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白蛇授我以妙计
花样多不多,姿势新颖不新颖,蓝凤凰是没有时间去亲自实践的。章节临走前的故意调戏,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云歌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浮过一丝暖意。深吸一口气,云歌打起精神,再次谋划起应对欧阳锋之事。 一道接着一道的命令从掌门居室内被发出,整个云山派忽然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不仅门派驻地内多了许多奇怪的设施,山下的酒楼,大理城中的分舵,乃至和云山派结盟的金屋派,紫竹帮,甚至并无深交的玄霜派也都有云山派弟子的影。 掌门没有明说,但众多弟子都感觉到了这次事件的不同寻常,从长老到刚入门的弟子,不由得都对手上的任务更加上心。 门派的向心力一直以来都是最大的战斗力。 ………… 夜风细细,远处传来低回的琴声,如怨如诉,勾着脉脉月光。 处理完门派内的大小事务,云歌走出屋子,听到这悠扬婉转的琴声,知道f是任盈盈在弹琴,一时兴起,便顺着琴声一路找了过去。 月色清冷,照着一片水湖如玉,玉光映霞蓉,眼波媚,眼波媚,低娥眉,纤手弄弦机。 后山的悬瀑之侧,任盈盈独坐月下,一双柔荑按上丝弦,抬臂点颔,柔美圆润的香肩如水波般扬颤,动听的旋律由指尖流泄而出。 这是一首云歌未曾听过的曲子。虽是欢快动听,却依旧夹杂着丝丝沉郁难抒之。一曲终了,任盈盈双手却是不曾离开琴弦。良久才叹了口气:“世人但凡见琴筝,却又有几人识得琴上纷争。” 这些子以来,任盈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营救父亲任我行之上,自从知晓父亲并没有失踪,而是被东方不败囚于西湖底下,她忽然觉得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骗局,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东方叔叔一下子变成了谋算计的野心家。看上去团结和谐的神教也是明争暗斗,随时会有四分五裂的可能。 纷争。纷争,为什么江湖上这么多纷纷挠挠。 云歌静立在远处,看着这个一袭男装打扮,别有一股飒然英风的女子此刻在冷清的月光下露出颓然无助的神色。忽然心生怜,恍惚间,轻声低语: “平生愿,愿作乐中筝。得近玉人纤手子,砑罗裙上放声。便死也为荣。” “谁!”一声厉喝。 云歌不及反应,颈后忽然一痛,一点尖锐的冰凉摁压着他的颈椎。 “大小姐住手啊。”云歌哪里想到任盈盈的反应这么灵敏,被她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是不爽。 任盈盈抽刀回鞘,没好气地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云歌见她面色绯红。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反问道:“你怎么脸色这么红?” “要你管!”任盈盈冷哼一声,心中却是暗骂道:“登徒子。小贼。” 刚刚云歌的话,一字不落地进入了她的耳朵。 “我被大小姐的琴声所引吸,便一路找寻过来。打挠之处,多多见谅。”云歌见她面色不善,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起什么,便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似乎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哦。” 任盈盈瞪了他一眼。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自己心低沉的两次都被他看见了,当下不悦道:“有什么事吗?” 云歌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月,笑道:“今天月色不错,不如我们一同到西湖边赏赏月吧。”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没空。” 云歌碰了个软盯子,却不死心,转念又道:“不如我们趁着月色,去西湖边侦察一下梅庄的地形吧。” 任盈盈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不错你妹哦。这不是一回事吗。 任盈盈一袭白色男装,云歌陪伴在侧沿着西湖长堤一路行去。的西湖本就漂亮,今晚的月色又美,较之白又多了丝丝韵味。 “这条长堤叫‘柳浪闻莺’,白天来看,这一路的柳树上到处是鸟儿叫……哦不,叫唤,很好看的。” “那边是苏堤,其实就是用疏浚西湖的泥土给堆出来的,文人客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苏堤晓’,听起来美。” “湖中间有‘三潭印月’……” “那边是雷峰塔……” 云歌每至一处景观,便向任盈盈解说一番,任盈盈原本是想去梅庄看看,却听他一路讲得很有趣,倒也听得兴致勃勃。 没走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座六角攒尖顶亭,云歌停步说道:“这是‘慕才亭’,是南齐时钱塘名jì)苏小小的墓了,苏小小……” 不等云歌介绍,任盈盈却是缓步上前,喃喃自语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她所呤诵的是苏小小最有名的那首诗,看她神似是在感怀苏小小的世。 云歌一拍额头,心道:好像是明朝的事,这任盈盈原来是知道苏小小这号人物的啊,那我还在这卖弄个啊…… 不过云歌对这个风骨傲人的奇女子是有些敬佩的,便也跟着任盈盈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苏小小的坟茔施了一礼:“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唉,香魂一缕,千年咏叹,真是思之怅然啊。”
任盈盈幽幽说道:“能够留下一座坟,一段故事,让后人传唱,也是幸事。” 云歌没有想到任盈盈还有文艺女青年的一面,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愣了一愣,转念又一想:这妮子弹得一手好琴,武功又高,智商又高,世又好,不走高冷的文艺女青年范,那才是不合常理呢。 过了慕才亭,不多远便看到了梅庄。虽说是前来打探地形,任盈盈却知道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远远看着孤悬于西湖之中的梅庄,想到自己的父亲便被囚在这湖底之下,任盈盈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云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出声安慰,等她绪平复了,这才说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你说。” 云歌看了她一眼,一脸郑重地说:“若是有一天,你发现现在的任教主和你想像中的已经完全不一样,或者更直接点地说,若是将来有一天,任教主从这湖底出来所作所为比现在的东方不败更为不耻,你又当如何是好?” “这……”任盈盈一脸茫然,良久才说道,“我没有想过。但……但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很诚实的答案。云歌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断桥,云歌长舒一口气:这回可以卖弄一番了,的故事你没听过吧,那可是清代的传说。 “那是断桥,所谓的断桥并不是说桥断了,其实是说冬天下雪的时候,阳面雪化了,面的雪还在,远远的从山上望下去,就好象桥面断成了两截。”介绍完断桥的来历,云歌卖弄道:“关于断桥,有一个很凄美的故事哦……”当即,他便将白素贞和许仙在西湖断桥下借伞,然后心生慕,一直讲到白素贞和小青水漫金山。 这个故事本就曲折动人,任盈盈听完,感叹道:“这条白蛇也真是可敬可佩,为了所之人,竟然不惜将整个钱塘的水卷起来,纵使牺牲数万人命也再所不……” “等等,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说者无心,听者亦无意,但是任盈盈的一名感慨,却让云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什么?”任盈盈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 “整个钱塘的水卷起来,整个钱塘的水卷起来,哈哈哈……”云歌不自地大笑起来,“我想到救任教主的法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