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求索社团
“老大,你真的打算搞个社团?”幸好研究生可以拥有单人宿舍,否则这种一个小孩飘在床头,一个少年盘膝悬坐在桌上,一个胖子在床上打哈欠的灵异事件,被人看到的话,非得闹得沸沸扬扬不可。 “还能怎么样?”张子初有点郁闷地说:“虽然我把那班家伙最自豪的成就全盘否定,但要超过他们谈何容易?比数学建模、诗歌散文之类的,在一个月内根本没有全国性比赛,老大我做弊都没办法超越,比武术吧,要不你们两个代替我出战萧金铃!” “好啊!”佛灵伸胳膊伸腿的。 张智忍不住打击他:“不许使用任何法术,只以武术对战,你觉得自己的胜面有几成?” 佛灵一缩脑袋:“这么简单的事就不用找我了,说过来说过去,其实老大要搞个社团的主意还是满不错的,一个月内,让这个社团成为全校第一,看萧丫头还有什么话说?” 张智盘算着说:“不知老大要搞个什么样的社团,现在全校十七个社团中,囊括了文学、武术、会计、金融、棋牌、电脑、球类……等各个方面,要重新拉起一批人新建社团谈何容易?如果跟已有社团覆盖范围一致的话,学校根本就不会批准新的社团。” 张子初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搞的社团学校方面铁定会批准!” “噢?”连张智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老大,你真的有这种把握?” 张子初点头说:“那当然,老大要搞的社团宗旨可是研究马列主义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应用,这种又正统又与时俱进的社团,校方岂有不批准之理?” “是!”张智翻了翻白眼,他算了半天,还是漏算了一把:“校方是很容易批准,可老大,你能招到人吗?” 张子初笑着说:“我当然不会是拿着社团宗旨去招人,这年头,挂羊头卖狗rou的人多了去!所以,老大这个社团绝不会叫什么马列主义研究社之类的,我决定了,取名为求索社!” 张智说:“倒也有几分内涵,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问题是,这年头,内涵不如营养,营养不如****,立意高远害死人的!” 张子初说:“如果我在屈老大的诗前加上个情字呢?” “情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佛灵撇了撇嘴说:“还不说直白一点,yin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什么求索社,搞那么高雅干什么,不如改叫花痴社!” “档次!注意你自己的档次!”张子初指着佛灵说:“别老搞直指人心那一套,人有时候还是得虚伪一点!再说了,以辩证法研究泡妞同样是马列主义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新应用,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谁规定只能研究政治的?” 佛灵耸耸肩说:“算你有理!但老大,别怪我没提醒,用这个噱头想招人也比较难啊!” 张子初神秘地笑笑:“我知道自己的形象不佳,不过,我会找形象代言人!” “谁!”佛灵拍着胸膛说:“不如让我这个又可能又有气质的佛灵来当这个形象代言人吧!” “去!你会泡妞吗?”张子初一句话就让佛灵胎死腹中!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说:“找形象代言人去!” 张智和佛灵打死也想不到,张子初找的形象代言人居然是朱垂范。在完成社团注册之后,他第一个找的就是朱垂范,振振有辞地说:“朱老大,我知道你有点讨厌我,但儒家讲究的存天理,灭人欲,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来否定我来找你的合作,是不是?” “是!” “儒家还讲究存亡续绝,现在我的求索社满打满算也就一个人,随时就有灭绝的可能,老大,你不会见死不救,是不是?” “是!” “儒家更讲究重义轻利,朋友之间谓之义,男女之间谓之情,以义为剑,可断情丝!我跟你说明白了,我搞这个求索社,就是为了跟萧金铃斗,要在一个月内成为全校第一大社团,才来找你的!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过一回,算是朋友吧!如果我跟萧金铃有什么冲突,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你该帮我,是不是?” “是!” “好!就这么说定了!老大你出任求索社形象代言人兼副社长,负责吸收社员的工作!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将求索社变成中原大学第一大社,就是失败!我可是跟萧金铃立了赌约的,如果我输了,今后求索社所有社员见到她大小姐时,都要低头问安!老大你不希望今后夫纲不振、阴阳颠倒、凤在龙上,重新当年大周王朝或清未垂帘听政的盛况,是不是!” “是!”汗!你这个胖子什么时候跟萧金铃订下那么屈辱的赌约了? 在一连串的问答下来,朱垂范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被张子初的三寸不烂之舌给套得死死的!当然,他可以反悔,或者干脆一袖子将这个讨厌的家伙给丢出门外。只是他的修养,他从小学习的儒家礼仪让他忍耐忍耐再忍耐,结果就和清政府晚期一样,硬是被这个死胖子签了不平等条约。 “果然不愧是无暇公子朱垂范,如此严于利己,宽以待人,如此风度,可垂范千古,求索社今后的发展就拜托了!”张子初阴笑着恭维了一句,就将一个天大的包袱朝朱垂范一丢,扭头就走,大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大家气度。 朱垂范望着张子初一摇三晃的背影,也笑了:“不错!我也是该弄个社团出来压压萧金铃了,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只怕将小时候学的那些礼仪都忘光了吧!也不知道这些年来,萧渐渐和紫丹子是怎么教的,居然让她得了个咆哮狮王的绰号,让我那循规蹈矩的老爹知道,不气出心脏病来才怪!” 张子初从朱垂范那里出来后,放马直奔女生宿舍,在楼下传达室报上要找的人名:“萧金铃”,然后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中等了十分钟,就见萧金铃一身蓝装,领着几名美女从宿舍中传了出来:“胖子,找我有什么事?” 张子初涎着脸说:“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萧大小姐了吗?” 萧金铃似笑非笑地说:“难道你是来找我练两手的?” “要练两手也行!”张子初输人不输阵,刚刚应口回答,就发现四周一片哀乐之声,忙改口说:“不过,这事先放放。今天找你是来跟你打赌的!”
“赌什么?怎么个赌法?”萧金铃有一丝好奇。 张子初说:“我刚组建了一个社团,叫求索社。现在全社两个人,但我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成为全校第一大社团。萧大小姐认为我能否达到这个目标呢?” 很显然,这是张子初第一次对萧金铃叫板,以呼应辅导员见面会上的矛盾,就算明知道他能成功,萧金铃也得赌!何况,有萧大小姐和她班上十一个社团负责人在,要让一个新的社团招不到一个人都有可能。萧金铃笑咪咪地说:“看来胖子的信心很大啊!行,只要你那什么求索社能在一个月内成为全校第一大社团,在这学期之内,没有人敢挑战你当辅导员的威风。” 张子初摇摇头说:“当辅导员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是以赌服人!在没有让你们心服口服之前,我这个辅导员你们认不认都没关系!我要的赌注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萧大金姐今后见面别胖子胖子的叫,换成子初或者子初哥哥就可以了!” “若是你输了呢?”看着自信满满的胖子,萧金铃暗暗生气。 张子初说:“若是我输了,整个求索社社员,包括我胖子在内,今后见到萧大小姐,无不低头请安,绝不敢平起平坐!” “好!”萧金铃白玉似的手掌一伸:“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张子初见有揩油的机会,哪肯轻易放过?忙伸出胖手,往萧金铃的手上一拍,还没等他品味出那如玉掌心的细滑,就觉得一股大力从掌心涌出,打得他一个转圈,整个人向斜里的花坛摔了出去。在他体内的佛灵和张智见势不妙,忙从相反方向推出一道灵力,让他稳定下来。 萧金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胖子,身手还不错啊,看来有机会真的可以找你练两手!” 张智迅速推算出来:“这丫头发出的力量,本来正好可以将老大推到花丛之中,然后力量消失,让老大扑到那棵一米多高的月季上。” 张子初笑呵呵走到花坛上,伸手摘过一朵月季花,很绅士风度地递到萧金铃面前说:“萧大小姐想让我借花献佛就直说吧,何况要用强力手段?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只有男士真心地献花,才是最甜的。不过,这里没有玫瑰,只好拿月季冒充了,还请萧大小姐笑纳。” 说完,没等萧金铃反应过来,一个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在经过传达室时,居然还朝那老大妈吼了一句:“我是会计系研究生张子初,私摘花坛中月季罚款两百,明天我会主动交到学生处的。” 老大妈掏掏耳朵:“现在的年轻人敢做敢当,真不错。除了模样差了一点,其余的地方可比我家那老头子年轻时强多了!”只剩下萧金铃拿着手中的月季一阵迷惘,这胖子居然能推算出自己出手的结果,看来也是个高手啊,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她生平第一次对这个痴肥的家伙产生一点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