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怪异的图案
早上的垃圾填埋场尤为静谧，浓密的山林中飘来一丝秋天的雾气。 工作辞了，又无处可去，反正将军它们闲着也是浪费资源，小宝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决定让将军它们cao练cao练，翻捡垃圾。 指点了一下那些在回收之列，庞大的海底军团便开始往垃圾里钻，如此，那些深埋和被掩盖的废品都能找了出来。 还别说，有一帮喽啰还真好！一早上，小宝只坐收其成，堆垒起来的废品抵得过他三四天的成果，这战绩，让小宝欣喜不已，仿佛看到了商机无限，尼玛，原来街头杂耍还抵不过他的老本行，倘若再扩大扩大编制，那不要统治整个废品王国？ 让将军它们留在了废旧厂房内，小宝准备独自下山，去找葛老头，想借他的三轮车用用，好把多天的废品都拉下山卖了，也顺便告诉他一下，自己把工作辞了。 不过，对于方心怡的聘请，小宝还在犹豫中，想到这些，他开始翻找着身上的口袋，这才发现名片不见了。 回到住处，小宝又仔细翻寻了一遍，又问了将军它们，还是无果，只有下山了。 真是纳闷，这很多天他都没洗过澡换过衣服了，怎么名片就无缘无故失踪了呢？难道丢了？（老实说，应该是快半个月没洗了，够毅力吧！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在家里模仿，小宝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非专业人士半个月不洗澡，身上的虫卵就要孵化成形了） 算了，也不去想那些头疼的事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在小宝看来，他觉得翻过这座不算高的山比走那条坑洼不平的土路来的快），小宝就去了葛老头的住处。 葛老头的住处在外环线一侧的平民区内，低矮的平房，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裸露的电线在屋角缠来绕去，串门似的通往各家，偶尔还有一些零碎的地块，被久居于此的老人刨了出来，种上了一些蔬菜，这便是平民区内最好的植被了。 一家低矮的门洞前，两个泥猴一样的小孩坐在了那里玩耍，都穿着开裆裤，两行富有弹性的鼻涕像穿过隧道的火车，而裤裆里那个******，已经被灰土裹了一层，如同一个小陶壶。 小宝看了这两个小孩一眼，有童年的印象，跨过小孩们胡乱画出的图案，小宝准备去敲葛老头的屋门，忽然停住了。 回过身，看着小孩们用树枝画在沙土上的图案，小宝顿时一怔，这图案也尼玛太上水平了，你见过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能画出复杂怪异的几何图形，而且那图案还不比埃及的法老墓壁画差，你信吗？ 反正小宝是信了。 蹲下身子，小宝在两小孩旁边坐了下来，先柔和了一下脸上的肌rou，怕吓着小朋友了，这才开口，“小朋友，告诉哥哥，你们几岁了？” “你把手放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一个小孩瞪着小宝，站了起来。 好吧，反正都已经坐地上了，小宝也不在乎再把手放在泥土上，于是，将手一摊，放在了那副图案上，忽然，挺着肚子的小孩尿了一泡尿出来，黄黄的尿液直接注在了小宝的手心。 “嘿，你个小杂种！”小宝赶紧抽开手，甩着，一股恶劣的sao味充斥周围。 甩着手的小宝又气又恼，抬手吓唬着，那小孩毫无惧色，理都不理，依旧坐了下去，继续在沾了尿液的图案上画着。 “喔，这么重的味，小小年纪，火气还不小！”看着地上黄黄的尿液，小宝已经没法忍受那股味了，掉过头，发现葛老头正开了门，赶紧跑过去，想拿水先冲冲。 葛老头一脸诧讶，只得尾随在小宝身后，“这么心急火燎的干吗呢？” “洗手！”小宝拧开水龙头，也顾不得葛老头诧异，将水开到了最大。 葛老头心痛了，这哗哗流淌的水可是钱啊，你洗个手洗淋浴一样，葛老头能不在乎。 “够了、够了，水开小点、开小点！” “那小孩是谁家的？”小宝拧小了一些，闻了闻，摸过一块香皂，又往手上抹着。 “小孩？”葛老头回到门口，看了看坐在地上玩耍图画的两个小孩，一脸疑惑，“不认识啊？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也没见谁家有这么两个脏小子啊？” 见葛老头一脸肯定，小宝也掉过头来，“真的不认识？” “那还有假，这附近一片谁家有个猫猫狗狗我都认得，有个小娃我还能不认识？” 尼玛，这倒怪了，竟然是没人认领的，小宝也正想去数落他们一顿，然而，冲出门口后，小宝发现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不见了。 “人呢？” 听小宝问，葛老头又追了出来，也是，这才眨眼功夫，这么长的一条直巷子，也没个拐弯，怎么两个小娃说没了就没了，太诡异了。 两人又追到了巷子里，左右查看着，附近几家人家里都没见到有小孩进去，由于住这里的都是老人居多，因此有个小孩出现，应该非常招眼。 寻看无果，小宝只得跟着葛老头回来，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些图案上，显然，那些图案已经完成，虽然轮廓粗犷，但依然能看出像是某种怪异的机器，而刚刚洒落的尿液则形成了另一幅图案，俨然一幅天体图，挨着那个怪家伙的是一个类似地球一般的圆，蹊跷的是，那些尿液刚好在圆的表面浸泡出一道道蜿蜒起伏的沟壑，像山川一般，不过显然是浓缩版的。 而更令小宝惊异的是，在那个怪图案的里头，小宝似乎发现了熟悉的轮廓，对，像他的海底怪车，虽然有些小，但轮廓样式已十分相似了。 什么状况？这两小孩到底什么来历？神仙？世外高人？还是外星访客？又或者都不是，只是小宝自己最近神经太紧绷了，思维错乱？ 唉！反正很乱，小宝闷闷地挠了挠头，感觉眼前都花了，满眼里像是有星星在闪。 这下问题大了，难道出幻觉了？小宝已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还好葛老头及时地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又怎么了？还在想那两小娃的事？” 小宝回神过来，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思维恍惚了，平生还是第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头不晕耳不鸣的，怎么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对了，你找我有事？工作怎样了？”葛老头突然想了起来。 “我也正是为这事来的。” “又黄了？”葛老头显然已有心理准备。 小宝笑一笑，“不是，是我自己辞了。” “辞了？好端端辞了做什么？”葛老头想不明白。 “有一个公司叫总裁的，请我去做她的司机，对了，总裁是做什么的？”小宝自己也云里雾里。 “总裁就是老总，请你做司机？你会开车吗？”葛老头一脸诧讶。 “不会啊！”小宝回答得很坦诚。 “不会你也去，不怕又黄了？” “已经黄了。”小宝也正苦闷着，“前两天她给了我一张名片，叫我想好了联系她，现在这名片都丢了。” “还记得地址吗？”葛老头想了想。 “好像有些印象，是一个叫博尼的什么公司。” “是博尼服饰！”葛老头立然就想了起来，毕竟在这行里混了那么多年，这城市周遭的哪些建筑他都拓在脑海里，跟张活地图似的。 还是这老头厉害，小宝知道找他没错，顺便也把借三轮车的事说了，葛老头一口答应了。 “中午就在我这里将就一下，天天的挂面，人都要瘦成根面条了！”葛老头好心地数落小宝一句。 小宝也不推辞，询问了一声，“那大娘呢，她中午回不回来？” “不了，中午她在厂里面吃。” 小宝说的大娘是葛老头的老伴，在一家首饰厂上班，说上班其实只是个冲厕所的，年龄大了，她也干不了别的，每天上午冲冲厕所，帮厂里面倒一下垃圾，扫地的工作还轮不到她，首饰厂的地板都是用吸尘器，因为金属粉尘都是金或者银，有回收的价值，因此都被外头一些专业的收购人员承包了的。 中午，葛老头炒了几个小菜，加上几根大蒜，摆到了桌上，又斟上了两盅白酒。 两爷俩也没多少话，你来我往几盅后，小宝微微地感觉酒劲上来了，刚夹了一片菜，目光正好落在那张漆着桐油的杉木桌上，桌面上，一个个横切的枝杈节点就像是一个个星球一样，圆圆的，星罗密布，甚至，在它们周围还能见到大气层似的星云扩散，颜色有深有浅，层落分明，整个景象就仿佛截取了浩瀚太空的一角，呈现在桌面上。 夹着菜的小宝愣住了，半晌没了动静，这景象跟上午见到的图案太尼玛类似了，如果只是巧合，也巧合得太他喵的不合情理了，还这么玄乎？ 算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满脑子在遨游太空了。 “大爷，不喝了，我眼神有点不对了！”小宝嗝了一口酒气，拒绝了葛老头再往酒盅里添酒。 “行，我依你，下午你还要蹬三轮呢！”葛老头搁下了酒瓶。 都知道酒驾不好，虽说酒后蹬三轮不开罚单不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