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始冷冷的站在李随云对面,手中拿着三宝如意,眼中的寒芒,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随云。 李随云则是衣服吊儿郎当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淡淡的笑意,却又暗淡无神。,微显浑浊。他的衣服不是很整洁,就像刚睡醒一般,衣服上面满是褶皱。头也乱糟糟的,就像刚从下面飞升上来一般。 就李随云现如今这幅做派,倒和街边那些醉生梦死的酒鬼相似。不过元始可不敢轻视他,两个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谁有多大的本事,谁心中都有一个谱。 如果李随云动用天罚的话,胜算自然大了许多。可如果他不用天罚的话,元始倒有五六分必胜的把握。 元始有这么大的把握,并非他不自量力。论及证混元的时间,他终究要比李随云早上许多。对力量的感悟,也要比李随云熟悉很多。经过这些年的摸索,想来本事也过了李随云。 再者,李随云上一次大战中,差不多已经漏底了,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谁心里都清楚得紧。针对李随云的神通,元始自然要修炼几门专门克制他的神通。若非如此,他又如何会信心十足? 李随云可没有想那么多,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有多强大。他始终信奉一句话:功夫在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大,一砖撂倒。在他眼中,世界上没有打不破的堡垒,也没有打不败的强者。唯一的差别,就是手段而已。、 他看着元始,眼中的冰冷之意愈来愈盛,嘴角轻轻的抽搐了一下,他突然一声怪叫,抡起竹杖便打。 元始也不多说什么,急纵身,望天空中便走,不一时。便到了宇宙之中。 李随云也不示弱,转眼便敢了过来。他到了宇宙,想也不想,大袖一挥,将周遭万千光年的星辰一扫而空,都卷到袖子之中,随即用力的甩了出去,端的是铺天盖地,声势骇人。 元始本想借着这漫天星辰和李随云慢慢的打。不想对方如此精明,一出手便将周遭星辰毁了个干净,他倒是不客气。这些星辰当初炼制地时候,可是费了不小的气力,如今被他一下子全都毁了。 他见那糖豆大小的星辰铺天盖地的砸将过来,心中也自着恼,他倒是不怕。不过圣人相争,胜负只差一线,却是半点马虎不得。他急将手中盘古幡一摇,将那无数星辰尽数笼入幡中,随即重重的一抖,那无数星辰。尽为混沌之气。 李随云见了,也不迟疑,反手将竹杖祭起,整个人托的一跳,跳到元始跟前,抡起拳头便打。 元始也不敢怠慢,祭起三宝如意,架住了李随云的青竹杖。随即将盘古幡一舞,一道道青光射将过去。李随云哇呀呀的乱叫道:“元始,你耍赖啊,欺负我这没兵器的人。” 元始冷笑着也不多言,只将盘古幡一个劲地攻将过去,压根不理会李随云的胡言乱语。丫的,你有过不耍赖地时候吗?和你讲道理,岂不是和猫讲道理,让它不要吃老鼠一般? 李随云见元始出手愈急,哇呀呀的怪叫。随手向背后一摸,却抄出一物。望元始便扔了过去,口中大喝道:“我让你乱打!” 元始也吃了一惊,急看此物,但见这东西金光灿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心思电转,陡的想起李随云脸制的一件法宝,眉头一皱,低喝道:“这便是你手中赫赫有名的板砖?我看他能有多大威力。”说罢,捻这诀,望那金砖一指,但见一道火光闪烁,那金砖随即消失。 李随云冷冷一笑,大声道:“你便有南明离火又如何,我自板砖无数,任你火焰滔天。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网上拍转。”话音未落,他双手连挥,只见无数到金光,从四面八方砸将过去。这可真是砖网,到处都是金色地砖影。 元始眼中闪烁着略显疯狂的光芒,他从来不认为这些东西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虽然这东西可能在李随云的乾坤鼎中温养了数万年,但那又有什么作用?圣人的修为,已经到了非先天之宝不能伤的程度。虽然有些后天之宝也有伤害圣人的能力,但绝对不是眼前这样地板砖。这东西背后偷袭还好,真到了对抗的时候,又能有什么样的作用? 周遭尽是红色,南明离火的威力自然不容小觑,更重要的是,火克金。金砖虽然厉害,却是后天之物,逃不脱相生相克这一关。 李随云看着这漫天离火,心中微微笑了一笑,轻轻的将头摇了一摇,使了个神通,变了一个假身,真身早就化做一块带火的金砖,滴溜溜的绕到元始地背后,叽里咕噜的砸了过去。 元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也知道李随云不会愚蠢到以为凭借一些普通的金砖便能和自己分个高下的程度。这无良天尊这般作为,怕有更深的阴谋。他也小心提防。 可这南明离火太亮了点,而那些比较耐热,没有汽化,只变成了金水的金砖反光性也不错。一时间,周遭尽是光闪闪的。有一句话叫做灯下黑,倒和眼前这般景象相似。 元始也觉得眼前光华闪烁,他心中突然醒悟,陡的一惊:自己可是证了混元道果的圣人,怎地会受这般光影的影响?这其中定有古怪。 他心思转得也快,急转身,却见一团火焰已经到了跟前,还没有等他躲避,那团火焰轰地一声炸将开来,无数的火团向四面八方射将过去。火焰中地金砖转眼间便化成一人,正视李随云。他也不客气,抡起拳头,照头便打。 元始躲闪不及,只让过要害,肩膀上早中了一下,疼得他眉头微微皱了一皱,心中暗叫一声好硬的拳头。 李随云和别的圣人不一样。他一身神通,有半数得自盘古,其余则是采众家之长,自行参悟。更兼他**乃是天地灵气凝聚,更无半点杂质,又以巫门秘法淬炼。其强悍程度,倒还略胜于十二巫祖。元始虽然是圣人,但也不曾像那些太古大巫一般淬炼**,以**硬抗 的拳头,自然吃了大亏。 李随云得理不饶人,他一声大喝,又是一拳击出。元始急展盘古幡,护住自身。 李随云一拳打出,只听得轰的一声。连盘古幡都微微震了一震,可见李随云这一拳的力道。他一拳砸在盘古幡上,竟然半点作用也无。心中也不禁吃了一惊,知道元始已有了准备,更不敢迟疑,借着反震之力,望天上便走。一把抓住三宝如意,施了个禁法,反手向元始打了过去。 元始早就看到李随云抓住三宝如意之后,手飞快的动了动,显然做了什么手脚。他默运神通,却又催不动着法宝。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也不敢怠慢,急施展神通,将盘古幡一摇,消去了三宝如意的冲势,这才抄到手中,将手一抹,已抹去了上面的禁制。 李随云见对方不上当。心中也自着慌,他可不比元始这般潇洒,在下界还有要是在身。若是耽搁得久了,误了时辰,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大事?他心中焦躁,下手更不容情,将出乾坤鼎,高高祭起,望元始便砸。 元始见了乾坤鼎,心中也自暗骂:这家伙端地无耻。居然将先天灵宝当成了板砖一流的武器,真个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样的法宝落到了他的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元始也禁不住埋怨起鸿钧来,你说当初好好的,你怎地就把这件法宝给了这个无赖?这无赖的皮本来就厚,一般的先天灵宝都打不坏他,如今又多了这个专门炼化灵气地法宝,这不是给乌龟穿铁甲吗?这还有个打? 元始也打定了主意,任你洪水滔天,我自巍然不动。他将盘古幡握在手中,护住了根本,任李随云拼命攻打,他自身却是半点都不动。 李随云也有点急了,将这乾坤鼎施展开来,就如同撞车撞城门一般,一溜烟的猛砸个不休。不过都是同级别的先天灵宝,若说到攻实,盘古幡尚在乾坤鼎之上,单凭守护,乾坤鼎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两个人在这边斗个不休,那娲皇宫中,女娲娘娘突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门下地弟子,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却也免不得了。需得我亲自走上一遭。” 她随即吩咐门下弟子紧守门户,自己也不乘辇,孤身一人,驾了朵祥云,便忘那城去了。 这边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准提道人也缓缓的张开半闭的双眼,眼中露出了一丝沉思地神色。过了好一会,方才缓缓闭合,轻轻的叹息一声:“天机虽混沌,天道终可期。诸事莫强求,静待封神日。” 与此同时,天机陡然间射出一道黑蒙蒙的光芒,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落下界去了。这道闪电太快,快得让那些神通广大的修士都没有感觉到。 此时城里一片哭泣之声,没有别的原因,这些修士之间地战斗,给他们带了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无数生命因此消弭,无数的财产因此而毁灭。这不能不让他们痛哭。在这场战斗之中,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那些强大存在面前,他们不过是蝼蚁罢了。 女娲缓缓的降下了云头,眼中带了一丝丝淡淡的笑意。看着这座城市,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沉吟了片刻,她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下了决心,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望着城,轻轻的推了出去。 女娲这一掌看上去很普通,但却拥有排山倒海之力。城虽然高大坚固,但也不过是一座普通地城池罢了,如何能禁受得起这股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力? 眼见得城和满城的生灵便要毁于一旦,城外,突然间现出一个透明的罩子,将城罩得严实。女娲娘娘的神力重重的打到光罩上,就如同石头砸入水中一般,现出了一圈圈的涟漪,最终消弭于无形。 女娲眉头轻轻的皱了皱,随即淡淡的哼了一声,大袖一挥,一股寒风吹拂过去,她口中低低的喝道:“给我现……” 随着寒风吹过,大地上已经多了几个人影。女娲娘娘慧眼观之。已看得明白,那是清虚道人地分身。这十二个分身依着都天神煞的位置站了,将城护持定了。他们周身都有些雾气蒙蒙地,也看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异宝护身。 女娲眉头皱了皱,心中也犯了嘀咕。这清虚究竟安的是什么心?他是有了准备,还是普通的准备? 如果没有元始在那边拖住清虚,女娲绝对不会出手寻李随云的晦气。虽然她经常给李随云弄点不大不小的障碍,但她一直都很好的把握着限度。可如今不同了,她如果真的将这十二个分身毁了。那就是和李随云结下了不可化解的因果。如果元始突然抽身,那自己岂不是要面对无良天尊? 女娲终究是女人,心思要细腻许多。一时间不由得踌躇起来,她实在拿不定主意,难道自己真要在这个时候得罪清虚不成?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了过来:“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白白让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娘娘,你着相了。” 女娲面色微微变了一变,双眼如电,冷冷地扫了过去,宛如两道冷电。她看着来人,淡淡的道:“接引道人。你不在那凌云渡口摆渡,到这里做甚?我听闻西方奥林波斯神族裹挟人族,向你们这边打过来了。你不在那边坐镇,到此处做甚?难不成你也想趟这趟浑水?” 接引道人轻轻的笑了笑,平静地道:“清虚道人心思忒深了点,他挑唆西方神族寻我的晦气,他安的却是好心思。西方神族虽然号称神,但那些神祇的修为。最多和准教主级别的修士相近,其余诸神,充其量不过是上古金仙一流。他们之所以有真么大地胆子,无非是清虚道人的支持罢了。有道是釜底抽薪,只要解决了东土之事,我西方教之危自解。”
女娲微微笑了一笑,轻声道:“你打的倒是好主意。不过清虚道人 上了你,可是一天到晚和你没完。西方教虽然有两必是无良的对手。你可要考虑好了,免得到时候后悔不迭。” 接引道人突然笑了。他看着女娲娘娘,轻声道:“娘娘对我西方教育倒是关爱的紧。我在此先谢谢娘娘了。”说罢,当真鞠了一躬。 女娲娘娘轻轻的哼了一声,身子一闪,已闪到一旁,不受他这一拜,口中淡淡地道:“我非是对你西方教有什么好感。在我眼中,无论是西方教,还是东土道门,都是一样的。我之所以劝你,却是因为我门下那猢狲。准提道兄将其收入门下,终归于我结了一个因果,我承你们的情。这因果,终究要还的。” 接引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城。他轻轻的道:“娘娘既然不愿意与清虚道人结下这种解不开的因果,那便由我来动手罢。清虚道人一直对我西方教有很深的成见,这根本不可能化解开,我也不介意在和他结个因果。” 女娲娘娘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是嘀咕不休:你西方教总是想把道统传到东土,背地里使了多少手段?这还能怪清虚道人寻你们的晦气不成? 接引道人看着城,轻轻的哼了一声,双手举起,一声大喝,一股比方才女娲娘娘施展开来还要恐怖,还要强大的力量迸开来。直接冲向邯城。 李随云的十二分身依旧施展神通,依着都天神煞大阵,将城护得严实。接引道人虽然神通广大,但一身神通,和女娲娘娘也不过伯仲之间,虽然他施展的神通比起女娲娘娘要强大得多,但也冲不破十二分身的防备。 接引道人轻轻的出一声叹息,淡淡的道:“这十二分身果然不是简单的分身,竟然能将我防备到这种程度。看来不出手是不成了。” 说罢,他复又轻轻地叹息一声,身子一晃,他已经靠了过去。手一抖,已经将那几个分身笼到手中。 一个普通的西方教修士都可将手中修炼成一个小千世界,而西方教大教主接引道人地神通,自然非那普通的门下可比。他手中的已非小千世界,已成大千世界。 李随云的十二个分身虽然也都有不弱于金仙的神通,但落到了接引道人的手中。就如同落到了水中的小虫,根本没有反抗地余地。 看着那十二尊分身,接引道人轻轻的叹息一声,手微微一合,整个世界归于虚无,那十二尊分身,自然化为虚无,依旧成天地之灵气。 女娲娘娘见了这一幕,轻轻叹息一声。李随云的分身,无论是哪一个都有不弱于金仙的实力,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分身都能在危难时刻,替李随云挡一次灾难。如今被接引道人一次毁掉了十二个,这可是化解不开的因果。李随云已经将他们逼得急了,他们已经想做一次了结了。 接引道人并不知道女娲娘娘的心思,他冷冷的看着城。大手一挥但见一股强烈到极点的狂风冲将过去,真个好风:风起处,折柳伤花,摧林倒树。九重殿损壁崩墙,五凤楼摇梁撼柱。天边红日无光,地下黄砂有翅。这阵狂风果是凶。刮得那君主臣子乱纷纷;六街三市没人踪,万户千门皆紧闭! 接引道人一阵神风,将城中百姓吹得闭门不出。做好这一切后,他才轻轻地感叹一声,慢悠悠的向城池走将过去。他知道,李随云要借着赵姬腹中的胎儿,谋人皇之权柄。他只要将赵姬和他腹中地胎儿毁掉,凡事自然无妨了。 他还未到城门。忽然一道黄光闪将过来,一个修士落于城门前。这修士生得好一番好模样,怎见得: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瓴叠鬓边。相迎行者无兵器,止将玉手中拈。只身拜天地,身居五庄观。 此人正是万寿山五庄观与世同君镇元子。他一脸平静之色,淡淡的看着接引道人。也不多说什么。 接引道人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眼中多了丝谨慎之意。 镇元子是个很特别的人物。他号称与世同君,为地仙之祖,是和老子,元始,通天一个时期的人物。他只拜天地,不拜他人。虽然未证混元,但在天下间,也是一个数一数二地修士。他突然到此,怕也有什么目的。 接引道人不怕镇元子,但他不想结下这个因果。如果他动了镇元子的话,元始和老子怕也有借口动他西方教的修士罢!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一个平衡,一旦被打破,自然要有风波。无论是谁,都要做好打破平衡的准备。清虚道人不也是因为不按照常理出牌,经常打破平衡,而引起其他圣人地不满吗? 镇元子看着接引道人,又看了看女娲娘娘,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道:“二位圣人,我受清虚圣人所托,保得此城三日平安。如今已过两日,不想这最后一日,终是出了问题,你们怕是来寻赵姬的晦气罢。若真如此,我少不得与你们做个对手。” 接引道人面色微微变了一变,看了一眼女娲娘娘,冷冷的道:“镇元子,你有本事挡得住我吗?” 镇元子眼中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他淡淡的道:“我既出言,自然不能食言。便是舍得这条性命不要,也断不能让你入了城,伤了赵姬母子分毫。你若想害她们两个,便请动手罢。” 接引道人听了,眉头轻轻一皱,也不客气,大步上前,便要出手。毕竟不知镇元子性命如何,能不能从接引手中得脱,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