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挑选卖身女

    “大家隐蔽！”

    王文清一声令下，大家躲了起来。

    不一会，鬼子的巡逻队走了过来。而且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找了些柴禾，点燃了，烤起了干粮。

    眼看着天就亮了，那样一来他们就会全暴露了。

    急的王文清抓耳挠腮，手足无措。就在这时，牛玉斌来到王文清面前，小声地说：

    “让我来试一试！”

    王文清点了点头。

    牛玉斌躲到了一边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牛玉斌身穿鬼子军官服装走了出来，来到烤火、考干粮的鬼子面前，就给了他们几个耳光。用日语训斥道：

    “混蛋，巡逻时间烤火，有这样巡逻的吗？”

    那几个日本兵无话可说，踩熄了火，又去别处巡逻去了。

    牛玉斌见鬼子走远了，一挥手王文清他们跑了过来。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看着就要到福隆客栈了。

    突然，一辆轿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人们用枪*住了轿车，从车上跳下一个人，此人正是王海棠。

    王文清高兴的跑了上去。王海棠把王文清拉到了一边小声地说：

    “福隆客栈你们不能去了，你们的行踪已被美子得知，他们在那里设下埋伏正等着你们回去呢。”

    “那该咋办？”王文清有些焦急。

    “别着急，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就把这辆车开走。这车，是我从鬼子司令部里偷出来的，你们能开多远，开多远，这是通行证。”

    王海棠将一个小本交到了王文清的手里。

    王文清回头看了一下，对王海棠说：“我们七个人，这车最多能放六个，你就挤得连伸腿的地方都没有了。”

    “后备箱可以藏一个！”王海棠说。

    黄明自报奋勇地说：“我到后备箱里，正好睡一觉。”

    王海棠打开了后备箱，黄明躺了进去，关了后备箱后，李海波坐上了驾驶位置。

    王文清一挥手，叫其他人：“上车，我们出城！”然后和王海棠握手告别：

    “再见，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再见！”

    王海棠向他们招了招手。王文清上了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也向王海棠招了一下手，李海波就将车开向东门。

    东城门的守卫鬼子见是司令部的轿车，走过来一个鬼子小队长，“啪！”的给他们行了军礼，说：

    “请出示证件！”王文清将通行证递了上去，鬼子小队长看了通行证，一挥手叫守城门的两个鬼子给开了城门。

    李海波手握方向盘，一换挡位，脚下一踩油门，黑色轿车箭一般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们的后面传来了鬼子关城门的声音。

    王文清把对牛玉斌说：“这一下可以讲一讲你的那个百宝囊和你离开根据地的情况了。”

    “好，我就讲一讲。”牛玉斌忍受着被挤得感觉，讲起了他离开根据地的遭遇。

    牛玉斌逃出了根据地，看看无处可去，就打扮了一下，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叫花子，他准备去龙阳县城，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算安全。

    在他来到龙阳县城的城门口时，他拿出他以前做好的假良民证，通过了城门前的检查进了龙阳县城。

    他走了一夜的路，又累又饿，想讨点饭吃，可不在饭点上，人们只能给他扔下几个钱币。

    他进了几家饭店，他们还没开张，没有多余的饭给他，把他给哄了出来。

    他又进了一家饭店，扯住了了一个跑堂的，他捏细了嗓子喊着：“大哥，给口饭吃吧，我快饿死了！”

    那跑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半个窝窝头，告他说：

    “你不要到处要饭了，福隆客栈那里有伙人正招女人呢，说是到省城干什么纺纱工，你去那里吧，那里去的人可多了，挑的全是眉清目秀的，没结过婚的。你去那里试试，有可能就能挑上你，你还用到处要饭。”

    “谢了！”

    牛玉斌嚼着窝窝头，走出饭店。那跑堂的又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这那像是挑工人，倒像是挑卖身女。”

    “这可是缺德啊，这兵荒马乱的竟有人干这种买卖？”

    牛玉斌带着疑问，来到了去福隆客栈的街道上，果然看到有一群女人在那里排队。

    牛玉斌走了过去，看到了福隆客栈门口的左侧，有两个人在桌子后面坐着，在给挑出来的十几个女的填表。另有几个男的坐在一边，好像是在挑选。

    只听有人在喊：

    “快点，快点！十个人为一组，十个人为一组！”

    有两个警察在一边维持秩序。

    又听到有人在喊：

    “女士们，你们好，今天是我们曙光纱厂在这里招收工人的日子，其标准为：身高，一米六五以上；长相：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没有结过婚的女子。有一技之长的比如会器乐、舞蹈的优先考虑。”

    有个女人问道：

    “可不可以填饱肚子？”

    “招到的工人马上就有饭吃。你们看，这就是白花花的馒头，只要咬上一口，是多么香甜啊。”

    那个喊叫的人来到一个大筐子前，上面盖着笼布。他把笼布揭开，拿起一个馒头，又扔进筐子里，果然露出了白花花的的馒头。

    牛玉斌和几个围到筐子前的女子，被警察支开：

    “排队去，排队去！等录取了，有你们吃的时候。”

    牛玉斌心想：管他干啥呢，先吃个馒头再说。于是他也排到了队列中，他一看自己所排的是最后一组，没办法，谁让自己来得迟了呢。

    肚子里叽叽咕咕叫个不停，和他一边站的小女孩笑着说：“肚子饿了吧？等一会就能吃上馒头了，到那时，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牛玉斌好像给自己，也好像给所有人打气：

    “我们会成功的！”

    那女孩也附和着说：“我们会的！”

    不一会就轮上了他们这一组，最后这一组就挑了他和那个女孩，其他人都被警察给驱赶而去。

    当他们来到了填表那里时，他就把那个假良民证上的名字给登记上了。

    “叫什么名字？”

    “姚晓梅！”

    “哪里人？”

    “龙阳县牛村人！”

    “来，这里按个手印。”

    牛玉斌照着做了，他一看那表上面竟然是写着“卖身契”三个字，并不是“招工表”。

    他也故作不认识字的样子，问那填表人：

    “这是填的什么表，这么复杂？”

    填表人胡说着：“招工表”

    “哦，我说这么复杂呢！”

    该那女的填表了。“你叫什么名字？”

    “蒋曼玉！”

    “哪里人？”

    “龙阳县西双村人！”

    “好了，按个手印！”

    蒋曼玉照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