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调教老铁
昨天才是起了个大早的李沛军，今天又是恢复了原先死气沉沉的状态，以至于伯纳德隔着门敲喊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哀怨般的强烈起床气。 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昨晚睡前干了杯香醇的果酿，扑倒在床上之后一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纠结着要不要去厕所畅快淋漓地纾解中挣扎着渡过到深夜三刻，最后还是熬不住而缴械投降。 李沛军尽可能下意识的想勉强睁开眼打起精神，却是被nongnong的睡意逼得只能撑开一条眼线来走路，踉踉跄跄的样子差点是磕到门边上。 没有着急去享用早餐，李沛军先是烧了点开水泡了下澡，毕竟自己经常听长辈说泡温泉可以提神醒脑，不过自己从来没有实践过。 热腾腾的水雾钻入李沛军全身的毛孔里，李沛军一脸惬意的享受着，一阵舒坦地叫唤声下来却是更想好好地闭眼休息会儿了。 热的不行就来冷的，李沛军直接是提着两桶刚从井里打上来的自来水，提起在头上刷拉拉一下就是从头淋到脚，那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可算是让自己瑟瑟发抖，注意力也算是会神了。 正常情况下本来自己的庄园应该是有铁匠铺的，在前任领主的“用心”经营下，庄园除了最基本的农业生产，其余的纺织锻造打磨的附属产业一律是荒废了个干净，原有的工匠不是跑到了其他庄园里去，就是流落到城里谋生。 好在哈弗勒尔的铁匠工艺和质量都还算入眼，李沛军带着自己的草稿图领着众人去的时候，铁匠虽然没有见过如此款式的防具武器，却也是琢磨研究了一下之后便很快弄明白其中的原理奥秘，不一会儿就准备好材料跃跃欲试起来。 “老铁，你要好好做，钱不会少你的。” 铁匠笑道：“领主大人，放心，我可以十几年的老铁匠了，手艺信得过。” 除开现场指点兼督造李沛军外，其余对锻造冶炼一窍不通的四人便是先去了门外候着。 “老铁，你这模具比例不对，应该还要在大一点，你这安装的铁护网做出来都贴到鼻子上了。” 李沛军端起铁匠新制成的模具，尝试性的和自己的脑袋比划起来试试大小。 “可咱们的头盔不都是这样的吗？”铁匠疑惑道。 “这可不是传统的头盔，你照着我的意思做就好，就是前头这个位置，大约还要在向外延伸大约一个指甲盖的长度。” 当时还没有厘米这个概念，李沛军也不知道长度单位怎么说，只得拿出自己的手指凑合比划，铁匠心领神会的听着。 “不行不行，你这个铁护网做的太硬了，伸展性不好。”李沛军又拿起了一块铁护网尝试性地掰了掰，费了老大劲才弄弯，等等不方便制成曲面。 这也没办法，因为现在还不能冶炼出铝合金来，单纯的铁在性能方面确实有限。 “这样吧，你把除了眼睛视野范围外的铁丝在熔炼的细一点，网格间的分布在密集一点，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一个只学了一级锻造的家伙正在教一个十几年打铁的老铁匠制作防具，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是领主大人，可能这个老铁匠会当场崩溃发飙。 “领主大人，你的想法真的很奇特，我做了十几年铁匠都没见过这种设计。” 铁匠呼呼地吐着热气，他的衣服早已被侵染成深色，额头上的汗冒出一把擦完之后又是一把。 “嗯，头盔这个成品我很满意，接下来是做螺丝和螺帽，把铁护网和铁盔两者拼接在一起。” “啊？螺丝和螺帽？”铁匠并不明白这位领主大人的奇怪要求。 哎呀，虽然螺丝在中世纪已经有雏形被运用在建筑构造上面，可是搁到哈弗勒尔的工匠面前还是鲜为人知。 李沛军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开始自己动手做起模板来，量产不行，做十来个像样的充数还是可以的。 “领主大人，需要帮忙吗？” 铁匠看到自己被冷落到一边，看着李沛军一个人在那里折腾，自尊心有点受挫。 “帮我找下工具，要那种可以抛光打磨的，还有弄点熔融的铁水来，准备塑形了。”李沛军也不知道那工具叫什么，只得是大致描述了一下。 十几年的老铁匠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跑腿干杂活的，精细制作加工的工作则完全由李沛军主导。 “可以了，我觉得还行，你看怎样？”那时候并没有螺丝刀这种东西，李沛军只得是用剑尖代替把螺丝一个个上好，一个铁制的摩托车头盔就这样成型了。 “领主大人，这东西很新奇，我活了那么多年都没见过。”铁匠这倒是实话，毕竟摩托车帽这东西要到20世纪才有。 “快快快，老铁，抓紧时间。” 李沛军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两眼，又是赶紧制作起盔甲来，身体的关键部位直接是熔锻了两层的铁甲增加厚度，内层的廉价亚麻也被替换成刚从市集买回来的优质布匹。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系的，这样身子会勒得紧。” 李沛军看着这个蹩脚的裁缝，数落了两句又是打发走自己cao刀上了。 “你去继续煅烧材料，剩下的交给我。”李沛军催促道。 “哦。”铁匠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呼来喝去了，渐渐地有些麻木了。 第一件套装已经出品了，这是李沛军特地给凯瑟琳做的，前胸甲上特地有些留空，铁甲间的间隙上还有心地多上了几个铁环。 其余四套依样画葫芦很快也是陆续制成，李沛军抱着沉甸甸的防具先是放置到了一边，又是开始忙活起武器的事情了。 “老铁，你这次要上点心，咱们几把剑的重心都不一样，可不要出什么偏差了。”李沛军拍了拍铁匠的肩膀勉励道。 那铁匠脸早已是汗如雨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水汽，热腾腾的环境烤得他是把自己上半身全都暴露出来。 “领..领主大人，放心吧，我一直都很上心。”匠人精神提醒着他时刻保持全身心的投入状态。 制剑用的模具都是要单独定制的，先是由铁匠做出了一个大致的模板，然后再是李沛军跟着不同重心位置略微调整了下，毕竟只是剑柄剑端重量配比上的细微变化，老铁匠很出色的圆满完成了任务。 “领主大人，我…我完成了。”铁匠累的是大气连连，舌头一伸一吐间驱散着体内的热量。 李沛军依次接过剑试手，可以很明显的分辨出几把剑的手感不一样，李沛军又是挑出为凯瑟琳打造的那把剑，拿起短匕平整放置好雕刻了起来。 “老铁，你做的很好，剩下几把交给你了，我手头这把就我来弄吧。”李沛军勉励了几句之后便是投入到工作中。 原先柔软的鹅毛笔如今换成了锋利的短匕，李沛军的手法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不一会儿几只精致生动却各有特色的玫瑰便被镌刻在十字护手上。 铁匠那边的工作也开展顺利，所有武器防具的工作全部宣告完成。 “领主大人，你这生意，可真是不好做啊，哈哈哈。” 铁匠拿着块长条白布擦着自己身上不断冒出地汗，感觉全身像是被榨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