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小山鬼原是大王
小老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对分身有术的神差的能力，他也是看在眼里，颇有几分佩服。 难得激动的小老二这次真的激动了，他问有些尴尬的小山鬼道：“山鬼兄弟，你千变万化的本领可否与分身的神差相提并论？” 此刻的小山鬼少了一些傲气和刁钻之气，他从心底里感谢小老二的不弃之心，便小声答道：“分身术虽然算不上什么高超的异能，但两个神差也绝非等闲之辈！” “我怎么觉得两个神差对百命窟特别熟，悉，仿佛有故地重游之感。”青草对此二人颇感兴趣，她插话道，“而且我还闻到了他们在百命窟留下的独特气味。” 小山鬼羞愧地道，没错，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鬼妹一行人都觉得青草有卖弄之嫌，挖苦青草不仅长了一双人爪，还长出了一个狗鼻子，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喂，诸位大仙，我还没发话哩！”鬼妹喝止道，“你们是鬼话听顺了，说人话也听不懂了吧？青草说的是实话，人家有那本事，嫉妒也没用，对吧！” 青草发现小山鬼对她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她这次可把小老二也镇住了，她说：“如果没出错的话，小山鬼跟他们两个有着类似的气味。” 小老二正要提出质疑时，小山鬼抢先道：“果然是神通广大，没错，我们曾经是百命窟的异姓三兄弟，我是老大，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等等，我们另找地方说说这事！”青草很感兴趣，她去查看宁姑的病情时，宁姑感谢之后告诉她已经没有大碍了，青草高兴地道，“那就好，我们和小山鬼临时有事暂时离开，希望不会影响兴建生死谷之重任。” 小山鬼率先翻了几个跟斗，已经到了半天云上，青草潇洒地一挥手，将蒲团扔了出去，小老二想上去，青草道：“有本事不用，岂不荒废了！” 小老二把神拐放在臀部上，说了一声“起”，便飘了起来，尾随而去。 小山鬼显得格外快活，格外兴奋，它兴高采烈地道：“谢谢青草姑姑不弃，居然愿意了解我们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人物。” 胡说什么？青草嗔怒道，傲慢之人必有傲慢的理由，小山鬼也非等闲，好好给我们看看你当初的那些劣迹。 小山鬼指着远远的一座山峰道，考一考你们，这座山峰有何奇异之处吗？ 青草点名问小老二道：“聪明人，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小老二回答“没有”的同时，还在不住地摇头。之后，便开始倒苦水，认为与神鬼同行就是吃亏，就是受欺负！ 青草安慰道，别这么想，我们是志同道合之人，没有欺负不欺负之说，这话让小山鬼和小老二都大声地笑了出来，青草也觉得口误，也懂得他们的笑声的不同含义。 青草道，这座山峰应该是云梦山的北坡，即当年孙武兵演的第二指挥所，青草飞临其上空道，这平顶的山巅酷似八阵图的形状，想必是当年发号司令的地方。 小老二如同发现了奇迹一般地兴奋不已，原来我找错了地方，上这里来岂不更好！ 突然，云梦山北坡上热闹非凡，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小老二有些妒忌地道：“这些热闹是欢迎小山鬼的！” 小山鬼定睛看时，大笑着拉住小老二的手道：“老兄，这叫声难道你不熟悉？” “我怎么可能熟悉呢？”小老二似有被调戏的感觉，加重语气道，“小山鬼大王！” 青草往下降落的同时拂了一下衣袖，顿时云梦山北坡山巅清朗起来了，那把漆黑的宝座下面分明有许多蛇头伸出，比赛似地吐着信子，喷着毒液，青草把小老二拉到身边：“这分明是欢迎教席的嘛，还不下去领受一番！” 小老二浑身颤抖，他挣脱青草的手求饶，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领受不起，饶了我吧，我不想再死一回！” 小山鬼仰天大笑，他指着小老二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蛇宫就差点要了你的小命，若真上这里来，恐怕死过十次八次也不嫌多！ 小山鬼指着平顶突出的中心位置，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那张天生的宝座的颜色吗，你可知道这宝座是属于谁的吗？” 小老二摇头时，把目光投向青草，青草神秘地微笑着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山鬼的？小老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不是小山鬼，而是小山神？ 小山鬼对小老二的惊讶并不买账，他可得意了，告诉他们，那宝座是他修行千年才得到的，真可谓历尽千辛万苦。 “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老二心里发虚，但嘴不饶人，“千年又怎么样，千年就了不起啦，道行能高深到哪里去？”小老二不是提虚劲的人，他的底气当然是来自于神拐，他心中有一种合乎情理的盘算，神拐是彩衣观音所赐的神物，明说可以保护他，难道仙家之术不比妖术强吗，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怪事？ 小老二闯了过去，正降落在宝座边，他抬腿正要上去，准备坐上一坐之时，青草一把抓住他道：“你不要命啦，邪气深重，岂是你这rou体凡胎可以承受的！” 小老二不相信，他抖起了小聪明，我怕什么，不是有妙手回春的大仙在吗？说完，还想往上面闯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寻死，没人拦你！”小山鬼不关心小老二的死活，是在为小老二这种人也敢小瞧了他而忿忿不平，他突然气沉田丹，面露红光，用力伸出右手食指，一道绿光闪闪悠悠地绕着宝座乱窜。 遭骂的东西！鬼妹看着不知死活的小老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若不是我青草meimei积善行德，就只有把小命扔这里要！ 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冷面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是否为小老二的幸免谁知道哩，不过针对鬼妹是一定的，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这一次只是变换了说话的角度，啊，可怜可怜我吧，你做了死鬼，老娘我怎么办，我的孤独之苦谁来解救？ “不甘心也不行呀！”青草将小老二推向一旁，“真是不知好歹，这宝座叫做霸王座，没有降伏魑魅魍魉和各种毒物的能力之人，只能是白白送死！” 鬼妹大度着哩，她用为青草喝彩来抵消冷面兽的小心眼。鬼兵们太理解鬼妹的心思了，他们跳着减着：“鬼妹青草，青草鬼妹！” 吓唬我，我偏不信邪，看能把我怎样？小老二够蛮横的，他不顾一切地要试上一试。 青草一挥手，一道金光如同矫捷的巨龙一般直奔宝座而去，顿时把小老二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宝座突然被阴风包裹，如同台风一般，顿时飞沙走石，天地混沌为一体，其中夹杂着恐怖而放肆的狞笑之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小山鬼向宝座挥手之时，冷冷地道：“大王驾到，还不相迎！” 小老二吓傻了，他躲在青草身后，不住地嘀咕道：“这是些什么鬼东西，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仿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小声点，别惹事生非！没错，青草悄悄告诉小老二，它们全是你说的那种角色！ 青草提醒小老二，你闻闻，好好闻闻，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老二皱着鼻子一闻，顿时呕吐着，双手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邪气，邪气之中还夹杂着蛇宫的特殊气味。 没错！青草认真地道，这种气味比蛇宫的厉害多了，若不是与本姑同行，你的小命老早就交出去了，宝座上漆黑的颜色就是明证，不信，大可一试？ 小山鬼神气活现地走了过去，那些鬼东西似乎温驯了许多，它们跳着稀奇古怪的舞蹈，哼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歌声，簇拥着小山鬼，待小山鬼坐上宝座，翘起二郎腿之时，虔诚地顶礼膜拜开始了，一时间山崩地裂之声此起彼伏，回声阵阵，风声凄凄，草树摇曳。 瑟瑟发抖的小老二随着小山鬼双手东一指西一指的动作，他又一次看到了当年夜间看到的情形，他悄悄地问青草道：“小山鬼与孙武子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