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茶屋(修)
“师傅明天就要离开京都了，我想和半兵卫去街市逛逛，听说商屋最近新进了一批书籍。”千兵卫对着闭目冥神的冢原卜传轻声道。 “去吧，叫上你们道藏师兄。”冢原卜传闭眼回答道。 “是！” “你们这两个小鬼，都在准备行李还要去买东西，不过刚好，刚好我也要去买几把太刀！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买太刀！好像也很好玩的样子！”千兵卫眼睛一转开心道：“我们快元服了也需要一把太刀了！木刀毕竟轻些。” “是啊，师兄也给我们两买吧！”半兵卫祈求的说，虽然半兵卫才七岁，但是由于其父亲多病的缘故所以当初就决定游历回美浓后就元服。 “恩，也好。”道藏想了想点头同意。 “那我们就定明天去吧，好好的玩一天！”两小孩高兴道。 “发现支线任务‘逛书’，要求：购买五本以上军事书籍或兵法。奖励：统率 2，智谋 1，魅力 1。” “接受！”千兵卫一愣大喜：这都行！ 第二天千兵卫等一行人加上侍从刚好十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来到京都奈良的街市上。 “京之町商铺离我们最近的就是茶屋了，我们这次就去他们家吧。应该会有兵法书的，到时我们按计划背下来，然后回去默写出来。”半兵卫提议道 “可说好了，我只负责记可不负责默写。”千兵卫打预防针道。 “行！”半兵卫干脆的同意了，心情似乎不错。 “买书的商家遇到你们这两小鬼可真是亏大了！”道藏看着这两个人协商坑人的样子心中默默为这些商家感到悲哀。 …… 众人此行前去的这家商屋叫做茶屋，此时茶屋主要经营一种叫做吴服的服装，掌柜叫中岛四郎左卫门明延，因此他也被叫做茶屋四郎左卫门明延。 此时的茶屋的生意做的不大，商品很全面但是量都不大，因为还没有大势力支持，所以没能遍布全国只能在京都一带算是有名。 茶屋明延此人从生到死从来就没有出名过也，但是他的儿子却是历史上大大的名人，他儿子茶屋清延就是后来德川幕府初期的大豪商，也就是官商。 茶屋清延此人早年就成为德川家的御用商人，从事物资调配和情报收集工作。本能寺之变时，向正在参观堺町的德川家康报急，并协助其回国，算是有救主之功。于是被德川家康视为亲信，受颁朱印状而在越南贸易等方面表现出色……当然这都是原来的历史进程，现在基本当不成真了。 “几位大人你们好，小的才九郎。欢迎光临茶屋！”店伙计见有顾客进店连忙上前服务。 “才九郎是吧！你们这有书籍吗？我们打算买一些书籍。”千兵卫等三人走进伊藤屋，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开口问道。 “有的有的！本店的商品十分种类十分齐全。”才九郎点头哈腰道。 “那就带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我们就买。”千兵卫道 “三位大人想要购买哪一类型的书籍呢，是和书？兵法书？佛经？还是传记？” “兵法书一类的吧，和书我们有的是！”千兵卫随手拿起身旁的一个茶器，边把玩着边说。 “大人们这边请，您可来对了，本店不仅有我们倭国的军记物（类似随军笔记）还有难得一见的明国传过来的兵法书。” “这样啊，不愧是清州城最出名的商屋啊，那你们店中明国传来的兵法书有哪些啊？”半兵卫来了兴趣，心想：故国之物啊，于是开口问道。 “这位大人请听小的给你介绍，这明国传来的书籍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啊，兵法书就更稀罕了，本店目前就两本，一本是《六韬》，另一本是《韩非子》。”才九郎自卖自夸的介绍说。 “那就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也见识一下明国的兵法书，顺便那几本军记物来。”千兵卫略带纨绔子弟的样子。 “哎！好的大人，请稍等。”才九郎闻言屁颠屁颠的去把书取了过来。 “半兵卫你自己找几本军记物看看吧，有看中的就买吧。”千兵卫给半兵卫使了个眼色说道。 “好的，兵法书你可要认真看看。”半兵卫不忘提醒的说。 “知道啦，我们之前配合的不是很好嘛。”千兵卫毫不在意的说。 “大人尽管查看，本店的书籍无一作假，若果有一本造假，大人大可砍了小人的狗头！”才九郎没多久就拿来两本书。 “嗯，不错！这本《六韬》内容是对的！汉字我可是很懂的，我再看看这本《韩非子》。”系统提取结束后千兵卫假正经的说。 “小的说的没错吧，这可是明国传来的真本！大人继续检查！”才九郎讨好的说 “嗯，这本《善邻国宝记》不错，阿菊手里的《愚管抄》似乎也不错。”半兵卫不时的插话道，听得才九郎乐呵呵的。 “嗯，这本《韩非子》也是对的，这两本多少钱？”千兵卫拿着《六韬》、《韩非子》对着才九郎比划了比划，问道。 “看在大人你头次来本店的面子上，小的可以做主给您个底价，六十贯！京都其他商铺里可没有卖这两本书的，大人您看如何？”才九郎装作角田屋会牺牲很大的样子。 “这么贵！这两本我看也不是原本吧！你们店里必定还有抄本！太贵乐太贵了！”千兵卫揭穿才九郎的谎言道。 “绝对是本店的孤本！本店还没来得及手抄一份呢！要不这样，本店再降价五贯，五十五贯！大人你看？”才九郎为难的说。 “虽然这两本内容是真的，但明显是一个不太懂汉字的人手抄的！很多笔法不对，是一样画葫芦而已，你敢欺骗我们武士！”千兵卫威胁的说。 “这…大人恕罪啊，小的不认识汉字，也是听老板这么说的啊！”才九郎突然害怕了起来，这个世道武士可是能随意斩杀平民的，于是赶紧推脱道。 “你们商家那一套我还是清楚的，实话说吧，那真本在吗，多少钱！” “五…五百贯！”才九郎结巴的说出了价格。 “这么贵！要是真本五十贯，那我们就买了。”千兵卫无耻的说 “大人…那样老板会杀了我的！”才九郎乞求的说。 “那就算了吧！还有这手抄本还这么贵，我才不稀罕呢。”千兵卫把两本书往台子上一丢，说道。 “那我手里的这两本到底多少钱？”半兵卫突然开口说道。 “是《善邻国宝记》和《愚管抄》啊，大人要是喜欢的话就给个五贯的优惠价吧！”才九郎的意思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说谎的过失才给了个低价。（文中物价参考太阁5，非史实） “行，这是五两白银。”千兵卫取出一枚五两重的石见银（当时石见国出产的白银最出名，人称石见银）爽快的说。 接着三人继续‘狩猎’，收获还算不错，又淘到三本兵法书，分别是：《鬼谷子》、《司马法》、《尉缭子》；以及其他一些事物。 “嘀！，‘逛书’任务完成，奖励；：统率 2，智谋 1，魅力 1 千兵卫再次调出自己的属性表，如下： “对了你们老板在商屋吗？在的话带我们去见他，有生意做。” “老板在店里，小的给大人们带路！” …… 通过之前几次的光顾千兵卫和当代的茶屋掌柜茶屋明延慢慢的熟络了起来，于是两人谈起了生意。茶屋明延为了赚点外快于是接受了千兵卫的委托，委托什么呢？ 答案就是近畿一带的情报，话说千兵卫不是有忍者吗，怎么还要委托他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千兵卫的忍者势力还太弱小，而且千兵卫清楚的知道短时期内自己应该重点关注尾张所以花点小钱雇佣茶屋是很方便和省力的。 “和三郎做买卖真是愉快，其他武士通常会斤斤计较，要么就是用身份逼迫我降价。”茶屋明延恭维的说的说。 “呵呵呵，那是他们目光短浅，别看商人的地位低下，但是却是发挥着不亚于武士的作用，没有掌柜你们这些商人，不同地方的物品怎么交流交易呢。”对于茶屋明延的恭维，千兵卫是乐于接受的，反过来称赞一番也是不损失什么。 “要是全天下的武士都像三郎这么认为，那我们商人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茶屋明延当然知道千兵卫是在说客套话，但是交情不就是这么说出来的不是吗。 千兵卫这时想起自己手下足轻的具足太差远达不到自己心目中常备足轻装备的质量于是想买些，开口道：“老哥啊，三郎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以，因为我们乡田家需要一些备队使用的具足。” “这个……”茶屋明延一喜然后犹豫道:“本店刚开始经营具足以及武器，所以量不是很多……” “没关系，我身上钱爷不多，我们分多次分期成交不就行了。”千兵卫轻笑一声觉得茶屋明延的顾虑完全没必要。 “千兵卫老弟何为分期成交？”茶屋明延一怔莫名其妙的问。 “分期成交就是将给付设定一个期限，然后将物品或者金钱以及期限平均分成几个部分，然后一部分一部分交付，一个时间段一个时间段交付。比如分成一个月或是两个月再或者三个月交付，当然因为时间拖久了是要给点优惠的。这样避免了卖家货少，买家钱少的情况，将一次交易分割成数次，但是契约却是完整的一次交易，免得平白流失了商机。”千兵卫解释的说。 茶屋明延闻言两眼精光一闪，似乎悟到什么，激动的说:“三郎的意思是可以和茶屋约定一个长久期限，然后茶屋只要按时按量交付具足就行了！” “没错，比如茶屋可以按月交付，比如每个月十套。”千兵卫吹了吹手里的茶轻喝了一口一副牛叉模样的说。 “天才啊！三郎你真是天才！这分期交付肯真是非寻常人可以想的出来的，三郎要是去做商人肯定是天下第一商，肯定富甲天下啊！”茶屋明延由衷的称赞道。 “呵呵呵，生在武士家不允许三郎成为商人啊！”千兵卫顺势装可怜起来，打算拐卖茶屋明延的儿子:“不仅有分期付款，还有很多经营手段比如会员制度…连锁店…广告…女服务员…哎！看来三郎这些做生意的手段和经营技巧都要尘封于世了！想想真是可惜啊！” “的确，想想真是可惜啊！”茶屋明延此时还在沉迷于千兵卫所说的一连串21世纪经营理念和手段，下意识的迎合说。 “有时三郎还想是不是收个徒弟呢？把这些东西全部教给他，可是武士家的孩子少有愿意做我的徒弟去从商的！哎”千兵卫长吁短叹道。 “是啊，谁愿意呢”茶屋明延刚说到这就突然惊醒过来，连忙道:“我愿意！我愿意！” “呃……老哥你要做三郎的弟子恐怕说不过去把吧，老哥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老哥是在安慰我，老哥的心意三郎心领了！”千兵卫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茶屋明延闻言大急:老哥真不是安慰你啊！“老哥刚才口快说错了！不是老哥我自己，是三郎的侄子，你老哥我的儿子！那孩子一心想超越做父亲的我，还经常夸口要做天下第一商，让他做三郎的弟子三郎你看怎么样？”茶屋明延心想老子不行我就让儿子去，方正不能让你教给别人！ “行啊！老哥的儿子当然信得过，只是三郎前几天见过小四郎，似乎才六七岁吧，这要跟我去尾张恐怕要受很多苦。”千兵卫前半句还很坚定到了后半句就开始犹豫。 闻言茶屋明延果然中计“老哥我六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帮家里做事了，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三郎和半兵卫你不就是他的好榜样吗？” “既然这样那就好吧，只是小四郎那边老哥要好好劝说才是！”千兵卫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偷笑不已:商业人才就这么到手了，我以后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那小子敢反对老子剥了他的皮！”茶屋明延口水乱喷的说。 千兵卫确实表示不信:家里的独苗你敢剥皮？不过嘴上还是很高兴的说:“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我的商业才能终于有传人了！大喜啊！” “同喜同喜！”茶屋明延笑的眼睛都陷入肥rou当中。 …… “三郎看上本店的那一款具足呢？要知道那些精致的具足的产量更少。”茶屋明延和千兵卫商量起分期付款的事来。 “就普通的锁具足就可以，精制的也要一些价格方面……。”千兵卫索要的具足是给常备准备的自然不需要太过高档。 “良心价绝对良心价！”茶屋明延活学活用，把千兵卫前不久提出的砍价手段照搬出来。 “老哥你可真可以，活学活用啊”千兵卫听到后直翻白眼。“呵呵呵，三郎莫要取笑老哥了！”茶屋明延尴尬得赶紧回归了话题:“本店有精制的锁具足十套，不过价格是普通锁具足的两倍，30贯，产量也是如此，一个月十套，今年可以全部卖给三郎，当然产量以后会逐渐提高的。” “普通的具体的存货有多少？”千兵卫点点头问到，不知道是满意还是说仅仅表明自己知晓了。不过他已经想好了：精制的锁具足可以赐给表现好的足轻，用来诱发竞争是再好不过了。 “库存五十套，月产量二十套左右，但是只能每个月给三郎十套。”“三郎明白，这样吧，我们签下六个月合约，茶屋每个月交付给本家十套普通锁具足以及精制锁具足十套。”千兵卫提议道。 “好的！”茶屋明延大喜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就把合约签下吧！”千兵卫做成这笔买卖也是很高兴，打算赶紧落实。 “好好好，老哥正有此意！”茶屋明延也是很高兴:“刚才三郎说了分期付款需要给点优惠，老哥现在给你个优惠，保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