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收伏山匪 （上）
那夫妇俩按照牛玉斌的安排准备去了。 他们将女儿叫出来，向牛玉斌道谢。 只见这姑娘长得是太美了。 樱桃小嘴柳叶眉，小高鼻梁两笑窝；身材苗条笑嫦娥，瑞肌肤色似白雪；疑似西施在眼前，丽人舍去难养眼。 她此刻身穿一身大红的嫁衣，更显得她楚楚动人，美若天仙。 牛玉斌看了这小女子一眼，确实长得不错，难怪被土匪头子看上了。可这小女子没有看上土匪头子，更何况人家已有了婆家。这可不是强买强卖的活，这是婚姻大事，这土匪头子也太不讲理了。 牛玉斌说：“闺女，你把嫁妆脱下来，我有用。” “谢谢叔叔救命之恩！”那女子给牛玉斌鞠了一躬，把外衣脱了，交给了牛玉斌。 牛玉斌说：“闺女，你跟你妈先到别人家躲一躲，等我把这伙土匪收拾了，你再回来。” “好的，谢谢叔叔！”那女子道谢着，和她妈相随着出了街门。 院子里只有牛玉斌和那个中年男子。 牛玉斌在院子里看地形，那男子在厨房里独自忙着。 不一会，那男子就给一张桌子上做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对牛玉斌说：“老弟，你看我就能帮这点忙了，你看行吗？” 牛玉斌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由地抽了抽鼻子，问着香气，嬉笑着说：“可惜了这一桌子菜啊，叫他们吃了怪可惜的。” “哎，钓鱼你还得有鱼饵啊，何况这是伙土匪，那匪首还给了十几块大洋呢，吃不着咱的。一会我给你闹一只香酥鸡，我陪你喝两盅。” “太好了，就按我安排给你的办。你找个窑洞，把这桌酒菜移到窑洞里，等那伙土匪来了之后，就多灌土匪头子酒，等他们喝多了，你就让土匪头子进家里和我睡觉，我在你女儿的房间里等他，把这个土匪头子好好地给收拾一下。收服了土匪头子，就等于收服了土匪。” “好叻，就按你说的行事。” 中年人热了一壶酒，炒了一个热菜，又搞了一个凉菜和一只香酥鸡。他只和牛玉斌喝了一盅酒，就叫牛玉斌喝着酒，然后他自己忙去了。 牛玉斌看看天气还早，喝口酒也不碍事，他也爱喝酒。最近，好长时间没沾酒了，看着那酒盅、酒壶，闻着那酒香，馋虫一个劲的往嗓子眼里钻。 他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一狠心告诫自己：少喝点，不会误事。 牛玉斌拿起了酒盅，为自己倒上了酒，一仰脖子，双唇一抿，发出了一声“吱——！”的一声响。 在牛玉斌听来这响声太美妙了。 伴着那美酒下肚，他好像进入到了一片大海，他就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那酒就是茫茫的大海，他陶醉在这酒海里…… 不知不觉中，一壶酒全下了肚。他有了些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就像踩到了棉花上。但他的头脑还没有发迷，就是有些想睡的感觉。 牛玉斌心里很明白：糟糕，自己喝得有些多了，赶快睡一觉就好了。 他向中年人喊了一声：“大哥，我进去准备了。”说着，提了他的背篓，进了那间待嫁的房间，躺在炕上睡着了。 半夜时分，那一胖一瘦的山匪出现在了这家小院的门口，这两个人正是被牛玉斌吓跑的那两个山匪。 他们两个，就是逃荒要饭的外乡人，来到了这里没吃没喝，只好干开了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一开始他俩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渐渐地他们喜欢上了这种行当。 干这行，不仅来钱快，还无拘无束。打过的，就问他们收财，打不过的撒腿就跑。时间长了他们就觉得习惯了，但总觉得身边缺的点什么。 当他们来到这个小山村打家劫舍时，看到了这家的姑娘长得漂亮，一下子找到了感觉：原来是缺了女人。 于是乎，胖子就拿大话吓唬这个小山村的人们，要娶这个女子做他的压寨夫人。事情就这么给定下了。 这二位一来到了这个小院门口，瘦子就叫开了：“老丈人，老丈人！你女婿来了，今天可是我大哥的大喜日子，可不要毁了我们的好心情。” 胖子听了不高兴，在瘦子的头上拍了一下，训着：“你会说话吗？这可是我的老丈人家，有谁能惹得我们不高兴了？”他们两个说着进了院子里。 中年人见两个山匪来了，想起了牛玉斌告他的话，赶忙笑着说：“贤婿来了，我这里已备好了酒菜，咱们三个喝一盅，这可是大王大喜的日子，难得咱们聚到一起。”中年人把他们领到了西边的窑洞里，窑洞里已摆好了酒菜。 两个山匪闻到了菜的香味，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酒壶，早把一切抛到了九霄云外。二话没说，就坐到了饭桌前。 中年人给这二位倒上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了酒杯高兴地说：“来我敬小婿一杯！” “哎——，说错了，小婿应该敬老丈人！”胖子说着和中年人碰了一下，说：“来，老丈人！” 瘦子也举起了酒杯说：“来，老丈人！” 胖子又拍了一下瘦子的头，“胡说！叫老丈人的只能我叫，你就叫大伯。” 中年人笑着说：“贤婿说得对，我只有一个女儿，要是我女儿多的话，你们就都可以叫了。” “大伯真会开玩笑，来大伯，我敬你一杯！”瘦子和中年人碰了一下酒盅，一仰脖子，喝尽了酒盅里的酒。 中年人喝了一杯，站了起来说：“二位，你们先喝着，我去收拾一下。” “没事，你忙去吧，这里又没外人。”胖子拿了酒壶，嫌中年人在跟前麻烦，正好见他有事离开，也落得个清净。 中年人一会又来到了桌前，提来了两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对那胖子和瘦子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就多喝点，喝多了就在我这里住了，明天再回你们山寨。” “说的在理！”胖子和瘦子正想住在这个院里，真是瞌睡给了个枕头。 他们两个哪有山寨，他们平时就是躲在一所破庙里过日子，没吃的时候才出来打劫。现在有这么个现成的住处，他们就打算不走了。 中年人说完，又返身忙去了。 瘦子和胖子见又来了两瓶酒，嫌酒盅太小，把酒盅扔到了一边，换上了两个碗，各自打开酒瓶，“咚咚咚”地给自己满了酒，两个人一碰，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吃菜。 不一会，桌子上就酒尽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