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门前落魄人
“卖手机了，卖彩色电视机了，名牌商品，驰名商标，半价出售，大甩卖，全新手机，全新电视机大甩卖，半价处理了。” “大哥，这是长虹的牌子，刚出来的，半价出售，两千五的，算你一千两百五十……对，不讲价的，真是出厂价，一分都不能少了。” “老板，您真要这摩托罗拉的，原价7000元，半价，收您3500元，得，老板您真爽快，来给你！” 柳萧然一边吆喝着吸引客人，一边忙向客人简绍商品，还别说，今天出来的人除了多之外，其中很多有钱人也出来不少。 昨天很多五千以上的手机和彩色电视机很难卖出，毕竟这些都是著名品牌的，有钱人一般都不差那几个钱，就喜欢玩名牌这个味；不过今天过来，他发现很多的有钱人也掏出腰包卖五千以上的名牌了，这不是他们变味了，而是今天出来的有钱人多了，其中也有一些觉得便宜的，就买上了，累计下来，高档手机还销售不少。 这不，刚半价出售一部7000元的摩托罗拉，笑的柳萧然一脸的直爽，不忘向旁边的武隆说道：“武隆，你看货物快没了，我大哥腿脚不利索，你去帮他把车里的货物搬出来。” “得嘞！我马上就去。”生意的大好，不光柳氏兄弟兴奋，连带着武隆这员工也卖力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这里的老板之一，其实这赚钱多少跟他没一点关系。 今天柳萧然拉来的货物可不是一部分，而是昨天大哥一下午拉来的手机和电视机，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卖出近两百台。要是有人仔细计算，就会惊骇的发现，他兄弟卖出货物的速度竟然达到每分钟一台左右，平均收入达到惊人的每分钟近千元左右，这赚钱速度，比抢银行还来得快。 由于元宵节的缘故，十字广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特别是柳氏兄弟的摊位上，至少三四百人以上，几个小时下来，人去人来的，就没见过人群中少多少人。 人声鼎沸，讨价还价，议论纷纷，好不热闹，就算在这正月时候，也忙得柳萧然一脸的汗水出来。 “哇！你们看哪里卖手机和电视机呢？好多人啊！” “那里好像写着半价出售呢，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呢？” “玉书，要不咱们也过去看看吧！随便也买买手机。” “好啊！周大老板要给玉书买礼物了，哇！定情信物，嘻嘻嘻！” “朱琳，你别闹。” 外面，一男三女高中生模样青年少女在嬉笑打闹，不一会三个少女就在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带领下挤进里面。 这几人刚一进来，柳萧然就发现了他们，一脸笑意道：“咦！蒋玉书，朱琳，你们怎么来了。” 青年男子后面一个带着眼睛皮肤洁白的少女拉着一个圆脸女孩挤在人群，听到熟悉的声音，两人不由向这边看过来，随即一脸的惊喜：“柳萧然，你怎么在这里。” “哈哈，我家里买东西，我过来帮忙，呵呵，想不到你们也出来逛街啊！”见到这两位，柳萧然不由也露出高兴的神色，毕竟这两人是他高中两年的前桌，关系也还不错，其中戴眼镜的少女蒋玉书，前世他还追求过呢？不过其结果只能out来形容。 当然，这事情现在还没发生，所以现在的柳萧严对这两人也没一点不好的意思，很是坦然。 “萧然，你家不是收破烂的吗！怎么现在改卖手机电视机了，这也变得太快来吧！哪里发财的。”领头的青年急忙上前，打住几人的的话语，怪声怪语的说道。 青年叫周浩，和这几人一样，都是柳萧然的同班同学，不过关系很一般，甚至还有点小纠纷。特别是他喜欢蒋玉书，而当时的柳萧然也有点喜欢蒋玉书的事情，被自己的死党李默仁那个大嘴巴宣传出去，他对自己就更不爽了，闹得最后柳萧然都一直不敢表白，直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其结果大家知道。 柳萧然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也就小本生意，先不聊了，你们随便看看，我还得卖东西呢？”说着跟旁边的客人说话起来，撇下几人。 说真的，他现在对蒋玉书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她长得还算漂亮，不过身材偏向瘦弱型，骨感的美女；大学过后，柳萧然对她的喜欢或者回忆也不多，特别是自从跨过那一层，和女人玩过啪啪啪之后，柳萧然才明白过来，其实他是喜欢丰满型的，不太喜欢骨感的，而现在对蒋玉书更多的是同学之间的那种情谊，所以他也懒得跟周浩做那些无聊的意气之争。 “大娘，这个电视机三千的，半价一千五，都是出厂价了，所以我这不讲价的，呵呵。”柳萧然跟着一位大娘说道。毕竟客人很多，东西也都不便宜，半价下来也要几百上千元的，难免还是有人想要讨价还价的，柳萧然只能好言好语的解释。 见此，这位大娘想了想，就要掏钱出来交易，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手中的动作也迟疑起来。 “我说柳萧然，我们也想要买手机，你看咱们好歹是同学吧！这价格怎么也要少点。”周浩翻看着几台手机，口中大义凛然的说道。 柳萧然淡笑说：“周浩，我这都是半价，已经很便宜了。” “得，这年头谁家卖东西不说自己卖的是出厂价，咱们也是老同学了，就别玩那些虚的了，这台爱立信的手机，你还半价呢，标价就是一千了，你给我点面子，降三百块，我就拿走。” 柳萧然有点火了，毕竟周浩说的声音那么大声，周围的客人都看着呢；就算你是老同学，也不能怎么玩啊！要是自己真给他降价下来，那其他人要不要降价！那些才买回去的客人会不会有意见，自己之前说的不讲价岂不是一句屁话。 声音有点冷道：“这里都半价，也只能是半价，不还价的，谁来都一样。” “萧然，大家都是同学，你这样玩，就没意思了，毕竟我买的手机也是送给玉书的，你不给我点面子，至少也得给她们点面子吗？降一点价钱也没亏你多少钱吧！”周浩嘴角冷笑，一脸不爽的说。 她身后的蒋玉书几人也一脸期待的看过来，显然手机这东西对她们来说很有吸引力。 柳萧然其实也不是不能少他们点，要是私下里说，就算是普通同学关系，他也肯定得少。可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跟自己大喊降价，还同学呢？简直跟闹事没两样。 瞥了他一眼，就没理会他，柳萧然继续对旁边的大娘说道：“大娘，半价的东西，都出厂价了，不能再少了，你买就买，不买我也没法子了。” 这话是对大娘和他周围的人说的，同时也是对周浩他们的回复，大意就是；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周浩脸上满头黑线，要不是大街上，要不是身后还有三个女同学，他差点就想跟柳萧然吵起来；不爽的看了柳萧然一眼，冷哼一声，对三人说道：“走，既然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给，咱们也没必要在这里攀交了；只要我们有钱，外面手机不多的是。” 最后一句话，声音明显大得多，显然是说给柳萧然听得，以示他的不满。 蒋玉书和朱玲迟疑了一下，最后点头跟上周浩，反倒是最后的少女韩雪临走的时候，特意在他旁边低声道歉说：“不好意思，给你带来麻烦了，我们先走来了。” 说完对他笑了笑，摆摆手，说了声“拜拜！”这才离去。 看得柳萧然不由一脸的诧异，半响才心里一叹，暗道：“想不到还是普通关系的韩雪懂道理，以后要是有手机，私底下可以便宜点给她，其他人还是算了，不可深交。” 之后，后面的生意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因为生意红火的饿缘故，中午三人直接在十字广场叫外卖，一直忙活到下午三点半左右，货物就全部卖完。 由于晚上元宵节，武隆也要回家吃团圆饭，柳萧然就在他100元一天工资的基础上再加100远，说是节日工作，发放的奖励，乐得武隆离去的时候脸上还满是笑容。 毕竟那时候，高中的学费才150元不到，一个高中生的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七八十左右，甚至有的带米换票的，生活费才二三十元就够了。两百元对武隆来说完全是一笔巨款了。 当然，你要说那时有的人一个月也有四五白，七八百的，那也不是没有，不过基本上都是有条件的家庭，普通家庭，工人，农民，单职工家的孩子，目前还没那条件。 柳氏兄弟也打算购买点东西回家。毕竟是元宵节吗，两人今天又大赚一笔，直到大货车上装满了一大堆的rou食，花灯，鞭炮之类的用品之后，两兄弟才开车回家。 却不知道，此刻在两人家门口，猴子等四个大汉分布在两边，有的人正在抽着烟，脸上没一点的精神；有的愁眉苦脸的靠着墙壁，蹲着地上眯眼睛，好像在盯着前方，鼻子上却不时传来哼睡声。 总之，等了一天的猴子几人，却还是没见柳氏兄弟来人，自然而然的早就没了之前在张小五面前的那些凶狠气势，很是有一种落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