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除夕夜
第一百零二章除夕夜 大年三十，新年将至，又是一年除夕时，虽然连年的战火让无数人流离失所，但在今夜人们过年的心情依然激动，此刻，苦境的中原百姓家中家家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的到来。 今日一早，雪语翩然便一直在布置养生堂中的一切，忙碌的身影在养生堂中不断奔走，在她打整之下养生堂焕然一新，接着雪语又准备了一席丰盛的酒宴，在她巧手之下一道道美味的菜肴被摆在客厅中的一个巨大的圆桌之上，这圆桌是她特意请司徒偃定做，可以同时容纳十多人一起就餐，弄完这一切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雪语见状也忙着将灯笼挂起，当雪语把最后一个灯笼挂好之后，夜色已至，火红的灯光之中，今夜的养生堂别有一番韵味。 终于，闲置下来的雪语，此时她正靠着门沿，眼眸中带着期待的色彩，等待着众人的到来，对她来说今夜将是值得回忆的一夜。 然而她先迎接而来的却是一位不速之客，同样一身火红的炎炽凤羽，如今，再归此地除了完成刀无极的命令之外，更是为发泄心中怒火，她看了眼养生堂的布置之后对雪语怒气腾腾的道：“难得你还有这般心情，但可惜你已经没命享受了，就让吾送你上路吧！” 雪语见炎炽凤羽长鞭一挥就要冲过来，她忙站起身急切的道：“这位姑娘，还请速速离去，否则你将身陷罗网，一生一世也无法脱离了。” “罗网？！”炎炽凤羽闻言一惊忙停下脚步，她细细观察了下周围的布置后，冷笑一声道：“此地并没有机关阵法，你休想在骗我，我才不会上当！！” “其实她并没有在骗你啊。”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炎炽凤羽背后响起，她又是一惊忙转过身，转身后她第一眼所看见是一双宛如夜空星辰一般的眼睛，在这璀璨的双目之中，最终，炎炽凤羽无论是身与心都彻底沉沦了，她双手捶地，恭敬的对眼前人道：“炎炽凤羽，参见主人。” “炎炽凤羽，嗯……”孤鸣轻念着炎炽凤羽的名字，细细回忆了一番后出声道：“是刀无极派你来的。” “回主人的话，正是。”面对孤鸣，炎炽凤羽不敢有任何的隐瞒道： 孤鸣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越过炎炽凤羽，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夜神，看了眼对孤鸣一脸敬畏的炎炽凤羽，双眉微微一皱。 此时，孤鸣走至雪语翩然面前，轻声道：“我回来了。” 雪语默默的看着孤鸣，少顷，她才露出微笑道：“雪语恭迎先生回归养生堂。” 孤鸣微微叹了口气道：“这段日子来辛苦你了。” 雪语笑着摇摇头道：“ 先生哪里话，雪语并未感到什么辛苦啊。” 孤鸣也微微一笑，他回身看了眼炎炽凤羽后道：“刀无极派她来到此地，应是为云殇之事，而让你受到波及了，为何你不早些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难呢？刚刚要是吾晚来半刻的话。” 对此，雪语却是笑道：“因为我相信先生一定会及时赶到的，所以雪语无需逃避，咳……。” 见雪语咳嗽，孤鸣双眉一皱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有些微微发烫，孤鸣忙出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屋吧，不要我刚回来你又病倒了。” 雪语点轻嗯了一声，就在孤鸣的搀扶之下进入屋中，在他们之后夜神与炎炽凤羽也随即一前一后走进屋中。 温暖的屋内，孤鸣一眼就看见了那大大的圆桌以及桌上丰盛的菜肴后，问道：“嗯？今晚会有很多客人来么？” 雪语神秘一笑道：“是的。” 孤鸣点点头，扶着雪语在壁炉边坐下之后，孤鸣转身唤着炎炽凤羽的名字道：“炎炽凤羽，刀无极派你来此，具体所为何事？” 炎炽凤羽忙走至孤鸣面前，躬身道：“回主人的话，刀无极派我查探柯云殇之行踪，我一路追踪至此，刀无极曾交待一切以柯云殇有所关联之人都必须除掉，所以我才会对雪语姑娘出手，请主人能原谅吾之过失。” 虽已奉孤鸣为主，但炎炽凤羽依然担心自己的性命难保，好在孤鸣也不打算追究这些，他沉思了片刻后，对炎炽凤羽道：“炎炽凤羽，你即刻回天下封刀，对刀无极将此地所在一切事务隐瞒，继续潜伏在刀无极身旁听他吩咐行事不得露出任何破绽。” “是！主人，凤羽明白。”炎炽凤羽点头应是，随即她又一脸难色的看着孤鸣道：“请问主人，吾该如何做才能不露出破绽？” “嗯……”孤鸣微微眯眼，这炎炽凤羽看来不怎么聪明，她也知晓在刀无极面前很难不露出马脚，这般不中用之人对孤鸣来说恐怕连成为棋子的资格也没有，孤鸣看向炎炽凤羽的眼渐渐转冷。 感受到孤鸣目光中不耐与杀意，炎炽凤羽忙跪伏在地，口中求饶道：“求主人饶命，求主人饶吾一命啊。” 对此，孤鸣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之色，当他缓缓抬起手时，雪语突然出声道：“先生，今日乃是除夕之夜就不谈这些琐事了，对了，我还有些东西还没布置好呢，先生可否让凤羽来帮我一把。” 炎炽凤羽闻言感激的看了眼雪语后，又小心的看着孤鸣，等待着他的命令，孤鸣沉吟了片刻后点头道：“你就随雪语去吧。” 炎炽凤羽闻言，忙起身走至雪语身旁，跟随她一起进入屋中布置物件去了。 孤鸣目送两人离开，忽然感到一丝冰冷视线，他看向夜神，问道：“怎么了？” 夜神冷声问道：“你用异能将她控制了？” 孤鸣点头道：“是的。” 夜神又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孤鸣虽有些意外夜神会这般询问，但还是沉声解释道：“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得不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夜神，汝无须在这样防备吾，对吾而言汝虽是一名不凡的刀者，但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是夜神，死国的未来。” 听出孤鸣话中之意，夜神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在言语。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屋门碰的一声被人一把推开，换上了一身白色裘袍的咩咩大声唤道：“雪语jiejie！我回来了！！我……”突然，咩咩一愣停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孤鸣，吞吞吐吐的道：“兄…兄长？” 孤鸣轻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咩咩，几个月没见她变得更加活泼了。 “喂，丫头怎么突然愣住了？”咩咩身后柯云殇也随即进入屋中，当他看到孤鸣时也是一愣随即咧嘴笑道：“哟，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来了。” “再回苦境，自当来看望你一眼，云殇在养生堂的日子你过得如何？”孤鸣笑问道： “马马虎虎吧，不仅还得活着还得照顾你这小妹，哎呀，麻烦死了。”柯云殇笑呵呵的拍了拍咩咩的头。 “师父……都叫你别拍我的头了……我……”在孤鸣面前咩咩不敢太过调皮，只是护住自己的头不满嘀咕着。 “师父？”咩咩对柯云殇的称呼倒让孤鸣有些意外。 “嘿嘿，闲来无事收个徒弟玩玩，想来你也不会介意。”柯云殇随意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道： “怎会，咩咩有你管束我也放心很多。”孤鸣也席地而坐道： 这时，在后院的雪语也闻声赶来，她看见柯云殇和咩咩后，笑道：“柯大哥，咩咩你们也回来了。” “是呀，雪语jiejie，我们回来了。”咩咩忙迎了上去， “劳你担心了，雪语。”柯云殇也点点头，随后看了眼像两尊门神一般站在孤鸣身后的夜神和炎炽凤羽后，传声问道：“这两人是你的护卫？” 孤鸣摇摇头，也传声道：“并不完全是，这位刀者乃是死国夜神，因缘际会现在跟随吾左右，而这名女子是炎炽凤羽，乃刀无极地下势力的一重要成员，现在她已被吾所控，认吾为主，就是人笨了些，不然的话……” 提及刀无极，柯云殇万分关注，他可是随时准备报仇的，听孤鸣的一些计划，他连忙传声参与讨论。 就在这两人讨论各种各样整治刀无极的阴谋诡计之时，养生堂外也迎来了新的客人。 “不二做，你不必这样一直跟着我跟绯羽，我们是去过年不是去打架，没什么危险的。”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道： “我不跟着你和绯羽？那就奇咯！白云兄，不是我说你，如今你功力尽失，若遇到危险你可怎么保护绯羽啊？弄不好还会让绯羽反过来保护你，嘿嘿，白云兄为避免这样有损你男子气概的事情的发生，我自当一路保护你们啊。”不二做笑呵呵的道：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都快到了还为这点小事争论，白云那不二做就是这样的，随他去吧。”绯羽怨姬出声劝解道： 他们的这番话随风传入屋中，孤鸣等人闻言也都出门迎接，而咩咩则一马当先的跑在最前方。 “绯羽jiejie~~！！！”雪夜下，咩咩一头就扑进身着一身红色裘衣长衣的绯羽怨姬的怀中。 对于咩咩的热情，让绯羽怨姬又惊又喜，她轻轻拍着咩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咩咩曾经有些小误会的不二做推了推孟白云道：“喂，白云兄，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吃你娘子的豆腐诶，你也不管管？” 孟白云看着不二做，无奈叹道：“你呀你，哎……” 不二做嘿嘿一笑，不在多说什么，这时他向养生堂方向看去，晃眼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微微一愣惊道：“问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这叫咩咩丫头的家么？” 此时的孤鸣已经不着痕迹的化身为问剑孤鸣，他微微笑道：“咩咩是吾小妹，此地是吾义父所建的养生堂，吾为何不能在这里？” 不二做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他一拍头道：“哎呀！我是说这里怎么这般熟悉原来是黑狗养生堂啊！我还在这里养过伤来着。” 重游故地又再逢故友，不二做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就在这时空中一白一红的两道光团从空落下，狂河冰烈扶着火中雪两人也来到养生堂，狂河冰烈一看见不二做和问剑后，立刻高声道：“问剑，不二做原来你们都在啊！哈哈哈！看来我来对地方了！！” 不二做看到狂河冰烈，也是高兴，忙迎上来道：“想不到你这老小子也会来这，咦……”这时不二做也发现火中雪怀有身孕，忙跳到一旁，高声道：“绯羽！绯羽！！快快！这有病号。” 绯羽怨姬被不二做莫名的拉至火中雪身旁，她见了火中雪的情况也明白了过来，当即为火中雪把脉确定她腹中胎儿的状况，狂河冰烈笑骂了一声和不二做一起走向孤鸣，孤鸣也随即走下屋檐与两位故交攀谈。 三人谈天说地，各自叙述这段日子的见闻与经历，过得一会，绯羽怨姬为火中雪诊脉完毕淡淡笑道：“一切正常，并无大碍。” 狂河冰烈闻言心中自是欢喜，正要出声道谢时，养生堂院中法阵突然两亮了起来，当光华散去之后，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物体。 站在屋檐下的柯云殇抬头望去，喃喃的道：“我靠！好大的炮仗。” 只见养生堂院落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高大的数十米的巨型礼花，就在众人纳闷时，一道道光芒汇聚在礼花前沿，在光柱之中，只见学海无涯书执令央森身着华丽礼服，双手做祷告状态，一脸神秘的道：“诸位，每当除夕，就有年兽肆虐苦境，为了爱与和平，也为了证明吾与阿偃之间的默契，特意制作了这个让世人称赞的杰作，央森偃之礼花~！现在就请欣赏这来自地狱能送人上天堂的礼物……嘿嘿嘿~”央森说着露出一脸阴森疯狂的笑容，取出一枚奇特火石就要点燃一旁的导火索。 “喂……”这时，司徒偃从黑暗中走出，将央森手中的火石拿走，他不满的道：“别取这么奇怪的名字，还有现在还没到时间，不能放烟花。” “啊？还没到时间么？”央森一脸迷茫，随即又叹气道：“中原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我只是想早点看看你的杰作而已，不管了，阿偃先把火石给我，给我嘛。” 孤鸣走上前道：“央森博士，司徒偃教授，这么有空来吾养生堂啊？” 央森看着孤鸣先是疑惑了会，很快他笑道：“你是孤鸣，太好了你也回来了，今夜除夕，学海无涯要开联欢晚会，我和阿偃的节目已经表演完了，所以就陪你们一起过年。” 孤鸣点点头，高声对众人道：“诸位既到，令寒舍蓬荜生辉，均请入内一叙吧，早已准备好酒席招待诸位了。” 众人闻言均陆续进入屋中，屋内，一番热闹，圆桌前，孤鸣入住主座，雪语坐他身旁，炎炽凤羽守在孤鸣身后，而夜神在孤鸣的劝慰下坐在孤鸣了左手边，另外一旁孟白云与绯羽怨姬坐在一起，白云兄直起身努力维持这一个好男人的形象，而绯羽怨姬则在跟咩咩说悄悄话，狂河冰烈与火中雪坐在他们对面两人双手紧握含情脉脉，他们下座的央森正仔细研究着桌上的菜肴，啧啧称奇间他取出了照相机一张接一张的照着，而司徒偃则与白云兄一般一脸肃穆，而坐在座末的柯云殇则抱着末日神话，研究着这龙绸死结该如何解开。 坐在柯云殇身旁的的不二做出声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兄弟的名字。” 柯云殇当即报上自家姓名道：“柯云殇。”他话刚出突然整个酒宴陷入沉默之中，数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对此他有些不解，抬头环顾一番后道：“怎么了？” 孟白云：“强娶他人为妻的天都右护法，听别人说你迫害无数无知少女，是个惹得天怒人怨的大魔头。” 绯羽怨姬：“在我们村，柯云殇这个名字可以让三岁小孩止哭呢。” 狂河冰烈：“江湖传言，你杀了不下数万人，又是大魔头大学主的徒弟可是真的？” 火中雪：“江湖还有传言，你受妖世浮屠爱祸女戎之诱惑已经成为他之奴仆从而化身为魔了。” 央森：“咦？你不就是前天我在课堂所说的苦境当前最残忍的十大恐怖分子之一么，太好了，你能给我签个名么？” 司徒偃：“西魔刀东邪剑，指的是目前苦境新生代的两大魔头，若吾所猜不错那魔刀指的就是你了吧，嗯……你手中的这把刀，这就是末日神话吧，哎……它虽是吾之作品，吾却还未好好观摩过，你能借我看看么？” 咩咩：“哇！原来师父这么厉害啊！” 面对种种疑问，又面对这些所谓江湖传言，柯云殇心中千言万语尽化一字：“靠……” 不二做拍了拍柯云殇的肩膀，一脸同情皆理解的道：“兄弟，这就是江湖，我懂你，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放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来，我们喝！” 柯云殇看了眼不二做，点头道：“你这话我爱听，来！干了这碗！！” 两人一碰碗，一口喝尽之后，同时放声大笑，勾肩搭背继续添酒，一旁的狂河冰烈见了也吼了声：“我也要来！！”逐加入了战团。 三人的斗酒推动了酒宴的进行，一时间众人相互敬酒，喝个不亦乐乎，也忙得炎炽凤羽不停跑前跑后为众人斟酒。 沉默中的夜神，也喝了一口，之后他问孤鸣道：“这是什么？” 孤鸣笑道：“酒啊。” “酒……”夜神记住这个名字后，双眼一闭醉倒过去，夜神的这番举动让孤鸣微微有些意外，同时也引得柯云殇和不二做这些老酒鬼的一声大笑。 酒至三巡，酒宴也接近尾声，央森突然提议众人一起照张相，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在养生堂的院落中众人各自站好后，一起对着镜头露出笑容，央森将相机固定好后，也快速跑入人群之中，咔嚓一声，一断永恒的记忆，记载在相片之上。 新年将至，央森终于从司徒偃手中得到了火石，他点燃了那特制的礼花，在养生堂的上空，一朵五颜六色的蘑菇云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