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赴约红花楼
将养半月，李莫愁却是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虽然江湖中人刀口舔血，早已练就了铁打的身躯，但杨过还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李莫愁，生怕她动作过大将伤口迸裂。两人就这样相扶相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李莫愁偶尔冲杨过展颜颜一笑，真如夏花般灿烂。 文瑞看得一阵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是书中那个心狠手辣的李莫愁。其实李莫愁还是非常漂亮的，与小龙女相比仅仅只是差了一线，却又多了些成熟。也许是曾经怀过孩子的原因，李莫愁不经意间往往呈现出一种少妇的美态，这对从小缺少母爱的杨过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 看来一个人的脾性果然与机遇有关，游戏里李莫愁遇到了杨过，却是不曾行过那些坏事，也有了一个圆满的归宿。看来游戏设计上这一招“放羊政策”还是相当牛逼的，将众多武侠人物仍在这个江湖里，以后能有什么成就，会走向何条道路，全凭个人机遇。 就像杨过小龙女，杨过没有进入古墓，却是得遇异人传授武艺成才。小龙女被玩家所乘，逃出古墓投奔师姐，却是没有书中的两人翻脸的情节。现在杨过小龙女没有在一起，固然让众人多了一些遗憾，却又让无数的玩家充满了幻想，文瑞才不信面对小龙女，会有哪一个玩家不会动心。文瑞不知道游戏的这种“放羊政策”到底是好还是坏。 自从心境大进以后，又经过这些天的调理，文瑞的内伤也已经痊愈。众人皆都松了一口气，杨过也坦言，若没有文瑞压阵，这伙人能活着走出长安城的希望实在不大。大家也发现一个现象，文瑞这次伤好之后话却是多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默冷峻。少了一些沉稳冷静，多了一些风liu潇洒。 杨过甚至隐隐觉得文瑞似乎在武道上又有所突破，比与石之轩战前还是精进不少。看到文瑞这样的变化，杨过自然是真心替他感到高兴的。但同时杨过也觉得自己被文瑞拉下的太远，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赶上。 既然已无大碍，文瑞决定去赴怜香阁的约会。帖子是早两天便已经送过来的，乃怜秀秀亲笔所书，书写“十五弄琴，恰逢公子垂临鄙楼。妾遥望公子离群索居，未与众人合流，便觉公子不凡。尝欲邀一会，无奈凡事太多，不曾得愿。然，日后思及公子音容风度，无法释怀。今特邀公子于十月初一戌末相会怜香阁，忘公子垂怜。”署名“贱妾怜秀秀”。 当时看到这个帖子，文瑞冷笑一声，便丢给了小白。小白看了之后说道：“这怜秀秀莫不是怀春了？” 文瑞反问道：“你说呢？” 小白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因为公子长安城一战名震江湖，红花楼想借着公子的名头，将怜秀秀的名气再提一把！” 文瑞道：“不错！当日那怜秀秀弄琴，自始至终未曾看楼下众人一眼，怎会注意到我们这两个小角色。必是那****小厮，将那日的情形与她叙述了一遍。恐怕这张帖子也不是她的本意，应是在红花楼老板的授意下写的。” —————————————————————————————————— 十月初一，红花楼，夜色深沉，红花楼却是灯笼高挂，灯火辉煌。 为了李莫愁等人的安全，文瑞将小白留在了越来客栈，却是独自来红花楼赴约。看着那硕大的牌匾和三朵锦绣的红花，文瑞一阵感慨。这是文瑞第二次到这里来了，然而这次的情形却是与上次有些不同，红花楼的掌柜竟是亲自出来迎客。 文瑞还未曾走到红花楼门口，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便迎了上来，隔着老远便拱手道：“文公子，鄙人红花楼掌柜洪三，欢迎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呵呵！” 文瑞道：“洪掌柜不必客气，在下来迟，让您久候了！” 洪三笑道：“不迟，不迟，秀秀小姐还没有开始演琴呢！” 文瑞心道，这就是了。怜秀秀戌时三刻开始演琴，一刻钟结束，然后与自己怜香阁一会。那时正是红花楼人气最旺的时候，这一次会面必被众人所知，到时候必会通过在场的书生、商贾以及江湖人士将这消息传播出去。与自己这等火箭般飞速崛起的江湖新秀会面，怜秀秀的名气自是更进一筹。 文瑞也不说破，面带微笑，与洪三寒暄着走进红花楼。让文瑞诧异的是，红花楼这次可算是做足了功夫。竟然将自己的位置安排在了二楼，就在靠近怜秀秀演琴的旁边。踩着铺上了红毯的楼梯，文瑞被洪三亲自领到座前。 立即有小厮到了两杯酒，奉上二人。洪三举杯说道：“上次鄙人不在，怠慢了贵客，还望公子见谅。鄙人敬公子一杯酒，算是赔罪，先干为敬！”说完便仰头喝下。 文瑞说道：“洪掌柜不必客气，贵人事多，难免顾及不到。”说完也是一口干掉。酒入咽喉，文瑞便觉唇齿间一阵浓厚的醇香，文瑞却是第一次喝到如此的好酒。文瑞忍不住赞好。 洪三呵呵一笑道：“此乃红花楼特别窖藏的五十年女儿红，却是不曾出售，只待款待贵客所用。今天公子赏脸，自是要奉上一坛，让公子尽兴。” 文瑞点点头，连道掌柜客气。洪三又说：“鄙人还有琐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公子清净了。公子若有什么需要，知会旁边小厮便是，今晚红花楼做东，公子莫要客气。”说完便告辞下楼去了。 文瑞也不客气，不能辜负了红花楼一片好意不是。难得碰到这样的好酒，若不将这一坛喝光，倒是亏待了自己胃肠。这边文瑞喝的快，那小厮斟酒却也不慢。到最后文瑞嫌不过瘾，干脆让那小厮换了一个大碗，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看得那小厮一阵rou疼，心道这可是牛饮了，糟蹋了这五十年的好酒。 文瑞看出那小厮的心思，也不多说，微微一笑，甩了十两银子的赏。那小厮连忙称谢，倒酒也痛快了点。不到片刻，文瑞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一坛酒却是已经见底。那小厮心道，这位爷真是海量，看这样子，莫非还要再糟蹋一坛？刚思及此处，却见四个红衣女子出来摆设案子。那小厮心中一松，还好，秀秀小姐就要出来了。 人都道美女如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是文瑞却感觉恰恰相反，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怜秀秀那身体的丰盈柔和。怜秀秀那线条光滑顺畅，举手抬足间更显柔美，软若无骨。许久未近女色，看得文瑞也是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演琴中，怜秀秀一双美目不时看向文瑞，并送上一个宛然的笑容。虽然隔着一层黑纱，文瑞还是能感受到媚人的笑颜，暗道果真是祸国殃民的货色。楼下的众人也早已经注意到做到二楼的文瑞，初时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摆阔，等怜秀秀演琴时，自会离开。 因为自红花楼开业这百多十年，能够在二楼观赏头牌演绎的屈指可数，绝不会超过十人。能够坐上去的莫不是富可敌国的豪商巨贾亦或是威震天下的江湖巨擘。上一次有人坐上二楼的位子还是十八年前，那人却是鬼王虚若无。 当时鬼王领兵三十万，击溃突厥叛逆百万铁骑，一时风光无量，才得以被邀登楼。当时红花楼的头牌却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纪惜惜。据说当时李隆基也垂涎纪惜惜的美色，想将其收入后宫，无奈纪惜惜乃青楼女子，就算卖艺不卖身，也难逃天下悠悠之口，李隆基只得忍痛放弃。 那一次的相会却是成全了鬼王虚若无，当时虚若无也是为纪惜惜所迷恋，会面过后便要为她赎身，娶回家。按说以虚若无的身份地位，又加上未曾娶妻，纪惜惜应该应满心欢喜才对。可事实恰恰相反，当时纪惜惜却是愁眉不展，虚若无再三询问之下才得知，纪惜惜竟与江湖新秀剑客浪翻云暗生情愫。无奈浪翻云当时钱财无多，而且红花楼主也不答应，却是没能为纪惜惜赎身。 了解实情后，虚若无也并不曾逼迫纪惜惜，甚至言明红花楼主不许干预她的决定。谁知不知为何李隆基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当下便下旨赐婚，纪惜惜这才嫁与了虚若无，并且婚后诞下一女。无奈纪惜惜心有牵挂，竟是忧郁成疾，韶华早逝。自古红颜多薄命，说的便是如此吧。那之后虚若无一直未曾娶妻，对女子虚夜月也是呵护备至，但有所要，无不应允，足见虚若无对纪惜惜的一片真心。 十八年过去，现在文瑞竟然也坐到了二楼观赏怜秀秀演琴，众人未免心中不服。便相互询问此为何人，有知道的便说那就是当下江湖中风头最盛的文瑞文公子。一些人暗自考量了一下，便不再言语。但是无论哪里都有愣头青，一旦被激，便会不管不顾，强自出头。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我倒要瞧瞧这文公子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