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手在民间
人事处在大楼的六层，从高空鸟瞰，这大楼还真TM像一个T字形内裤的图案。 在进入到里面后，胖女生小娆跟这里的主任攀谈了几句，就把小宝带了过去。 主任是一位年龄在更年期的女人，看她一脸的冷淡愁闷，就像是严重的性压抑和内分泌失调造成的，也难怪，这满办公室的身影竟然都是女性，没有异性荷尔蒙刺激的工作环境，就是没有宠信的冷宫。 小宝的到来只让她饥渴的眼神兴奋了一下，瞬间泯灭了，原因是小宝不是她的菜，虽说小宝通身面貌大改，可那种土腥味，不需要狗鼻子都能闻得出来，再说了，一个有气质的男生怎么可能去做这么接地气的工作，说出去，他信（人妖国的那位）都不会信。 短短地跟小宝交代了几句，说哪儿哪儿小宝不能去，又哪儿哪儿的垃圾归小宝去扫，之后，这女人打了个电话，叫小宝回学校门卫室，取他要用的东西。 回去的路，就只有小宝一人了，这栋T字楼，小宝以前只是在远处远远地看着，一回也没上来过，好不容易今天上来了，觉得总该先四处看看吧，也不枉上来一次，于是，出了人事处后，小宝并没有往楼下去。 到处乱逛了一阵后，小宝发现自己没了方向感，直到出现在形体房里的那些穿着紧身训练装的美女们，才令小宝有了逗留，那一个个曲线完美的身材，能看几眼看几眼吧。 不过，隔着玻璃，他很快被人家发现了，妖娆的形体老师直接追了出来，却赶不上小宝开溜的脚步，已经人影全无。 回到校门口，门卫室里，四个玩着扑克的大块头冲小宝打量了一会，蔫了兴致地问着，“找谁？” “领东西。”小宝也无好感。 “在门后面，自己拿去，记住，丢了自己赔，走吧！”拧过头去，那说话的家伙丢给小宝一个大猩猩般的后脑勺，继续跟大伙玩着，豪爽地笑。 转到门背后，小宝发现，所谓的东西就是一个大火钳夹子，还有一个可以挎的垃圾篓子，正当小宝准备离开门卫室，刚刚答话的大块头又瞟来一眼，吼着。 “诶，衣服！” 小宝回头看去，在里面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套环卫工人似的旧衣服，于是，默默地取了过来。 “记住，拿了东西就要开工！”那后脑勺朝小宝甩过来一句话。 走出门卫室的这伙，小宝才想起来，工资的事还没问呢？尼玛，以为是什么好工作，还是个捡垃圾的，只不过从个体经营发展到了事业单位，没换汤也没换药，仅仅换了个药罐子。 唏嘘两声，众目睽睽之下，小宝毫不避讳地将衣服往身上一套，左手一个垃圾篓子，右手一个火钳夹子，开始了四处搜捡垃圾的工作。 习惯使然，那些可以回收的废品，小宝用塑料袋装好，没用的一律倒入了垃圾桶，不过，小宝发现，原来在这里干这一行的还不止他一个，区域不同，装备也不同，（尼玛，就像军区军种的划分一样），当然，毫无疑问都比他的先进，比如食堂，那位大叔就至少有个冲洗的，比如办公楼，那些阿姨起码有个吸尘器，而且他们外水也多啊，食堂那位大叔，剩菜剩饭都卖给******了，******的猪有多肥，他就有多肥，楼上的阿姨也不逊色，平时没少偷这偷那，偷鞋偷袜，不论练舞蹈的女生有多苗条，她们都穿得下。 而且，接下来的日子，小宝经过总结还发现，有一个地方是不能乱去的，那叫禁区，女厕吗？当然不是。 是一片树林子，也是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们偷香窃玉的地方，而那些恋爱中的正规军大多不会往那里钻，在那里头的偷拍癖和自拍癖比没有计划生育的狗仔队还多，谁也不想自己的情侣照成了流露到网上的艳照，还赠送敲诈信函一封。 唯独三个时间段小宝可以去，早上能去，中午能去，傍晚也能去，每回出来，就像清理了一个活色生香的成人动作片战场，见到的垃圾五花八门，套套有，开封的没开封的，卫生纸有，当然卫生巾也有，扯烂的丝袜有，胸罩内裤更有，而且花色尺码不尽雷同。 从这些垃圾中，小宝逐渐摈弃了陈旧的理念，也开始领略到了生活的激情，抄袭别人一句话，那就是：有妞不泡有违天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美女虽然多，被禽兽糟践了总不如被自己拯救的好。 树立了理想，小宝蓬勃的激情开始在心底荡漾，那些有钱摆阔有型摆酷的家伙，统统在他面前一团****。 替天行道就得从眼前抓起，弯着腰捡垃圾捡得有些累了，小宝往篮球场外的一张空长椅上一坐，隔着美女的臀部曲线望过去，篮球场上，那些挥洒汗水的男生都把这里当成了吸引女生的“招亲擂台”。 既然是公平竞争，也不缴报名费，小宝还等什么牛年马月，也不拘泥于什么喧宾夺主或者什么先礼后兵，丢下火钳夹子，挎着垃圾篓子起身就要往篮球场去，偏巧这时候，失手的队员将球托出了球场，朝着小宝头顶就落了下来。 你个辣块mama，还有自己送上门的，小宝将身子一挺，摆开垃圾篓子，落下的篮球分毫不差地钻进了垃圾篓子里。 “嘿，那位······垃圾哥，麻烦你把球递过来一下！”这年头，人们都喜欢以什么什么哥戏称，失手将球顶出场的高个子临时给小宝拟了一个称谓，人群顿时扭过脸来，看着小宝，一阵哄然大笑，这当中，场外的美女观众可不少。 小宝环顾了一圈，也不理会众人奇怪的目光，取出球沿着场边走到了篮球架后面，之后，抱着球往对面的篮筐抛去。 接下来的这一幕，所有人的认知观都颠覆了，目光随着球飞越，瞬间怔住了，划出一条长长抛物线的篮球飞越众多队员的头顶后，精准地落入了远处的篮筐里，一个超标准的三分线外。 一个意外的超水平三分，把美女们择偶的标准霎时提高了好几倍，清醒过来的美女们，怎么也不会漠视这个横空出世的大侠，亮晶晶的美瞳统统专注在小宝脸上，仿佛有无数的樱桃红唇在天空飞。 而那些失去荣耀光辉的队员们，只能喟叹，高手在民间啦，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垃圾小子，真是英雄从来都是个熊样啊！ “诶，要不过来打一场？”刚刚那名高个子有了个建议，瞪着小宝，“队员随你挑。” 有邀请，小宝也不好拒绝，更别说还有那么多闪亮美瞳正瞪着他，于是，取下垃圾篓子，将工作服一脱，小宝闻着美眉们的香水味走进了场。 高个子招了招手，所有队员重新围拢过来，小宝谁也不认识，胡乱指了几个队员，便同高个子分开了，一人一场地，抢球过后，球便开始疯传了。 但小宝哪里知道，这高个子是存心戏弄他的，分给小宝的队员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更囧的是，小宝对球场规则一概不知，虽然身高比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队员，但凭借惊人的弹跳，这不，他刚刚抢到了一个篮板，于是，蹬腿一跳，以一招天外飞仙般的潇洒动作把球灌进了篮筐，有万夫莫敌的气势。 然而，场内场外哄笑声哗然，为何？只因为小宝把球灌进了自家的篮筐，这乌龙乌的，都乌黑得胜过洗了飘柔。 “喂，说你呢，谁叫你跑这里来的？不用做事了？”场外，一个比包租婆还要高嗓门的声音冲小宝吼着，不是别人，正是门卫室里的那位大块头，听说，他是学校的保安队长，真是大块头有大嗓门。 小宝忍了一口气，也罢，乖乖地往场边走去。 “嘿，就这样走了，也尼玛太不给力了，一局都没玩就半拉子了！”高个子捧了球，怒视着小宝的背影，算是警告。 周遭的美眉们都能感受到那股一点就着的火药味，而小宝只不理会，倏然，脑后遭到了篮球狠狠地一击，其实，在万分之一秒内，小宝已经有了应对，但他并不想挑事，因此，愔然忍下了，继续往场外走，捡起他的火钳夹子，准备该干啥干啥，毕竟这不是他的场地。 砸了一个闷葫芦，那高个子似乎并不解恨，捡起球，抛出了第二个远投。 叔可忍，嫂子不能忍；嫂子能忍，二奶不能忍；二奶能忍，小三也不能忍。第一回送你的，第二回你还来，小宝就算是个泥人（而且还是加钙的），也有个土性子，于是，万分之一秒的反应，小宝将手里的火钳夹子往背后一挡，头也没回，飞来的篮球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小宝一个火钳夹子生生地夹住了，就这功夫，连美国佬生产的熊猫阿宝都弱爆了。 一时间，不仅高个子之流没了气势，刚刚还咋呼的保安队长也有些失色，把他们的表情收集起来就是一句话：额滴个神，深藏不露啊！ 场外，众多的倩影之中，此时，有个身影突然轻轻疑讶了一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