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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忆其学治伤抗寒

    翻江鼠扔下一堆腐rou的胖冬瓜,风风火火地在冰凉刺骨的水中着急的游向内室,扑腾溅起的水花都快到达波光流通道的顶上了,他双手强有力地分开水浪,如同蛟龙闹海一般轻快,尽管是溯逆流而上,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内室门外。

    可恶,翻江鼠心里骂道,居然有冰渣一样大大小小的棱角或明或暗地阻挡着,他不得不小心,深知此时的鲁莽轻者自残,重者自取灭亡。

    嘿嘿,想挡住我,没门!从棱角锋利的冰渣中穿行是不现实的,这严冬的冰窟窿别人陌生,我翻江鼠可认得它,还有,我翻江鼠的利器便是可以在水中睁眼找东西,辨别方向,选择入口能难得住我吗?

    翻江鼠用手在有些冻僵的身子上搓了几把,然后双手搓着面部,进而揉了揉双眼,全靠你了,亲爱的,爱了你一辈子虽然不希望你的回报,求求你帮帮忙,帮助解决眼下的困难总该不过分吧,也算不上苛刻吧!

    来,助我一臀之力,翻江鼠心里想着,一只手攀着冰渣上的棱角,借力稳住身子,看准了一个不小的空隙,他用另一只手护着头,把头埋进水里,找,快找一,越快越好,快!

    不错,翻江鼠颇为兴奋,这辈子没有白白地爱你,没有白白地为你cao心,好,太爱你了,爱死你了,居然给我提供了一个被水流冲刷打磨出来的一个大洞,洞中虽然还有一些不太锋利的棱角,无关紧要,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很感激你的劳动成果。

    翻江鼠还是一个理性主义者,有些风趣,但不是属于浪漫者流,进入内室要紧,他毫不犹豫地从相对光滑的洞中钻了进去。

    啊,去你的,仿佛还有接近水色的冰渣墙阻挡着去路,痛,真痛,仿佛划出了不少血口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疼痛之处,幸好用手护着头部,否则,等于没去仙面阁,或者爱美之心逼迫再上仙面阁,再次感受刮骨疗伤般的痛苦。

    翻江鼠在暂歇之时,头脑之中闪过仙面阁的一幕幕,他心中自然是明白的,自从跟随冲天豹这个狡猾多智的老乡出道以来,就没有一件事轻松,习得任何一项本领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本领的大小和作用的强弱与付出的代价是成正比的,只不过,好多时候付出的代价就像农民在天灾之年耕种一样,历尽艰辛来必能换来丰收,颗粒无收也是有的。

    翻江鼠想到仙面阁历经的痛苦不免打了一个寒颤,仿佛浑身都疼,尤其是面部痉挛得厉害,仙面阁的阁主老儿够狠够劲的,他居然不容分说,命令他的那些遭瘟的凶神恶煞的帮凶把老子摁倒,硬生生的把脑袋卡进一个模子之中,我的天,虽说没有反抗之力,但神智还是清醒的,还能听到骨头破裂的嘁嘁喳喳之声,嗯,狠,够狠!

    一通乱刺乱敲,根本不把人当人,我翻江鼠成了他们消遣的玩艺儿,那个老不死的仙面阁阁主老儿还恬不知耻地jian笑道:“自己命苦,怨不得人,在彩衣观音的授意下,你就是一块石头,一条玩狗,只有供老子消遣的份儿!”

    更可气的是那些看着其貌不扬,甚至长得还有些寒碜的帮凶们,他们也敢笑话老子翻江鼠没有选择好投胎的父亲,而且他们这些缺德的家伙寒碜老子本人也就算了,忍了,谁让老子长得不是再世的潘安呢?

    缺德,真******缺德,简直不是东西,居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我翻江鼠的父母长相来,去你妈的,老子的父亲怎么啦?老子父母的长相漂亮与丑陋关你屁事,碍着你什么了,总不至于大骂因为长相误了一代又一代吧?你闲得无聊去啃后头玩呀,多嘴多舌,连狗都不如,狗的叫声都比你优美,比你洞听。

    翻江鼠不自觉的在脸上摸了一把,麻木,几乎没了知觉,愤怒的情绪当然使他有能力分辨在与奇形怪状的胖冬瓜开战,惨遭算计,落入了不同小神鸟幸运而享受的波光流之中,这可是寒冷的波光流,没有鱼精等的相助,只能靠自我抗争,自我解脱。

    翻江鼠的战胜胖冬瓜的信心正在左右摇摆,他羡慕小神鸟的好运,他的青草姑姑为他着想,铺就了一条通向荣耀和潇洒自如而又经历诱人的道理,他叹了一口气,冒出一连串的水泡来,这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眼下除了吃苦还是吃苦,除了受罪还是受罪,这跟当年仙面阁那些毫不留情的爪子比照美男子的样子,如同雕琢和修饰工艺品那样,他们用凿子凿隆起的骨头,凿穿了又补上,还把剩下来的用来填补凹陷之处。如此做法,还把人当人吗?我呸!

    翻江鼠大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除了麻木还是麻木,与当年奉彩衣观音之命沦落到仙面阁阅主老儿手中,成了任人宰割消遣的对象,其感觉与现在有何区别?

    坚持,坚持,再坚持,翻江鼠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受到愤恨情绪的左右,我翻江鼠责任重大,即便放弃自己的性命也不能算完事,还承担着拯救不知为何成了魑魅魍魉猎获物的青草和风雨二仙,还有不知漂去了哪里的滚地龙小兄弟。

    此外,还有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眼下的处境到底需不需要拯救,在几乎绝望的翻江鼠心里,希望他们是那雪中送炭的温柔手,是苦海之中无比珍贵的投命稻草。

    后退了一点距离的他睁大眼睛看了看,陷阱,坑害老子,他冷笑一下,用百命窟学来的运功之法疗伤,这点伤能奈我何,你小看本人,以为老子是泥捏的,以为老子在百命窟的罪是白受的,来,封住伤口,不准流血,不准!

    冷,实在是冷,翻江鼠不得不展开热身活动,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随时准备着冲进内室救人,可在冰渣之中活动,少不了温柔手的按摸,但更多的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不时袭来,如同置身刀丛乱箭之中,防不胜防,躲无从躲。

    翻江鼠觉得在万难之中轻松多了,他自已都忍不住发笑,在心里骂自己,虽说愤怒的情绪是一剂危难之中求生的强心剂,但如果有命活着能够成为未来军事家的我,的确有失偏颇,对不起仙面阁阁主和他那些尽心尽力的助手!

    想到此处,翻江鼠忍耐着锋利的刀刃的进袭,仿佛仙面阁人众就在眼前,而且亲耳读懂了翻江鼠歪曲事实,把再造之恩当作仇怨的内心世界,表现得十分愤慨,表示不可原谅,并且要采体讨回公道,他重重地点了若干次头,饿慌了的鸡捡米一般陪着不是,乞求谅解,解释道:“这不是真实的内心话,是谋求生存的一时之计而已,切勿当真!”

    翻江鼠果然觉得伤口不那么疼痛了,他出尔反尔的用精神麻痹自己的同时,他在百命窟中学来的治伤能力明显的耽误了,冰渣中锋刃拉着的伤口还在流血哩,尽管天然的冰冻能够起到一些麻醉的作用,只是疼痛减轻一些,伤口还是在的。

    治伤,治伤,刻不容缓!翻江鼠心里在明白不过了,鬼谷子、孙武子、孙膑和吴起等一大批教投过他的先师们都在争战理论中贯穿着生的理念,生存是放在首位的,任何时候,任何艰难困苦的环境中都不能轻言轻生。

    翻江鼠团起身子,运功,口中默念着医学圣经,心里想着不疼,不疼,把眼下的环境变幻成了有无数双友爱的手在抚摸着,按摩着,舒服,心情舒畅,友爱之情弥足珍贵,缓缓地流进心里,注入心田,血脉喷张,活力四射。

    见效,特别见效,可旧伤痊愈,又添新伤,总不能没完没了的治伤吧,即便是把这里变成百命窟那也是耽误大事的,也是一种自私自利的满足,不是吗?他们怎么办?你翻江鼠对他们的拯救责任写在哪里了?心中,还是脚底下?

    强值筋骨,不在受伤,这个观念十分强烈,翻江鼠大力运功,用气功抵挡寒冷,抵挡侵袭,他明确地放弃幻想,这些不断制造威胁的冰渣不可能成为龙王派出救援的千军万马,更不可能是药王司令派出的陆地军团,他告诫自己要乐观,好,对,就这样,把冰渣的袭击当成难得的磨炼金钟罩的有力条件,勇敢地迎难而上,乐于吃苦,乐于受伤,乐于疗伤,为成就将来的大器而奋勇直前。

    成了,冰渣的威胁小了,那个通往内室的冰洞仿佛也大了一些,光滑了不少,好,进去,刻不容缓,他们还等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