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奇怪的飞行员

    “突，突，突！”的响声，突然在他们的上空响起。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片刻功夫这声音又没了。

    王文清和李海波警惕地掏出了驳壳枪，在天空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目标。

    不一会，马小亮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紧张的有些结巴。压低了嗓门说：“快，快，快去，看看去！院子里有了架，架，飞机！”

    “这不可能，这里不是飞机场，哪来的飞机？”王文清提着驳壳枪，有些不相信地来到了马小亮刚才所站的位置。

    这次他相信了，马小亮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架飞机，是一架直升飞机。

    而且直升机的驾驶员已经从驾驶舱里跳了出来，手中提着个飞行包，一身的褐色飞行服，显得他非常的干练。

    这个飞行员身体微胖，看样子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抬起头来，对王文清他们说：“朋友，下来吧。我在一层的客厅里等你们。”

    很显然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

    李海波举起驳壳枪，向那个飞行员瞄准，被王文清拦住：“慢！是敌是友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就按他说的办，到一层的客厅找他，我们三个还怕打不过他一个。”

    李海波收了枪。王文清也把自己的驳壳枪插回后腰上。领着他们两个下了一楼。

    这一楼的客厅在什么位置，他们还不知道。只见一层最东面房间的门子敞开着。从里面飘出了动听的音乐。

    马小亮吃惊地说：“这个飞行员还带着乐队，我们怎么就没有看到呀？”

    李海波哈哈地笑了一声，说道：“你就知道吃辣椒。这哪是乐队，这是留声机发出的声音，你进去就知道了。”

    “这音乐真好听！”马小亮被这好听的音乐给迷住了。

    “这是世界名曲《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

    “大家提高警惕，不要被这表面上的动听，而把我们的意志给毁掉。能不动枪时，我们尽量不动！”

    王文清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狗皮膏药，为了预防不测的事情发生，只能提醒两个战友。

    那个飞行员却从客厅里面迎了出来。满脸挂笑地说：“欢迎朋友们的到来。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光堂，是一个贩卖军火的。你们有需要的找我。”

    王文清带着李海波和马小亮也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和这个孙光堂的军火贩子握了手。

    孙光堂喜笑颜开：“我是个好客之人，对三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请到客厅一叙，请——！”孙光堂在前面引路，将他让进了客厅。

    他来到了茶几前，开启了一瓶红葡萄酒，给他们倒了酒，又一一地送到了李海波他们的手里。

    王文清端着酒杯，听着曲子，高兴地说：“孙前辈好雅兴啊！在这鬼子的占领区里能有这么好的美酒，和好听的音乐确实不容易啊。”

    “还有这幽灵别墅，和一架直升机，确实不容易。”飞行员摇着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一口，喃喃地说：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只是一时的避开了鬼子的抓捕，买下了这个幽灵别墅。”

    李海波说：“前辈，这曲子不错啊，很好听的。”

    “是啊，这是《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是世界名曲。由“圆舞曲之王”小约翰。施特劳斯创作的完成于1867年。在1866年普奥战争萨尔瓦多战役，奥地利惨败，普鲁士军队一度兵临维也纳城下。”

    “那又怎样？”李海波问。

    孙光堂又喝了一口酒，说：

    “此后，消沉的阴影笼罩在奥地利上空，广大民众在战争失败的打击下抑郁怨愤；那些脑满肠肥的寄生虫们，即便说几句好听的话，也都是装腔作势的假话空话，他们纸醉金迷，一心钻营权势物欲。这和我们的现状不是一样吗。”

    王文清说：“那只能是国统区里才有的事，前方战紧，后方紧吃。”

    孙光堂将杯中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又为自己杯子里倒了酒。淡淡地说：

    “他们骨子里真正追求的是如何保住既得利益、如何不择手段从社会获取最大的私利；因而这邦人是绝对不会关心什么国家前途、什么民族自尊自强精神，绝对不会关心河水是绿色还是蓝色的。”

    李海波喝了一口杯中酒，看着那留声机的唱片在不停地旋转，赞叹道：“这首圆舞曲，是最顶尖的曲子哦。”

    “那当然，作者为了鼓舞民族自强精神，特别是要批判那种只顾眼前享乐、不求民族振兴的颓废主义情绪，约翰。施特劳斯应邀创作一首男声合唱圆舞曲；维也纳男声合唱协会主席兼指挥赫贝克特别要求，这首合唱音乐要能象征维也纳生命活力。”

    飞行员的语调有些放低：

    “合唱曲完成后约瑟夫。威尔填写的歌词十分平慵，合唱首次演出反映并不怎么好。此后约翰。施特劳斯将合唱曲改编为管弦乐圆舞曲。”

    孙光堂说完这些，又提高了声音说：

    “过了半年，在“巴黎万国博览会”的盛大节日公演中，约翰。施特劳斯亲自指挥乐队演奏了这首《蓝色的多瑙河》，获得极大成功。从此《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不胫而走，很快风靡全球，”

    “不仅被各国人民普遍接受，为各种场合的艺术活动锦上添花，还是世界音乐之都维也纳城的精神象征，被奥地利人无不为之感到骄傲自豪。”

    王文清也插了话：

    “《蓝色的多瑙河》圆舞曲正式的全称是《在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畔》，曲名取自无名诗人卡尔。贝克所写的一首诗各段最后一行的重复句：‘在多瑙河畔，美丽的蓝色的多瑙河畔’。”

    孙光堂手里的酒杯和王文清他们碰了一下，说：

    “乐曲为典型的维也纳圆舞曲曲式，全曲由序奏、五首小圆舞曲和尾声等七部分组成。一、序奏。”

    王文清将杯中酒喝光，又为自己倒上，然后说：

    “小提琴轻弱碎弓奏出的和弦震音，使乐曲一开始就展现出黎明时分笼罩在浓雾之中的朦胧宁静的多瑙河；在持续弦乐震音背景上，圆号厚实宽广的音色吹奏出全曲的主题动机。”

    孙光堂接着说：

    “这个前紧后松的节奏型用主和弦分解和弦构成上行旋律，力度逐句增强，宽度层层扩展，使人感到乐曲在展开时的广阔平静之中，蕴涵着一种内在的冲动，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

    李海波也接上话，说：

    “曙光正在唤醒沉睡的大地，缓缓流动的河面上，厚重的雾霭正在渐次消散。”

    孙光堂摇着酒杯，说：

    “这首曲子太好了，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