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祭祖
魂之大陆，大枫王朝的林府。 仆人们在聊着他们的八卦。“唉！大少爷终于死了。” “大少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听说大少爷是被大夫人亲手扼死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是能说的吗？” 外面的议论挡不住屋里的哭泣声。 “是谁？在吵我睡觉？”大声的哭泣声让林凡不得不张开双眼。 有个妇人趴正在他身上哭泣。她的哭声是那么的伤心，简直是闻着落泪，有若杜鹃啼血。 “水……”炙痛的嗓子让林凡说一个字都要疼上半天。 “凡儿，凡儿，你醒了？”妇人发现了醒转的林凡，立即惊喜交加。“太好了，你果然没事！对了，水，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她笑着、哭着，转身去倒水。 “砰！” 她撞上了木椅，倒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爬起来，便继续去倒水。 这时，林凡的双眼才清楚地看到他所在的地方。 首先，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上是破烂的棉被，一个个补丁编织成的棉被，早已被浆洗的失了本色。不过，被子很干净。 其次，他所住的房子是所只有二十个平方的茅草房。房子不大，林凡并不在意，因为他以前住的地方也不大，不过三十个平方。但是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房子在林府似乎是个叫柴房的所在。 二十平方的房子里摆满了家具。 一张短了条腿的桌子，地上有把凳子，角落里还有个橱子。 这些家具的存在，让房内空间显得更是狭小。 很快，妇人便端来了水。 那是一个缺了口子的海碗，在林凡的记忆中，这已是这房中最好的用具了。 没有壶盖的茶壶，短了条腿的桌子，破旧的被子……这些所谓的日用品都来自眼前妇人的捡拾。也就是说它们原本是属于林府的垃圾。 至于眼前的妇人，在这炎炎夏日，依然是一身破旧的碎花小棉袄。这是她最好的衣物。 “还要吗？”她关心问道。 林凡摇了摇头，在心中问道：她是谁？是了，她是我的母亲……不，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是谁？对了，她是我的养母。那么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不…… 痛苦和惊吓充斥了林凡的脑中，令他再也想不下去。不过林凡至少知道原林凡亲生的母亲，他很怕她。 “凡儿，快起来，今天是祭主的日子。千万不能迟到，否则公主会生气的。” 妇人张罗着林凡起身，焦急地送林凡出了门。 祭祖是个大日子，但是妇人却不能参加。因为她只是个妾室，是原林凡的父亲从青楼娶来的歌妓。虽说是原林凡的父亲，但是原林凡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他的样子。 清明时节雨纷纷，家家户户去上坟。有的坟上飘白纸，有的坟上冷清清。慎终追远来祭祀，焚香顶礼是儿孙。一年一度行孝道，每逢佳节倍思亲。慎终追远来祭祀，焚香顶礼是儿孙。一年一度行孝道，每逢佳节倍思亲。 祭祖，一年大事。身为儿孙，绝对不许错过。 “嫡长公子林凡，嫡长公子，长公子到了么？”林氏长者高声道。 在长者身边是一身宫装，雍容华贵的贵妇，只见她面赛寒霜，冷哼一声道：“哼！身为嫡长子竟然连祭祖都不参加。他还有什么资格做这嫡长子！” 林凡正好听到她的话。没错，这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正是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对原林凡十分苛刻，苛刻到了虐待的地步。 比如在原林凡的记忆中，便有严冬腊月，她想吃鲤鱼，竟然让原林凡去卧冰求鲤。 严冬腊月，脱去衣物，赤身裸体去求鲤鱼。原林凡得到的只是一场重风寒。 而那个贵妇不仅没有看望他这个亲生儿子一眼，甚至禁止原林凡的养母为他找大夫。 是养母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二十三天，他才没有死掉，艰难地活了下来。 说到艰难。林凡才记起原林凡平时的膳食竟然是平日里家里下人吃剩的残羹冷炙。 她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原林凡的记忆里没有。他也在问为什么，直到死亡那一刻，他的双眼看着生母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依然是在问为什么？ 可是没人可以告诉他为什么。 他不知道，林凡也不知道，但是林凡很生气。林凡在替原林凡生气。 宅男一般极少生气，但是一旦真生气，往往什么都不顾。 “林夫人，谁说我没来。我够不够资格做嫡长子，这似乎不是你可以管的吧！难道说你是掌管人生老病死的神！” 她惊住了，因为一直以来，无论她如何虐待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大儿子都会叫自己母亲，今天，他却叫自己“林夫人”。还有，他不是死了吗？我亲手掐死的，他怎么又活了？ 在贵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时。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站了出来，他大声怒斥道：“杂种！你是怎么和母亲大人说话的。” 说话的是林凡的二弟林勉，一个贵妇的跟屁虫和马屁精。 如果是以前的林凡一定会跪下求饶，但是现在的林凡却是宅男林凡，是老实人不发火，发火吓死人的林凡；是那个受冤而死的林凡。“哦，原来我是杂种。那么，请问林大妇，您是和哪个野汉子苟和，生的我。” “放肆！” “无礼！” “畜生！” 怒斥声不绝于耳。 “凡儿，你是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林刚终于出声了。 看着台上大理石雕成般英俊中年男子，他就是林凡的父亲，大枫国的林刚子爵阁下。 “母亲？”林凡笑了，笑得很伤心，“世上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儿子住柴房，又会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儿子去吃下人的剩菜剩饭，更会有哪个母亲会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林凡的怒斥，简直像是踩了她的尾巴，只见她伸出尖尖的小指，指着林凡道：“你这个废物！你是我生的。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你，不能修炼，魂匠也做不了。除了花钱，你还会什么？你说，你不死，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