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火牛阵

    两个连，兵合一处，士气更旺，斗志昂扬。

    一连打退鬼子的十多次进攻。

    拦羊岭的土坡下堆积了鬼子的更多尸体。

    眼看着太阳西沉而下。

    一片乌云从地平线上慢慢地升起，那片乌云越来越大，渐渐地遮住了那圆盘似的太阳。

    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远处的鬼子点燃了一堆堆的篝火，为自己烧烤开了饭盒。他们在准备自己的晚饭。

    二连长和王文清分析着当前的战况。

    王文清问二连长：

    “张团长他们呢？”

    “他们很可能已经跳出了鬼子的包围圈。我从沟口来这里时，张团长告我，他们跳出包围圈之后，要去阳泉平定一带。他们在那里搞些大动作，把扫荡的鬼子调回去。叫我们掩护到半夜再撤出阵地，去找他们。”

    “太好了，我们半夜冲出去就去找张团长他们。”

    王文清有些兴奋。

    “看来我们要有大仗可打了！”

    二连长打断了王文清的话说：

    “你们侦察队的任务可不是这！”二连长卷着烟说：“团长叫你带着侦察队到龙阳县城的联络站，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去做。”

    “我们已被鬼子挡住了去路，要想找部队，必须冲破鬼子的封锁。”

    战场上静了下来，有个山东的老兵，给几个战士讲开了火牛阵。

    王文清也坐在不远处听了起来，只听那个老兵讲到：

    即墨，地处富庶的胶东，是齐国较大城邑，物资充裕，人口较多，具有一定防御条件。

    即墨被围不久，守将战死，军民共推田单为将。田单利用两军相持的时机，集结7000余士卒，加以整顿、扩充，并增修城垒，加强防务。

    他和军民同甘共苦，“坐则织蒉，立则仗锸”。

    亲自巡视城防；编妻妾、族人入行伍，尽散饮食给士卒，深得军民信任。田单在稳定内部的同时，为除掉最难对付的敌手乐毅，又派人入燕行反间计。

    诈称：乐毅名为攻齐，实欲称王齐国，故意缓攻即墨，若燕国另派主将，即墨指日可下。燕惠王本怨乐毅久攻即墨不克，果然中计，派骑劫取代乐毅。乐毅投奔赵国。

    骑劫一反乐毅战法，改用强攻，仍不能下，企图用恐怖手段慑服齐军。

    田单将计就计，诱使燕军行暴，派人散布谣言，说害怕燕军把齐军俘虏的鼻子割掉，又担心燕军刨了齐人在城外的祖坟。

    而骑劫听到谣言后果然照着做了。即墨城里的人听说燕国的军队这样虐待俘虏，全都气愤极了，又瞧见燕国的兵士刨他们的祖坟，恨得咬牙切齿，纷纷向田单请求，誓与燕军决一死战。田单进而麻痹燕军，命精壮甲士隐伏城内，用老弱、妇女登城守望。

    又派使者诈降，让即墨富豪持重金贿赂燕将，假称即墨将降，惟望保全妻小。围城已逾三年的燕军，急欲停战回乡，见大功将成，只等受降，更加懈怠。

    三十六年，田单见反攻时机成熟，便集中千余头牛，角缚利刃，尾扎浸油芦苇，披五彩龙纹外衣，于一个夜间，下令点燃牛尾芦苇。

    牛负痛从城脚预挖的数十个信道狂奔燕营，5000精壮勇士紧随于后，城内军民擂鼓击器，呐喊助威。

    燕军见火光中无数角上有刀、身后冒火的怪物直冲而来，惊惶失措。齐军勇士乘势冲杀，城内军民紧跟助战，燕军夺路逃命，互相践踏，骑劫在混乱中被杀。

    田单率军乘胜追击，齐国民众也持械助战，很快将燕军逐出国境，尽复失地70余城。随后，迎法章回临淄，正式即位为齐襄王，田单受封安平君……

    王文清听那个老战士讲的故事后，王文清对二连长说：“看来这火牛阵我们也可以用上一用，我们只要十来只牛就可以了，由火牛开路，我们随后，只要冲出鬼子的包围圈。

    我们就自由了。”

    “可那牛去哪找啊？”

    “我去想办法！”

    王文清喝了碗稀饭，吃了两个煮的土豆，衣兜里又放了一个煮土豆。

    然后喊上了马小亮和李海波，他们三个人向山里摸去。

    他们翻了一座山，在山沟里，才找到了避难的村民。

    王文清一眼就看到了这里就有十几头牛。

    村民们一听说要用牛去打鬼子，纷纷将牛捐了出来。

    王文清很感动，从背着的驳壳枪的背盒里掏出几十个银元，对村民说：“乡亲们，我给你们每头牛两个大洋。等扫荡结束，你们再去赶会的会场上买回来，千万不要耽误了生产。”

    等王文清发完了银元，他们三个赶着十几头牛赶回了阵地。

    战士们从坡下捡回来鬼子的枪支弹药，王文清叫人找来了几十把刺刀，绑在了牛角上，把鞭炮每个牛尾巴上拴了一串，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时间的到来。他们准备凌晨三点的时候，开始突围。

    他们放出监视哨之后，让战士们开始睡觉。

    王文清和二连长倒替着睡了几个小时的觉。

    时间进入两点半的时候，王文清把战士们喊醒。

    二连长问：“时间到了？”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各排整理装备！”

    王文清小声地命令战士们。他来到指导员跟前，对指导员说：

    “我们突围成功之后，就兵分两路，你和二连长带着侦察连去找大部队去。我带着侦察队四个人去龙阳县城领任务。”

    “放心吧，我保证把部队带出去，找到张团长。”

    指导员说着和王文清拥抱在一起，战友之情油然而生。

    当王文清再次打开他的怀表看时，时间已进入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

    他对二连长说：“还有五分钟！”

    二连长对大家提醒道：

    “大家听好了，一旦我们被冲散，我们就到中庄的山神庙里集结。”

    王文清看着怀表说：

    “现在进入倒计时。”

    王文清不由得向那群牛望去。只见每头牛的后面都有一个点炮的战士。

    王文清嘴里念道着：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点火！”

    王文清的话音刚落，战士们就把鞭炮点着了。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把十几头牛给惊了。

    朝着点着篝火的鬼子冲了过去。

    王文清和二连长带着战士们，跟在牛的后面，向鬼子的阵地冲去。

    鞭炮声，把鬼子惊醒，他们急忙进入阵地，刚要开枪，就被十几头牛角上的刺刀给挑开了路。几十个鬼子当场送命。

    这是所向无敌的十几头牛，被鞭炮惊了的。

    这是十几头牛。

    是见人就挑的疯狂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