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次那个女人
出租车在当山公园的正门停了下来，我一下车就看见了马路那边的兄弟理发店。 我走进去，见正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三个化了重妆的meimei，穿得很性感，翘起二郎腿。 坐在收银台上玩电脑的染发青年抬头扫看了我一眼，不客气地说：“理发店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我一看便知，这哪是什么理发店，分明是挂着羊头卖狗rou。 不过他为什么赶我出去，难道我一身正气，怕我是便衣警察，所以不敢问我要不要小姐。 那人发狠话，说：“么得，还不走，是想滚出去吗？” 这家店完全没有把顾客当上帝的宗旨，由此可见这一定是章文杰的大本营，一方面掩人耳目，另一方面可以利用这理发店洗洗来路不明的钱财。 我笑了笑，说：“兄弟，是文杰哥让我来这儿找他的。” 那人仔细打量我，皱眉向我走近，问道：“你是霍宇森？” 我点点头，说：“正是，兄弟怎么称呼？” 他忽然大笑起来，说：“失礼失礼，杰哥交代过我这事，说有个霍宇森是自己人，我叫吹毛，来，兄弟这边坐，抽根烟。” 他的客气和热情让我有些尴尬，第一次见面就熟得这样夸张。 他把我推到那几个meimei的中间，说：“森哥随便玩，你们还不快点好好伺候着。” 左右两个女孩立马贴近我，给我捶捶这儿，捏捏那儿。 我笑了笑，说：“吹毛兄弟，文杰哥呢？” 我站起来，他又推我坐下，说：“别急，文杰哥在里面开会，先玩着。” 他也坐下来，搂着另一个meimei亲热了起来。 章文杰带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四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我见过的。 章文杰笑得眉开眼笑，手里还拿着一小叠红票子。 我猜他们应该是在里面分钱，我上前，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文杰哥好，各位兄弟们好。” “宇森，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准备出去好吃好喝一顿。”章文杰笑呵呵拍了拍我的肩，随手把钱丢给吹毛，说，“吹毛，这是你的，好好给我看店，自家的姑娘少玩，还要接客的。” 吹毛收好钱恭敬地说：“谢谢杰哥。” 我被章文杰揽肩走了出去。 我本来以为今天我身上这一万块钱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有点闷闷不乐，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章文杰不小心碰到了我衣服袋里的厚厚一扎钱。 他捏了捏，说：“不会是钞票吧。” 我大方地拿出来，说：“本来今天是想请各位去酒吧放松放松的，但我这几个子不好意思出手了。” 章文杰想了想，接过那些钱举高来，说：“哦，对了，今天宇森兄弟说请我们哥几个去酒吧好好耍耍，我一时高兴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你们几个还不快谢谢森哥。” 章文杰看出来我想拉拢他们这伙人，他这么表态，也证明了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直接成了众人口中的森哥。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道：“多谢森哥，那兄弟们可就不客气了，哈哈。” 我们六个人挤一辆出粗车来到了黑夜白天酒吧。 我们包了个台，要了两个本地的DJ小妹，让她们在我们面前跳极具特色的热舞。 章文杰喝着酒，凑过来问我，说：“宇森，说说你在这里都干些啥？这么有钱，这么花得起，难道你小子干得也是我这行，想跟我合伙？总之你小子一定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啊，哈哈。” 我假装心虚地笑了笑，说：“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文杰哥，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在我公司有点小职权，在里面可以弄到点货，便宜出点货给私人等等，总之就是赚外快，跟老板对着干，要是被老板发现，我需要文杰哥你们在暗地里帮我。” 章文杰仗义地说：“小事一桩，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就好好干，狠狠捞他一把，出了问题我保你没事。” 我高兴地说：“有兄弟这句话就足够了，来干杯。” …… 我走到了租屋处的小巷子，喝了酒，头有点晕，到了巷子深处，我惊愕的发现身后有人跟踪我。 是谁？老板发现了我和老板娘的jian情，派人来杀我了吗？总之这么晚了，身后的人绝非善类。我加快步子，早早地拿出钥匙，开门钻进了我的小屋，来人已经赶到了，我正要关门，却被她推住。 我反身一搏，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贴在巷子的墙壁上，才发现是个女的。她费力地咳嗽着，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挣脱。 巷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她的模样。 我掐住她的脖子，抓住她的双手，押她进了我的小屋，开灯一看，这个女人不认识，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她正是那天在黑夜白天酒吧想要投怀送抱的那个女人。她居然跟踪我跟到这儿来了，她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从一开始，她似乎就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用力把她摔倒在床上，冲上去再次掐住她的咽喉，我瞪着她凶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要是不如实回答，我要你好看，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竟然一点也不怕，无所谓，不反抗，冷冷地笑着说：“杀了我你也休想活得了，再者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她说着，我就意识到我的裤裆下面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低头一看，是一把理发店专用的那种刮胡刀，锋利无比，只要她一用力，那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别乱动，不然我不会客气，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你帮我一个忙。”她说。 我盯着被我压在身下的她，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又能帮你什么？小姐，你的心跳很快啊，你很紧张对不对，你虽然很凶，但这是你第一次拿刀威胁人吧？我看你还是把刀放下慢慢说。” 我想起身，可是她手一抖，我的裤子“哗啦”一声，裂开了，本来自信的我差点被吓得尿裤子。 “没错，我很紧张，所以你更不能乱动。”她说。 我连忙说：“好好，我不乱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这种形势比人强的状态下，我只有顺从了她。 “帮我杀了章文杰。”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久久地没有晃过神来，杀了章文杰？这女人跟章文杰有多大的仇恨？她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胆寒地思考着。 “答不答应，要不然我就杀了你。”她威胁道。 我说：“杀他我又岂能活得了，你到底是谁？杀他为什么偏偏盯上我，要我摊你们之间的这滩浑水。” “因为你是刚刚加入章文杰的新人，不找你找谁，从你第一次在手机大卖场与章文杰误打误撞相识开始，我就盯上你了，接着查过你的大致底细，在物流公司上班，跟老板娘有关系，而你的爱人又跟你的老板有关系，你也有报仇，我们其实同病相怜，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她说。 我说：“呵呵，原来上次在酒吧是想试探我，看来你知道我很多事啊，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靠拢章文杰就是为了借助他的势力来对付我的仇人。” 她说：“你以为章文杰会傻到这么轻易就被你利用吗？既然连我都能把你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他呢，他们是干哪一行的你应该知道，所以你这个新加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会真的信任你，即便你是他的同乡，那又怎么样？”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我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