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盯住的事业

    正月十六，早上清晨，柳市兄弟加上大舅方宇就开始行动起来，开着大货车，沿着东城区的各个街道，开始一家一家的回收店开始洽谈生意。

    这次生意因为要在三天里让大舅看到成果，加上手里不缺钱，而且只有一辆大货车的缘故，几人就准备直接批量回收手机，彩色电视机就先不忙收，毕竟这东西跟手机比起来，太占空间了。

    在知道几人的行动之后，小舅方泉立马就大力支持，不单单通知了东城区分局上下帮忙照顾，就连他自己也上街跟着几人身旁。

    别看柳萧然小舅仅仅是副科级干部，可他职权上却是实打实的东城区分局副局长，分管监管、国保、维稳等工作，虽然在分局四位副局长中仅仅排名第四位末尾，但拉上一群人出来巡逻也不成问题的。

    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员随从一路，那威风就跟领导出来巡视一番，吓得那些回收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去，低声底气的忙过来询问，这一问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感情是副局长家亲戚出来回收二手手机，没啥说的，直接就把店里的货物都拉出来，大减价就卖给柳萧然他们。

    之前他们收货时，平均手机的价格是135元左右，电视机是110元左右，现在有了小舅的跟随，别说110元，135元了，人家直接就给几人100元以下的价格。

    连讨价还价的声音都没有，三人立马就付钱收货。

    其实之前，柳萧然他们收购的价格有点虚高的，毕竟他们回收的手机和电视机都是旧的，坏了的；一般新的，刚坏的，价格比较高，所以柳萧然他们也不收，而他们要的东西回收店除了拆开里面取零件之外，一般也就当废物处理了，所以就算是100元以下，这些回收店也很乐意，何况还是批量处理的。

    几人基本以十分钟的一家店的速度横扫东城区二手手机市场，忙和到下午的时候，整个大货车已经堆满了一箱箱的货物。总计下来共花去三十六万左右，共得手机三千八百多部，得够几人卖几天了。

    当然，几人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没的说的，请小舅和他带来的人员直接进东城区里最大的大饭店吃饭，末了，还不忘一人一千元的好处费，乐得几人没的说的，纷纷拍胸保证几人的生意安全不说，有的甚至提出，只要是几人过来回收东西，他们就贴身过来保护，这不仅仅是方泉副局长的身份，更多的是钱的威力。

    至于柳萧然，没有跟随他们去吃饭，则悄悄的一人驾驶大货车上路，理由自然是去厂家那里提货了。

    当然，方宇不是没提出跟随过去帮忙照看，毕竟这一大车的手机可是实打实的几十万收回来的，让柳萧然一个十八岁，哦不！应该到五月份才到十八岁的未成年人去，他心里总不踏实。

    而柳萧然为了保守超级回收站的秘密，没法了，只能偷偷的跟两人说：这货物来源不太正经，所以人家只愿意自己一人过去提货，这话虽然让大哥和大舅心里有点担心，却反而相信了柳萧然那编出来的同学的鬼话，而且还深信不疑。不然怎么解释这些新货人家不自己卖，反而给一个靠同学关系的未成年人呢。

    超级回收站回收东西自然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而且一部手机大概消耗2点能量左右，这三千多部手机就得用七千点能量左右，以超级回收站初级满值1000的能量点，柳萧然还不得不买回几大箱的汽油跟着补充。

    然后才开始拿出板砖一样的超级回收站出来发拉拉的回收东西，忙活到夜里这才赶紧回去。

    也是这天夜里，老巷区五霸回收店内，猴子黄毛几人又一脸晦气的站在张小五面前，低头苦拉着脸。张小五也没有骂他们，实在是心里的火气比火山还大，对上几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是真发起火来，他还能不能忍住拿刀砍人的冲动。

    昨天倒好，他在店里苦等一天，也没见一个人来个回信的，直到晚上他们才屁颠屁颠的回来，一回来就一个个带着伤，一脸苦兮兮的样子，当时张小五就气的破口大骂了。不就是屁大点的两个小孩，亏得猴子他们还是四人大汉了，人没抓到，厂家也没问出一点东西出来，就弄了一身的尘土和伤痕，拿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就他娘的跟被人****了几十遍一般，当时这味就臭得张小五牙齿咬得咔咔咔的响。

    特别是染黄发的黄毛，上面鲜血混杂着尘土布满的一张脸，两道鼻孔上还不知道是用卫生巾还是卫生纸堵着的，都遮住了他的整个大嘴巴，跟象鼻牙似得恐怖而又难看，当时张小五对着他看了数秒，还傻愣想到：他娘的！这是那个混蛋寒碜得这么吓人啊！都他码的跟非洲野象似的。

    这时黄毛一声“五哥！”喊出来，当时不单单雷倒张小五一人，就连他身后的一众兄弟也都吓得后脚一跳，妈呀！一声叫出来。

    后来张小五看了黄毛头上那快染成黑色的鸟巢头发，总算找到黄毛熟悉的样子了，舒了口气，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几巴掌就向黄毛飞过去，当时黄毛鼻孔上的堵塞物就掉了下来，只听他惨叫一声，两只鼻孔又开始发啦啦的冒红色泉水，白天的一幕又开始重现了。

    而今天也是一样，还是昨天晚上的这几人，还是昨天晚上的这个时间，这个点，又一个个带着可怜兮兮的回来，还他娘的没见着人家的一个人影，自己又苦等了的一天。

    当时别说打人，就连杀人的冲动张小五都有过。

    铁青着脸看着几人，咬牙怒道：“都他娘的站在这里干什么，看得老子心烦，滚！滚蛋！都给老子滚蛋！”

    气呼呼的转头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呼呼的喘气，明显心里的怒火很是难消。

    黄毛他们赶紧离去之后，剩下的人也不敢开口说话，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天花板只看，就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勾引他们一般。

    等到气消不少之后，张小五才叹了口气问：“都说说看，这两兄弟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半响之后也没见一个人出来搭话，直到张小五差点点名的时候，第一排的第一个人才磨磨蹭蹭的出来，说道：“大哥，我看咱们收上来的保护费每个月都有好几千上万呢，没必要找他们兄弟吧，再说就算找到他们，问出厂家，那生意咱们也赚不到几个钱啊！”

    “你放屁！”张小五瞪眼大骂道：“你这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混蛋，耳朵里装的是狗屎吗！柳氏兄弟半价大卖手机电视机的事情，都他妈的快传遍了整个孝昌市了，你他娘还躲在女人肚子上。”

    深吸了口气，才又说道：“据说人家一天就卖出成百上千的手机电视机，保守估计这两兄弟至少也得赚十几二十万，这还是断货的情况下。十一二十万元都够咱们白玩一两年了，要是咱们也找到那家厂家，别说几十万了，一年下来，就是百万，数百万咱们也能赚出来。”

    这几天，张小五虽然在家呆着在等抓柳氏兄弟的消息，但也不是什么事情也不做，至少吩咐下去的其他人，已经打探到柳氏兄弟这几天，在十字广场大卖半价手机和电视机的事情，至于他们到底赚了多少他还不确定，但至少能猜出十几二十万还是有的，而且还是这几天的功夫。

    00年手机和电视机的市场到底有热火！张小五虽然不是专业出身的，但毕竟也经营着一家二手回收店，心里面还是了解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