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命运抉择之时
PS：果然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更新的关系，一次性更新三本书，双手果断抽筋，连肚子都饿的相当厉害，为此，咱今天多吃了两顿饭== …………………………………………………………………………………………………… 夕阳西下，暮色逐渐笼罩整个都市，随着黑夜的降临，道路两旁的路灯纷纷点亮，开始日复一日的，属于它们的职责。 其实，仅仅凭借街道上来来往往，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的车流所带来的灯光，就能照亮整个城市，更不用说那一栋栋高楼上，各个商家为了竞争而树立起的一块块巨大的广告牌——在夜晚，这些广告牌的光芒也足以驱散黑暗。 已经是晚上九点，但街道上的人流也就比白天稍微减少了一点，虽然算不上热闹，也和安静完全不搭边。 经过白天的喧嚣，夜晚是生活奔波的人群彻底放松的时候，为了松弛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而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而看热闹无疑是这类人最喜欢的事情之一。 “嗒……嗒……嗒……嗒……嗒……” 清脆，有力，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让人忍不住循声望去，然后为脚步的主人感到惊叹，因为其非同一般的魅力。 漆黑如墨，在黑夜的灯光下熠熠闪光的黑发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被一条淡蓝色的发带随意的绑成一个干练的单马尾，随着她富有节奏而有力的脚步轻轻晃动。 至于身材，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虽然形容有些过时，但是丝毫不差，足以让任何女人妒忌发狂。 不过少女冰冷无情的双瞳却让任何注视她的人不由自主的撇开脑袋，只敢偷偷打量，连目光都不敢停留。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少女手中握着的一把竹刀，尽管被长长的布袋所包裹，但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刻意去忽视它的存在。 “哼！肮脏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容，无视周围的人群，少女大步走向街道旁漆黑的小巷，这条路是通向家的近道。 家，对于看透了这个社会的少女来说，是个意义非凡的存在，因为这是她疲惫的心唯一可以彻底放松的地方，毫无保留的，毫无顾忌的，毫无防备的。 尽管小巷黑的吓人，但是在少女数年如一日般日常巡逻的功劳下，在这个城市混的不良们私下都流传着一个潜规则——不想死，就远离七号小巷。 以至于七这个数字都成为了不良们为之忌惮的数字。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分叉的另一个小巷传来若有若无的惊呼，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如同猎食的猛兽发现了可口的猎物。 “虽然今天下午是剑道练习，但是果然只有实战才能满足啊……”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少女毫无障碍的奔跑在漆黑的小巷中。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不过人迹罕至的这里今天也迎来了一批客人——一个柔弱无力的少女，九个面目可憎的不良——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恶意狞笑，不良们毫不犹豫的撕扯着少女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 在夏天，没有谁会穿着厚重的衣服，虽然在这群不良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穿再多的衣服也没用。 “哈哈哈……老大！这个可是极品啊！”不良嚎叫着，声音里带着完全没有掩饰的欲望。 “放心吧！等老子爽完了，你们都有份！”另一个不良狞笑着逼近了少女，让少女爆发出了更为剧烈，更为绝望的呼喊。 在这幽深的小巷中，尤其是夜晚，还会有谁来？就算来了，面对九个拿着利器的不良，会有勇气上前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吗？ 少女已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那就咬舌自尽吧，她如是想着。 但是—— “你们这群杂碎，忘记掉这里是禁区了吗？”冰冷的声音夹杂着nongnong的厌恶，在仓库外响起，伴随着有力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谁！给老子滚出来！”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所有的不良全都转过了身，紧张的注视着仓库的大门。 “什么嘛！原来是个女的啊！”看到走进仓库的冰冷少女，不良们如释重负的调笑着，“老大，看来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啊，又一个极品啊！” 贪婪的语气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被不良包围的少女露出了绝望的眼神，那个比自己还要娇小的少女，如何与这九个块头不小的不良抵抗？ 连抵抗都做不到，又何来解救自己？ “不管看到多少次，我还是那么讨厌你们啊……”面对九双不怀好意的视线，冰冷地少女好不犹豫的抽出了手中的竹刀，然后发动攻击。 反抗，那是开玩笑的事情，在少女如同闪电般的出手速度下，反应过来的时候，九个不良已经倒下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也在一个呼吸后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你说九个人怎么分成两半？抱歉，我数学不好…… “还能动吧？”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抓着自己身上仅有的，能够遮挡春光的内衣的少女，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柔和。 “看样子因该还能动，那么，不想遭遇不测的话，最好在他们醒过来之前离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对于她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插曲，是的，就是一个插曲，如同饭后的甜点一般微不足道。 不，用饭后的甜点来形容，实在有辱甜点。 “谢谢！那个……我叫……”身后传来仍旧颤抖的声音，不过她已经完全无视了，因为快要到家了，没有什么比回家更为重要的。 “我回来了！”用力的推开门，她大声的叫到。 “地狱！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这样大呼小叫！会影响邻居休息的！”客厅传来一个少女的娇嗔。 “嘛，没事的啦……”明明是个美丽的少女，却被称为地狱，这种一听就会联想到死亡，罪恶，绝望，血腥的词汇，她却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看到了永远都无法抹去的黑暗，永远都无法用自己的双手改变的黑暗，所以她才自称地狱。 或者说，她认为自己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人间，而是地狱，披着光明的外衣的地狱。 “那好吧，今天的太阳不错，赶紧去洗个澡吧，运动了一个下午，满身都是汗了。”客厅中走出一个身高仅仅只有130CM左右的少女，她有着瀑布般的月白色长发和一双深邃的神秘紫瞳——一看就知道她来自外国——尽管在国外，这样的发色和瞳色都相当的少见。 你说这是染的？最起码我没有见过如此自然的染发技术。 “还有！你今天晚饭又没吃吧！别骗我！我看得出！”接过地狱手中的竹刀，娇小的少女生气的瞪着她，这让她联想到了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无论怎么看都那么可爱，“还好我事先准备了晚饭，洗完澡自己去吃吧！”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就是因为想要吃你亲手做的饭菜，我才不吃晚饭的！”地狱的脸上绽放出了温柔的笑意，也只有在家里，她才会放下那冰冷的伪装。 “哼！就算讨好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还有！大小姐……大小姐什么的！我才不是！”因为地狱暧昧的话而脸色绯红，少女赌气似的鼓起了包子脸，然后偏过了脑袋。 “如果那么温柔优雅的你都称不上大小姐，估计……”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地狱看到少女解开了套着竹刀的布袋，了解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她立刻明智的转移阵地，大步跑向浴室。 “地狱！”少女愤怒的咆哮着，已经晚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架！你居然又去打架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教你剑道！” “那个……罗莎莉娅……能不能先放下……”满头冷汗的看着少女激动的挥舞着竹刀，地狱僵着身体，不敢再移动一步。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自己的剑道就是少女交给自己的，和她相比，自己仅仅只是个菜鸟，如果这个时候不服软，会被狠狠教训的，为了自己不算结实的屁屁着想，还是老老实实的挨训吧。 “闭嘴！我决定了！今晚的晚饭取消！”似乎发泄完了怒火，罗莎莉娅狠狠瞪了地狱一眼，气冲冲的走向厨房。 “不要啊！”对于向来喜欢食物的地狱来说，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个恶梦。 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缓解的余地了，谁让自己大意，没有处理干净痕迹呢。 “哼！我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小神！让小神来教训你！”厨房里传来罗莎莉娅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跨出的脚骤然僵直，如同老旧的机器，地狱转动这身体的时候，发出了“吱呀”的，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Oh~~不！” 小神，这个称呼会让地狱第一时间响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孩，不仅仅因为她如水般柔弱令人恋爱，更因为她如水般纯洁善良。 正因为是水做的，她的眼泪攻势同样令地狱印象深刻，按照她的话来说—— “这简直就是灾难！” 苍白的，如同燃烧殆尽的灰尘，地狱任命的走进了浴室。 “我先睡觉了！记得早点睡觉！脏衣服我放到洗衣机里了！”毛玻璃外显现罗莎莉娅远去的身影，即便话语如何的毫不留情，她的关心却始终温暖了地狱冰冷的心。 因为担心自己打架受伤，才会检查自己的衣物，是否沾有血迹。 这个家因为有她们的存在才会从那个冰冷的世界中分割，成为自己心灵的港湾，因为有她们的存在，才会自己不用无时无刻携带冰冷的虚伪面具，因为有她们的存在，才会让自己保留最后的理智，不被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吞没。 “因为我想守护你们啊……”修长的手臂自温暖的水中抬起，在满是雾气的浴室内划出一道锐利的轨迹，一如她手中的竹刀，“如果有谁敢对你们下手，就算是世界，我也杀给你们看！” 毫无顾忌的对世界宣泄自己的恶意，完全没有掩饰的意图，直白而坚定。 泡澡虽然很舒服，却不能太长时间，十几分钟后，地狱就走出了浴室，进入了厨房。 罗莎莉娅虽然恶狠狠的宣布，要剥夺地狱晚餐的全力，但是看到那一直亮着柔和的橘黄色灯光的保温锅，地狱知道，她也仅仅只是嘴硬而已。 享受完美味的晚餐，地狱惯例的打开了电脑，这是每天晚上必做的工作，因为工作的关系。 尽管一度的厌恶这个世界，但是地狱毕竟还活在这个世界，在某些方面，她不得不向这个让她感到厌恶的世界低头，这才是她厌恶的根本原因。 厌恶，却始终无法避免接触，死亡是弱者的选择，她的自尊不允许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手上的动作明显的放轻了，因为在身后的床上，少女安静的沉睡着，如同童话中的公主，迷人而可爱，让人为之怜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因为是在周末，所以这份工作意外的大，时间比以往拖得晚了点。 “这个是……”处理文件的双手骤然停止，因为屏幕上突然冒出的对话框，就像中病毒似得突然跳出来的对话框。 “想要直到生命的意义……想要真正的活着吗？”大大的YSE和NO分别悬挂在这句话的下方。 地狱沉默了，因为一直引以为豪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谁无聊的玩笑，而是真正的提问，尽管不知道回答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鼠标移动到了NO之上，却久久停留，没有移动。 点？还是不点？ 纠结中的地狱没有发现，沉睡中的公主已经醒来，深邃的紫瞳幽幽的注视着她的背影，有些踌躇，有些担忧，有些自责，有些不安，但是更多的是坚定。 她光着脚缓步走到地狱身后，比地狱明显小了一圈的手覆盖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用犹豫，想要做就去做吧，这仅仅只是一个提问而已。”罗莎莉娅的声音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地狱挣扎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是啊，仅仅只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而已。 但是直觉已经告诉自己，这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的东西。 鼠标缓缓移动到大大的YES上，然后轻轻点下。 所有的一切开始远去，视线开始黯淡，最终消失于无尽的黑暗，做出了命运的抉择，同时踏上命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