的膨胀永无止境,不到片刻就将森林染成了光线所无法穿透的深黑。 那是……几乎就在瞬间所发生的事情。 银铠骑士为了守护雨宫优而受了暂时失去战斗力的伤,红色骑士为庇护远坂凛而性命垂危,白发的枪之英灵因为干扰而受了几乎可以算是致命的重伤,而卫宫士郎和被他所保护的银发少女,幸运的得救了。 幸好森林的地面有凹有凸。 扩展开来的黑影避开了有卫宫士郎的低洼地,通过了。 但是,从低洼地突出来的左手臂,就没有如此幸运了。 、 “!” 间桐樱做了梦。 然后现在,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自送走Rider去做士郎的护卫,已过了半天。 即使在卫宫邸也能得知外面的状况,全归功于间桐家中的,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共享视野。 不过不能长久使用这种能力的间桐樱,被那光景引回现实中。 “哈……啊、呜!” 觉得想吐。 因为强制切断和Servant共享的视觉,视线像是失明般地模糊了起来。 即使是睡着了,身体也依旧出着汗,稍稍吐了一下气时,胃里的东西跑到喉咙中去了。 于是,几乎是立刻冲进盥洗室。 手覆着嘴巴,间桐樱气也不敢喘地趴在了洗手台上。 “呜……恶,呜……” 然后,就那样,一口气的将在喉咙中打转的东西全吐出来。 “骗、骗人……学长的……手……” 回想起了刚刚的恶梦,间桐樱的整个身体都痉挛了起来。 不会错的,那个景象绝对不是她记错了。 为了保护银发的少女,卫宫士郎失去了他的左手臂——而且,还是从根处被溶解的干干净净。 “……我、我……做了……什么?” 记忆中有些微妙的空白,不同视角的切换让她此刻的大脑恍惚的处理不了任何的事情。 有些事情,模糊了,混淆了,遗忘了。 身体中泛滥而出的恶寒,混合着奇妙的高昂感,让间桐樱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或者,她应该要做什么…… 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实在糟糕的令人厌恶罢了。 以前,她曾经这么想过。 卫宫士郎若是受到无法外出的伤害的话,那就不会再碰到危险的事情了。 “不对……这样子,不对!” 间桐樱喃喃着。 没错,不对。 那样子什么也无法解决不是么? “受到无法外出的伤害就好了”,这是多么草率的愿望啊? 而就在方才,和她的愿望无关的,卫宫士郎受了伤——受了不但无法外出,还攸关到性命的伤。 卫宫士郎受到了伤害,事实就是如此。 身体永远失去了一部份,应该是不幸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像是期望了一件好事呢? “呜……啊、呜啊……” 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像是要把方才吃进了胃中的“不好”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似地,间桐樱不停的呕吐。 混着血的胃液,带着苦涩味道的胆汁。 喉咙因为消化液的烧灼而带上了些微的刺痛感,混合着腹部的空虚,在数十分钟后,连胃液都干枯了,呕吐才渐渐地平缓下来。 没有问题的,已经……已经全部都吐出来了。 这样的话,即使是曾经吃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此刻也不应该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之中了才对。 产生了微妙的差错的想法,终于让间桐樱平静了下来。 像是终于跑完好几十公里的马拉松般地,她两手扶着洗手台,调整呼吸。 “不过这样子,学长已经不能再战了。” 用恍惚的声音,她将此刻的心情照实说出了口,“所以,他不会再有危险了,不是么?” 她是真诚的,毫不虚假的,希望卫宫士郎没事。 但是,因为她并没有抬头。 所以,被垂下的头发遮挡住了视线的间桐樱,并没有看到。 镜中的,自己的那个带着歪斜扭曲笑容的面孔。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前来拜访的客人已经离去了。 失去了左臂的少年,在移植了红衣骑士所留下的左臂之后,出乎众人意料的没有发生任何的排斥反应——就好像两个人是完全一体般。 银铠骑士一直以保护的姿势抱着昏迷中的少女,而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少女似乎也因为什么事情而显得相当的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锁着。 艾因兹贝伦的人造圣杯,决意跟着少年一起回家,而同行的,还有失去了自己的红衣骑士的远坂家继承人。 等到一行人全数离开之后,礼拜堂恢复原本的宁静,只有言峰一个人抬头望着祷告厅的圣像。 “让即将到手的圣杯就这样逃掉,好吗?” 从他的背后传来了声音。 而从教堂里侧的忏悔室中,走出了一名金发赤眼的青年,完全是一副愉快的神色。 “没关系,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执着了。” 对于青年的询问,神父低声道,“若圣杯自己选择跟着他们走的话,不必阻止也没有关系。” “说的也对,反正你这个扭曲的变态家伙根本没有愿望。” 半途中插进来的,是自从离开森林后就一直保持着灵体化状态的女性英灵Lancer——原本被另一位Lancer的宝具所穿透的腹部伤口,此刻在教会灵脉的温养之下已经恢复了大部分。 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神色依旧不是很好,唯一没有逊色的,大概也只有她的毒舌了。 “没错。” 对于女性英灵的讽刺,神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快,“本来我自己就没有愿望,所以强留住圣杯就不合道理了。” “说起来,你这次很狼狈啊女人。” 金发青年双手环胸向后靠在了教堂墙壁上,居高临下的斜瞄着已经坐在了祷告席上的女性英灵,“竟然会被那种失去了自我意识只能本能的杂种犬击伤,这让本王很不满呢。” “你不满就不满,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么你个傲娇王!” 女性英灵翻了个白眼,“就算失去了自我意识,瑟坦特就是瑟坦特,他要死也只能死我手上,你这个家伙别插手听到了么?” “这算是你的难得一见的良心发现么?” 青年挑了挑眉,“说起来,自从这次的Lancer被召唤出来后,感觉你对他的态度就很奇怪,和你的过去有关系?” “啧,你少给我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敏锐。” 对于青年明显是在“看好戏”的询问,女性英灵毫不客气的冲了回去,“我和瑟坦特那个家伙之间的事情属于我自己的私事,金闪闪你个混蛋要是闲到有空来八卦这些事情还不如去找‘那个东西’算帐,毕竟Saber那个家伙好像还保留着自我意识。”
“会被伪物所侵蚀,算本王白对她有所期待了。” 青年兴致缺缺得挥了挥手,然后转向了还在凝视着圣像的神父,“若没有愿望的话,那为何你还要成为Master,参与进这次的浑水之中?” 神父似乎是被这个疑问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带着自我嘲弄的笑容点着头:“我不需要圣杯。我只不过,是关心其内部而已。不管是十年前追求圣杯,又或者圣杯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管那是什么,只要即将诞生出来的都应当给予祝福……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哼。即使对生出来的东西不抱一丝关心也一样吗?” 女性英灵轻嗤了一声。 “当然。连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我对圣杯和其内部都没有关心。那时候只是对和我恰好相反的那个男人,有着不快而已。” 神父这样给与了回答,“我不需要愿望机。你们两个也是一样的吧?不管是你们的目的还是我的目的,实际上都不算自己的愿望。” 微微顿了一下之后,神父又道,“单单只是这样子会比较愉快,只能称做是追求快乐。这种事就和进食相同。愿望是要自己来实现。所以实现自身的心愿,是无法拯救人类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确认了,不过你还真是受虐体质的那种类型。” 青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转身向着教堂内侧走了过去,“本王懒得管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这两个心里扭曲不健康的专门看戏的变态了。” 女性英灵翻了个白眼,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我出去了。小优那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答案近了……假设,此疑问会冒渎神明的话……” 完全没有将女性英灵还有青年的离去放在眼中,神父往上望着圣像的眼里全无笑意。 “那·又·如·何?” 像是堕落至地面,无法再返回天堂的天使一般,满含着诅咒的眼,透过了头顶的圣像,投射向了不知名的虚空。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间桐樱做梦了。 梦见了饲育箱的梦。 红色的卵壳。 黑色的卵黄。 混沌一片的温暖胎盘。 从一开始就和“爱”之类的字眼没有任何联系。 一边不被允许分娩,一边被养育着而溶入了生命。 没有堕胎的记忆。 匆匆忙忙,走走停停。 摇摇晃晃,头脑空空。 漫无目的,心不在焉。 哆哆嗦嗦,颤抖摇摆。 无力摆动的手脚像是灌满了水的纸气球。 不停地打着转。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吵吵闹闹。 周围全是吵吵的“东西”。 “喂。看一下,那个。为什么湿答答的啊,那家伙?” “东西”靠过来了。 “喂,不是个女人吗?竟然还光着脚?哈哈,这女人真好笑。” 成群结队的“东西”靠过来了。 “喂。很闲的话,来做我的对象吧?” 刺耳的****笑声。 ……很恐怖…… 所以,还是回去吧…… 快点回去。 “女人,你要逃走吗?” “等一下!啊啊,猜中了吗?过来这里!” “又不是想要做坏事?光着脚是不能走路吧?” “哈哈哈!没错没错,还是不想给我们保护?” “同意!我啊,想要保护社会上弱势的人!尤其是这样的美女。” “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被亦步亦趋地追赶着。越来越响的吵闹着。 然后,肚子变得空空洞洞地。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想吃东西。 吵吵闹闹的“东西”,可以吃掉么? “!!!!????” “等……什么!?” “呀、呀!快逃啊,救命啊啊啊!" “什么啊?你们跑到哪里去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好痛、好痛啊!对、对、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吵闹闹的“东西”,吃掉了。 周围安静了。 可是……肚子还是好饿。 间桐樱做了梦。 梦见了饲育箱的梦。 、 间幕·梦·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