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人见白发
“小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大哥报仇！”说着，那人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镔铁钢刀，便待挥刀砍下。 就在这时，“住手！”丘处机大喊一声，快步而来。 “臭道士，少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那人拿着钢刀说道，与另外两个同伴围将上来，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出手的意思。 “咳咳咳”一阵咳嗽，文瑞爬了起来。原来那三人的刀剑却是刺在文瑞的包袱上，铜镜挡住了两柄铁剑，木棒却是打在了布匹上。因此文瑞只是内腑受了些震荡，身体却并无大碍。 “丘道长，这些人皆是强盗，无恶不作，道长无须多言，杀了就是。”文瑞说道。 丘处机这时也认出了文瑞，一路相处，他感觉文瑞人品还是不错的。听到文瑞的话，也不再多说，三两下将三人打到在地，无一不是腿断脚折，晕倒在地。 “文兄弟，你还好吧？你怎地惹了这些强盗？”丘处机问道。 文瑞苦笑道：“都是那只獐子惹得祸！” “哦！”注意到文瑞已经换了衣服，还有手中的镔铁钢剑，丘处机心下了然。 “丘道长，********，为什么不将这几人杀掉？”文瑞问道。 丘处机皱皱眉，说道：“我看这几人都没有武功，只是一些好勇斗狠之徒罢了。即使为恶也是有限，杀之不免惩罚过重。这里发生命案，等会自有官府前来处理，相信到时林泉知县会给他们应有的惩罚。” 见丘处机这样说，文瑞也不好再说什么。文瑞捡起包袱说道：“多谢丘道长相救，小子这便要去了，家中妻子还等着呢。”抱了抱拳，文瑞便待离去。 “文兄弟，别急。”丘处机喊住了文瑞，然后递上了一个小瓷瓶，“这是我们全真派的丹药，对于内伤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文瑞感激地到了谢，转身便走，没走几步想起一事，便回头对丘处机说：“丘道长，元宵之日小心西门吹雪的第一剑！” 有招之剑和无招之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第一剑，有招剑往往第一剑并不出全力，随着剑招的发挥才慢慢显出威力。但是无招剑每一剑都是全力发挥，往往是一招制敌。丘处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给他提个醒，希望他能躲过一劫。若是他能躲过西门吹雪的第一剑，在知道两人的差距后，丘处机应该会知道进退，毕竟他也不傻，没得理由枉送性命。 “哦！”丘处机不解地点点头。待文瑞出了巷子，转身不见了身影。丘处机查看了一下被文瑞打到两人，一个刺中心脏，一个割断脖颈血脉，都已经死了。丘处机心道，这文兄弟出手还真是狠辣，不过想到文瑞是一少对多，以小搏大，这样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便转身来开了。江湖中争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转过巷口，文瑞便倚在墙壁上喘息着。刚才受到的创击着实不轻，虽然没有外伤，但内腑却受了不小的震荡，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取出丘处机送的丹药，一打开瓷瓶，便有一阵草药的清香传来，文瑞取出一粒，连忙服下。 回想刚才自己出剑的情形，本来他是想割断那人的喉咙的，但是由于准头不够，却是割到了那人的颈动脉。好在效果都是一样的，要是换成了别的地方，恐怕这会躺在那里的就是文瑞自己了。等了一会，估计丘处机已经走了，文瑞便折返回去。 这时，有一个人已经醒了，看到文瑞提剑走来，大叫道：“你要干什么？”说着便想往巷子另一头爬，但由于手脚俱都骨折，却是怎么也爬不动。 文瑞也不说话，走过去便是一剑直刺背心，那人一声惨叫，身体抽搐了几下变没了动静。文瑞怕他没有死透，又补上了一剑。就这样，解决了三人，每人都刺了两剑。连死去的那两人都每人补了一剑。 ********，自古官匪勾结，谁知道林泉县令会不会治这三个人的罪。亦或者关押几天便又放出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文瑞。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文瑞把镔铁剑在一个死尸舍身上擦干净，又搜查了一下各人的身上，找到三两银子又七百文铜钱，反正他们也用不到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感觉刚才的惨叫可能惊动别人，官府的差役很快就会过来查看，捡起那把镔铁刀，文瑞匆匆离去。 但是丘处机和文瑞都没有发觉，发生的这一切都被躺在屋顶的一个人看在眼里。看到文瑞离开，那人便跳下屋顶，径自走了。如果文瑞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人竟是他施舍了五十文钱的那个老乞丐。 经过此事，文瑞对江湖的渴望和憧憬变得冷静下来。江湖就是一个弱rou强食的世界，没有实力一切理想和抱负都是幻想和空谈。自己连小小的林泉县城里的几个混混都对付不了，谈何笑傲江湖，叱咤风云？文瑞决定回到家里一定刻苦练剑，剑术大成以前还是不要沾惹江湖是非的好。 看看天色，一番争斗却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加上自己受伤，行路的速度可定会有影响。如果还是走回去，恐怕要到深夜了，路上多是林地，万一遇上猛兽岂不是要糟糕。想了想，文瑞决定还是去买匹坐骑的好，以后再来林泉也方便。反正刚得了近四两银子，有钱不花，难道留着生仔吗。打定主意，文瑞询问了路人，便向牛马市走去。 为了不影响城里居民的生活，牛马市却是设在了县城东区紧靠着城墙。眼看就要到了，丘处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暗叫糟糕。丘处机想起文瑞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将剑插回腰里，而是将尚有血迹的剑拿在手里的。想来文兄弟并没有饶过那些人的打算，一待自己离开便会回转回去结果那些人的性命。丘处机有心回去阻止，无奈已经过去多时，恐怕文瑞依然将那些人杀了。长叹一声，丘处机仍向牛马市走去。 文瑞是顺着大街前往牛马市，他可不敢再走小巷了，吃一堑长一智，算是有个记性。在有足够的实力前还是安分点好。这时对面的一个身影引起了文瑞的注意，因为那人在人群里显得特别醒目：雪白的斗笠，雪白的衣物，连手中的宝剑的剑鞘都是白色，白色剑穗在寒风中飘荡。从那窈窕的身材看来，来者应该是个女子。 此时，寒风起，天上又纷纷扬扬地飘起点点雪花。那女子显然武功极高，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从长街的那头来到文瑞眼前，速度虽然极快，但是姿态却是优雅至极。文瑞与她交汇的瞬间，斗笠的白纱被一阵寒风吹起，文瑞顿时如遭雷击。那是一张极为精巧美丽的脸！那容貌犹在现在的仙儿之上！虽然神情冷若冰霜，却是多了一些别样的风情。 一阵香风飘过，文瑞连忙回身看去，那女子却已经走到街头，下一刻便转身不见了。文瑞却看到了她那一丝飞扬的白发！文瑞已经猜到那女子是谁了，白发魔女练霓裳！在梁羽生的《白发魔女传》里，练霓裳便是凭借着她诡异狠辣的剑法和独步天下的轻功，斗鬼母、败武当。 呆立街头，那绝世的容颜在文瑞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文瑞突然很想得到她，很想很想！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得到！那是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yu望，文瑞从来没有对一个事物产生过如此的渴望。嘿嘿一笑，文瑞攥了攥拳头对着练霓裳消失的方向说道：“我一定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