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脱胎换骨新二仙
鬼妹举看最大的那块还原珠残片，听到彩衣观音斥责小老二既然知道换气谷恐怖又难受，为何还要动那害人的心思之时，她冷冷地骂道，假正经，凭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借故调情吗？她的动作令随行的人们惊讶，有你在，你能怎的？真是笑死人了！ 小老二并没有因为指责他居心不良而愧疚，彩衣观音怒道：“不知好歹，屡教屡犯，若不施惩戒，不让你长点记性，会害了更多人！” 话音刚落，彩衣观音便高调现身，小老二一看，眼睛都直了，原以为宁姑乃天下最美的美娇娘，没想到眼前之女比宁姑还要美上一百倍，一千倍，简直就是一件设计完美做工精细而又无可挑剔的艺术珍品。 小老二看见这尊无可挑剔的艺术珍品冲他一声大笑，小神鸟惊讶地叫道：“红云红云！”随着小神鸟的叫声，小老二的头觉得越来越胀痛，像要爆炸一般。笑声越来越大，小老二痛得大汗淋漓，他双手抱着脑袋，突然倒地，满地打滚，乞求道：“知错了，知错了，饶命！” 彩衣观音停住了笑声，她走到小老二跟前，小声问道：“我漂亮吗？” 小老二觉得脑袋的胀痛减轻了，可身上的疼痛在加剧，他躺在地上，使劲地揉着身子，摇头道：“不敢妄加评论，请求宽恕不敬之罪！” 彩衣观音站起身来，轻微地教训道：“你这人记性差，这么快便忘了上次在换气谷的教训了吗？死性不改，你自作自受！” 随着彩衣观音的笑声发出，小老二的脑袋胀痛难忍，面部肿胀成了紫色，似乎汗也流干了，连告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彩衣观音玉手轻轻一挥，小老二的身子飘了起来，随着她的手势下降后竖掌，小老二跪在地上，仿佛灵魂被收走的躯壳，低着头，老实得很。 “小神鸟监督，让他自己来表演风雨二仙眼下的处境！”彩衣观音微笑道，“也让小老二受到惩罚，收敛害人之心！” 监督个屁，大姑抽你！鬼妹举手便打，只听见远处的山崖哔哔啵啵地一阵爆响，山石迸裂，尘土飞扬，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鬼妹醒悟过来，颇有羞怯之感，喃喃地道，这？ “为什么只是收敛？”小神鸟不解地问道，“菩萨可不要滥用仁慈啊！” 彩衣观音和颜悦色地教导道：“人需要五谷杂粮，社会需要好人坏人，美味可口的佳肴需要各种调味品，懂吗？ 小神鸟还算不笨，它悟到了一个可以请教菩萨的道理：“变鸟变人，冥冥之中皆有因果，冥冥之中也有定数，对吗，观音菩萨？” “也不尽然，但大体如此吧！”彩衣观音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他双手上下翻飞，小老二的身子在不断地上升，地面上凭空出现一个不规则的大坑，坑壁有几种基本色，最上面是日光色，中间是浅绿色，下面是淡黑色，最下面则深不见底。 彩衣观音突然双手下垂，小老二的身子便不断地下坠，他惨叫着，使小神鸟都受到了惊吓，它担心道：“会有危险吗？千万别摔死了！” “杞人忧天，这算不算滥用仁慈呀？”彩衣观音微笑着道，“别担心，有我在哩！” 小老二从高处坠落，坑壁上有一棵树，他坠落时被树枝兜着，掉不下去，彩衣观音右手从上至下轻轻一画，他的身子随着树根被拔出而一同往下掉落。小神鸟赶紧用翅膀捂住眼睛，这样摔下去还能有好！ 不行啊，教训还不够到位，彩衣观音双手向上托起，小老二随着树的升高而升高，霎时间，仿佛时间倒流，树重新复原到坑道壁上时，小老二还在升高，升高。彩衣观音左手握成空拳，向下一沉，坑道壁上的树梢上碗口粗的枝头突出被削尖，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白光。 彩衣观音把小老二高高托起，然后瞄准了，松手并往下推送，小老二快速下坠，对着尖利的树枝而去，小神鸟颇为害怕，它用翅膀遮住眼睛之时，又担心小老二会被戳死，它便将翅膀上的羽毛分开，留出一条缝来观看。 只听得扑扑地声音传来，小老二好惨呀，匍匐下坠时他的肚子被刺破，惯性使他被刺得很深很惨，血流如注，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 “非得要这么折磨他吗？”小神鸟差点哭出声来，“他也许会死的，会死的！” “我也不想！”彩衣观音面带难色，“他必须接受这般苦痛，命中注定，绕不过去。” 对话之间，小老二已经跌入了浅绿色，他已经气息奄奄，不省人事，血浆还在喷涌而出，肠子盘着露在伤口外面，躯体像正在泄气的皮球那样，顺着树枝往外冒，整个躯体眼见得瘪了下去，皮肤的颜色仿佛也被染成了浅绿。 彩衣观音看见小神鸟低头垂泪，安慰道：“你为何不想一想，这是通过小老二复原风雨二仙现在的处境，为何不为他们担心！” 小神鸟止住忧伤，叫道：“活该，惩罚再凶狠一些才解气哩！” 小老二如同浅绿的树叶飘摇一般，躯体轻飘飘的，在坑道壁上撞来撞去，此时可怜的小老二到底疼还是不疼，根本听不到半点呻吟之声。 “女菩萨，他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小神鸟问彩衣观音道，“他有时候确实可恶，做事也让人厌恶，但是罪不至死吧，你不是说只是一劫吗？” 彩衣观音右手绕了半个圈，可怜的小老二被肢解了，脑袋搬了家，四肢折断成了一截一截的，完了，彻底完了，五脏六腑全都飞了出来，血糊糊的，尤其是那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在日色、浅绿和淡黑之中不断地起起伏伏，颜色不断地发生变化。 看来鬼妹对小老二动了真情，她破口大骂彩衣观音够狠够毒，枉自披着一张美好的人皮，也真敢下手！说着，她十指指头变成利爪，抓将出去，一排排树木像枯草一样折断乱飞。 小神鸟叫道：“为何不停留在日色之中，让它保持着阳光和鲜亮？” “愿望总是美好的！社会能是铁板一块，能够整齐划一吗？你也真够天真的！”彩衣观音微微瞥了小神鸟一眼，开起了玩笑，“放在日色里，不就晒成人干了吗？你是恨他，还是想吃烤rou？” “完了，全完了，准是掉进黑咕隆咚地底部去了！”那颗心脏突然不见了，小神鸟叫了起来，“这世上将会多了一个黑心人，不知世人又要遭受怎样的磨难了！” 对，黑心人，是我们的盟友！鬼兵们接茬道，我们的阵营理当不断壮大，人才济济！ “行了，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彩衣观音取笑道，“要知道，你是陶冶好了的鸟，当初陶治之时，一定是你那张叽叽喳喳的嘴没有被封闭起来，现在到处烦人！” “我不要重新回炉，我不需要再次陶冶！”小神鸟突然乖巧起来，“我不说了，我住嘴，我不讨人嫌总可以了吧！” 嘭地一声爆响，彩衣观音设置的坑道突然崩塌得无影无踪了，小老二躺在地上，好奇怪，小神鸟叫道：“脑袋呢，不是吧，出了意外？” “出了什么意外？”彩衣观音微笑着，她的右手一指地上的小老二道，“你这小东西，想败坏我的名声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眼看着红云散去，小老二爬起身来，小神鸟聒噪开了，怎么还是那么丑陋呀，为什么不把他变得漂亮一点。 小神鸟面对不置可否的彩衣观音，它眼珠子转动几下，明白了，他的聪明必须要配上显示聪明的外表，这是他完成人间使命的道具。 彩衣观音称赞小神鸟终于开窍之时，小神鸟的问题又出来了，它担心小老二的心脏是不是全部是黑色，比研的墨还要黑。 要再次看到小老二的心脏是不可能的，彩衣观音提示到，最终有一个检验的方法，就是看他怎么对待风雨二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