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98章 我拿什么拯救你?
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岳梓童想到了轩辕珰。 轩辕珰上有个古代仕女,母亲说那是被炀帝临幸过,也是她娘家那一支杨姓的始祖母。 这块轩辕珰,岳梓童小时候不知道把玩了多少次,闭着眼都能想象出它的样子。 它本来是阴刻的,上面的仕女脸庞,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被李南方戴过一段时间,又扔掉后,阴刻美女却变成了阳刻,相貌清晰可辨,与她昨晚昏厥前,看到那道从卧室门内激射而出的白光中,被扭曲拉长了的女人样子,一个样。 换做是别的事,当初在发现轩辕珰上的古代仕女,由阴刻变成阳刻时,好奇心特别强烈的岳梓童,说什么也要解开这个不符合自然现象的谜。 她没有这样做,更没敢佩戴在身上,而是用胶带粘贴在了镜子背面,假装不知道它的存在,那是因为她很清楚,好多流传上千年的老物件,都具备一定的气场。 尤其是玉石这东西,绝对是不动物体中,最具备灵性的一种了。 野史记载,某个年代,某古代君王的陵墓被盗,殉葬的珠宝被取走时,收敛尸体的棺材也被破坏,随手扔在了旁边山沟里。 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有识货的老农捡了宝贝那样,把棺材板捡回家去,找木匠打造了一个衣柜。 衣柜打好的当晚,老农的孙子钻进去玩——死在了里面。 衣柜的柜门并没有上锁,老农的孙子只需站起来,就能打开柜门的,却没打开,仿佛有什么重东西牢牢压在柜门上,又密封住了所有的缝隙,导致孩子活生生憋死在里面。 衣柜内里四周,到处都是一道道带血的抓痕。 野史记载的灵异事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但谁也不能否认,有些不科学的事件,却不是科学能解释得了的。 而且最好别试图解开不科学的事件,要不然就会遭到莫名其妙的灾难。 正是秉着这个观念,岳梓童才强压下了她的好奇心,把轩辕珰藏在了镜子后面。 这些天来,岳梓童几乎都忘记了轩辕珰的存在。 轩辕珰,却没有忘记她,在她即将被鬼爪掐死时,忽然化作一道白光,电射而出,惊走了那双鬼爪。 白光中那个被拉成一条线的女人,就是轩辕珰上的古代仕女。 现在,古代仕女依旧静静的贴附在轩辕珰上,抬首四十五度角的仰望。 盯着轩辕珰上的仕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直到远处传来一声笛声后,岳梓童才发现天光已经打量了。 金灿灿的晨阳,从窗外洒进来,映照在她手掌心里的轩辕珰上。 手微微一颤,色泽立即流动了起来,古装仕女仿佛活了要从上面走下来。 岳梓童还没做好迎接她的心理准备——连忙双手一合,闭眼低声说:“你放心,有些事,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其实,就算她满世界的宣扬,说昨晚遭到了鬼爪锁喉,快要窒息而亡时,轩辕珰上的古代仕女,忽然化为一道白光救了她,有谁,会相信? 重新把轩辕珰贴在镜子背面,安好后,岳梓童坐在了床沿上,望着外面楞了会,准备去洗个澡时,又想到了什么。 李南方被邪气入体是自找的,那么贺兰小新呢? 她的性取向忽然出现问题,是不是受到了轩辕珰的影响? 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忽然变的邪恶后,肯定不是一下子的,要有个转变的过程。 要想知道贺兰小新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对女人感兴趣了,那么最好是去她房间里去看看。 贺兰小新的房间,就是原先岳母住的那间。 不过自从贺兰小新住进来后,她就自己出钱,重新装修了下,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符合她身份的。 简单的来说,就是奢侈品。 有人自己花钱,给自家搞装修、换成更高档的家具时,岳梓童是不会干涉的。 用备用钥匙刚打开门,一股子隐含性因子的成熟麝香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让贺兰小新沉迷的气息,恰恰是岳梓童最不待见的,所以平时几乎不来她房间。 如果不是想找出某些答案,岳梓童才不屑进来呢。 房间里乱糟糟的。 事实证明,所有在外面雍容高贵的单身女人,自己的私人空间,往往都是乱到一塌糊涂,像黑丝,三个点的小布片,每双都价值过万的高跟鞋,随便扔。 沙发上,床尾,甚至地板上,都是这些东西。 岳总当然不会傻到给她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免被她回来后,察觉出有人来过她屋子。 把鞋子脱在门外,岳梓童垫着秀足,慢慢地走了进来,眸光四处扫射着,试图寻找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没发现。 好吧,那就先从床头柜开始搜起,反正屋子里能盛东西的家具,也就这几样。 抽屉里也是乱七八糟的,香烟,打火机,口红,还有一只黑丝。 两根手指捏着那条黑丝,岳梓童正要放一边去时,却又停住,秀眉微微皱起,两只手把黑丝拽长,观察脚后跟。 几天前,岳梓童去黄河岸边视察工作,不小心歪了下右脚,鞋子脱落,黑丝踩在地上,被一块小石子划破了。 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穿上鞋子后,残破的地方也看不到。 但细心的闵柔,为了让岳总不会因穿了一只破了的黑丝,而影响视察工作时的情绪,从车里备用的百宝箱内,拿出针线,恭请岳总上车,给她缝住了。 闵柔细心,岳梓童却觉得没必要,催她快点。 闵柔在剪断黑线时,留下了一根长约五厘米的线头。 开皇集团现在的拳头产品就是仙媚丝袜,走的中高档路线,最贵的款式两百多块一双,身为公司老总的岳梓童,当然要穿这种高档货了。 不过再高档,她也不会继续穿破了的黑丝,所以回家后就脱下来,随手扔在了废纸篓内,要当垃圾扔掉。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新姐就坐在她身边,看到她扔黑丝时,还骂了她一句浪费。 那天是谁向外扔的垃圾,岳梓童忘记了。 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岳梓童在贺兰小新的抽屉里,发现了这只黑丝。 几乎看不出来的黑色线头,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如果这是李人渣的屋子,在他抽屉了看到本小姨穿过的黑丝,那也很正常,毕竟有很多思想龌龊的男人,都有这种怪癖。 可贺兰小新是男人吗? 她怎么会偷着把这只旧黑丝,从垃圾里拿回她屋子里。 干嘛用? 可千万别说,买双鞋子时低于一万都不看的新姐,有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捡回这只黑丝,就是要自己穿的。
干嘛用? 岳梓童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时,鬼使神差般的,把黑丝放在了鼻子下,只嗅了一下,就触电般的扔了出去。 女人对女人的气味,最为敏感了,就像男人嗅到巴斯消毒液的味道后,就会怀疑附近有人在撸管。 岳梓童的脸,一下子羞红,狠狠地低声骂了句sao狐狸时,胃部开始翻腾起来。 不过得忍着。 这只黑丝的出现,有力证明了贺兰小新性取向,确实出现了问题。 她喜欢女人,但也可能仍旧喜欢男人,是双性的。 岳梓童偷着进来,是要搜查贺兰小新究竟是何时改变的。 抽屉里有香烟,还有一小瓶白色的粉末。 用手指甲挑出一点,放在舌尖上稍稍吧嗒了下嘴巴后,岳梓童就知道这是毒品了。 她在国安时,就曾经受过辨别毒品的专业训练。 虽说那时候她在受训时,满腔心思都放在贺兰扶苏身上,无论学什么都是半吊子水平,但也足够辨别出这是毒品了。 对于贺兰小新吸毒,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一个遭遇过不幸婚姻的女人,在没男人陪伴时,是空虚寂寞冷的,那么从毒品中,寻找一些安慰,这也很正常。 岳梓童对毒品没什么兴趣,只是在把小瓶子放一边时,忽然想,要不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腾起,她就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点上一颗烟,才压制住了要试一试的冲动。 越搜,岳梓童的脸色越黑。 她穿过的几件贴身衣物,居然出现在了贺兰小新的枕头底下,与几本精美的欧美画刊相伴。 不骂上几声sao狐狸,难平心中的羞怒。 不过,当她又在大衣柜最底层,发现一些电动产品后,就不觉得这些是事了。 “唉。新姐,你已经误入歧途。我该怎么拯救你?” 幽幽叹了口气后,岳梓童对被贺兰小新猥亵的羞怒,减轻了很多。 那么骄傲,高贵的贺兰小新,变成这样子是很可怜的,其实她在做那些事时,也会感到nongnong的罪恶感,想控制自己,却无法控制。 自以为很了解新姐的岳梓童,最后在大衣柜的最底层,搜出了一个日记本。 随着电子产品的普及,已经很少有人用本子来写日记了。 每个人的日记本里,基本都记录着她最真实的一面。 “希望,我能找到让你改变的原因,并帮你走回正轨。” 岳梓童坐在阳台藤椅上,打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上第一张的日期,就是贺兰小新来青山的那一天。 看来,这个本子里,只记载了她来青山后,所发生的一切。 某月某号,天气晴转多云,早上八点半,我与岳临城伯父,在青山几位领导的陪同下,走进了开皇集团总部大楼。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我的小姐妹,在用人这方面的目光,有着我难以企及的独到之处。 谁能想到,她在墨西哥身陷囹圄,国内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忙着与她撇清关系时,闵柔却孤身执着的守候着她。 所以,我觉得这篇日记的名字,应该叫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