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深渊之海
“威尔逊将军！游骑兵第三师传来情报！” “游骑兵？他们应该掌管地面关于进入特兰西瓦尼亚的战斗！他们的情报跟我何干？”威尔逊明显很不爽，在他眼中，地面上发生的事都跟此刻海上的惊涛骇浪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尚未见到敌人就已损失部分战舰和战斗人员本身已让他十分恼火，游骑兵这支地面部队的精英处理的部分居然还向自己报告，这简直就是给他找事做。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群吸血狗杂种还有湮灭弹并已经进入了高空轨道准备把我们一锅端了不成？！”玩笑中饱含着愤怒，无休无止的风浪随着上空雷电云的扩大逐渐加强，就连稳如岛屿的尼米兹级航母都开始无助的摇晃：“固定舰载机！把多余的直升机搬回机库！嘿！那架阿帕奇快点给我进入升降梯！”一架巨型长弓阿帕奇卸下武器装备被机械地拖向升降梯准备完成入库，这时，一道数十米高的海浪迎面袭来。 “顶住！立刻加固起落架！收起螺旋桨！天呐……礁石！海浪里有礁石……躲避！躲……呲呲呲呲……”海浪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事实上，在风暴中突然出现数十米高的浪头绝非罕见，大规模的暴风雨中这种类型的巨浪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舰载版本同样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出于风暴中的抗浪花能力所设计的加固机身完全能够顶住二十米以下的巨浪冲击，但这，不仅仅是巨浪…… “怎么回事！” “战争修女号刚才被巨浪击中！里面的巨型礁石砸毁了一架长弓，飞行甲板破损，右舷直接冲击部分破损，船体漏水！” “浪来了！！小心鲨鱼！！”飞行甲板灾害控制小队队员们恐惧的嘶吼着，他们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远洋海员，根本不可能面对风暴露出恐惧，而这次，他们恐惧了，源自那巨浪中裹挟着的数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大白鲨！每一颗牙齿都溢着猩红的血！它们是被强行卷入海浪冲击航母的，大白鲨活动于海底，根本不可能主动接近庞大的航母战斗群。 “鲨鱼！鲨鱼在地上走！快开枪！” 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快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鲨鱼！死吧！啊啊啊啊啊……”一名被大白鲨咬住腿不断撕扯的人类果断的拉开手雷的保险销，拼尽全力将手雷塞进鲨鱼的血盆大口，随着整条大腿被撕扯断裂，他终于得以挣扎着爬离爆炸半径：“轰！” 飞行甲板上瞬间升起一颗火球，伴随着冲击波和火球的，是那四溅的鲨鱼碎块和血雾状的鲜血，混着人的，混着大白鲨的鲜血呈雾状蔓延着，几近晕厥的痛苦告诉这那些水手，这都是真实的，鲨鱼上了陆地，并且将他们划为猎物猎杀！ “该死的！别愣着！快向那些牲口开枪！杀死它们！”似乎是鲨鱼群都被巨浪卷了上来，诡异的陆行鲨鱼丝毫不比在水中逊色，它们飞快的在甲板上穿行，捕食着每一个惊恐的人类：“上尉……还有兄弟在外面……我们……”一名陆战队员惊恐的端着手中的步枪，犹豫不决，一条鲨鱼揪紧机会，一个鱼跃直冲向他们，那张血腥的巨口似乎能将那两个人咬成两截。 “鲨鱼来了……” 砰！砰！砰！ 三声枪响，鲨鱼沉重的rou体好似突然失去了动力般沉重的坠落在地，头颅上出现了三个清晰的血孔，后脑则被沙漠之鹰所使用的12.7毫米口径枪弹撕扯出一个恐怖的窟窿，脑浆混合着血流了一地：“小子们！你们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战士！最强大的海军陆战队员！给我抛下自己的恐惧！我们应当位于食物链的顶端！而不是被一群鲨鱼分食！不管它们有多恐怖有多诡异，陆地是人类的地盘！给我开枪！” “可是……” “外面的那些兄弟已经死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们给他们解脱然后为他们报仇！知道了么？！谁再不开枪我就把谁送上军事法庭！减少伤亡！立刻开火！无差别开火！”上尉吼着，出于他的鼓舞，出于对鲨鱼的仇恨和恐惧，海军陆战队员重整旗鼓，他们抛下了那些被鲨鱼拖走的战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步枪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无差别射击。没错，外面的战友，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还在暴雨和鲨鱼群中痛苦哀嚎，但他们已经死了，在被鲨鱼拖拽的那一刻就已经阵亡了，他们只需要把子弹送入鲨鱼的头颅，杀死它们和那些嗷嗷直叫的尸体，尸体不会抱怨，射手不会负罪，因为这是怜悯，对战士的怜悯，战友不会抱怨，相反，他们会在天堂感激那些射手，感谢他们能让自己在天堂完整的活着而非在现实痛苦的，残缺的苟且偷生。战士是不会苟且偷生的，战士不会是残缺的…… “愿主宽恕我们的罪行，Amen。”至多是一次诚心的祈祷，最多是将胸前佩戴的银十字放于牺牲战友的遗体之上为其能够安眠，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那无尽的鲜血！牙齿间沾染的血！刺刀刀尖滴落的血和那枪口喷射着的，仇恨的火焰！冒着青烟滚落的弹壳和那被子弹扯碎的尖牙利齿，还是那弥漫空气的血雾，都宣告着，这是战士的战场，生存，是唯一目标。 “鲨鱼群又来啦！” “我没子弹了！掩护我换弹夹！” “没有子弹的给步枪上刺刀！顶住这些畜生！” “还有能动的灾难控制小队吗？立刻恢复飞行甲板！我们掩护你！”海军陆战队快速的机动着，每个战术小队都不紧不慢的工作着，交替射击的战术几乎让那些鲨鱼毫无可利用的破绽，大口径改造后的MK14战斗步枪丝毫不给鲨鱼生还的可能，但鱼群仍旧前赴后继，它们不会畏惧威力足以令它们rou体炸裂的大口径枪弹，也不会畏惧同伴的死，它们想要的只是眼前的食物，它们被巫师强行传送至黑海，失去了原先家园的富饶食物供给，饥饿足以让这些杀戮机器做出任何事，枪？远没有一桶鲜rou来的有效。 “三角阵型！机枪手！立刻给我抢占两侧的绞rou机！” 绞rou机，是那些陆战队员给尼米兹航母两侧装备的固定式.50口径舰载勃朗宁重机枪起的雅号，不负绞rou机的美名，超过5000米射程并可调整为防空mode的勃朗宁舰载重机枪曾在圣战中凭一己之力屠杀了血族的一整支飞行血族军团，如今，和平时期的绞rou机依稀透着当年的血腥，尽管不需要战斗，但它还是全副武装，全新的弹链，毫无锈迹的枪体，关键的高地位置，美国人为了这挺威名远扬的重机枪甚至将它包裹进了钢铁掩体！独立悬挂于航母甲板外的钢铁堡垒，它会被导弹直接命中？不，先进的阿尔法斥力场盾足以让它刀枪不入。 “明白！掩护我！” “战争修女号，这里是镇魔号，听到请回话！” “收到！我们正遭受两栖鲨鱼袭击！这根本不可能，这些见了鬼的大白鲨能够脱离水体呼吸！妈的它们几乎打不完！每一个浪头都会送来一群鱼群！” “镇魔号已经启动长弓进行支援！肯定有巫师从中作怪！威尔逊将军命令！各甲板人员立刻清理甲板，返回船舱！防御阵型！” “那鲨鱼？”上尉试探性的询问道，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饥饿到极点的鲨鱼，正在拼命地撞击着船体：“不用管那些畜生！你还以为这些鬼东西能把船给撞沉了不成？！执行命令！” “明白！”上尉立刻做了个停止命令的手势，蜷缩在掩体后的机枪手点了下头，快速的一个翻滚返回己方阵地，他们抛下了尸体，抛下了搭建好的阵地组成紧密阵型互相掩护进入航母舰岛：“上头什么意思？” “防守航母出入口！控制灾害在甲板范围，也就是说，放弃甲板。” “放弃飞行甲板？该死！那么那些混蛋飞行员又能借此逃避了！” “是啊！不就是些鲨鱼么？！平常都是我们海军陆战队搞定任务！难得让这些大吃大喝使唤我们的混蛋出任务，凭什么？！” “我们只需要服从！妈的我也想知道这些见了鬼的鲨鱼是谁搞出来的！一连二连迅速构建机枪阵地！封锁入口，通知第四灾害控制小组修复水密舱！把你们这些混蛋偷偷从补给港口顺来的M249通用机枪全给我拿出来！” “遵命！” …… …… 同时，黑海沿岸，秘法·瓦尔哈拉的庭院，艾瑟前沿指挥所，高空6000公尺云层。 “同胞，你的鲨鱼集群战术已经取得效果了，恭喜你歼灭了两支美军的灾害控制小组。”莫伽洛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满意的微笑着，他们两人就那么惬意的释放完各自的魔法，躺在沙发上看着海面上乱作一团的第七舰队，鲨鱼无疑是最好的前锋部队，它们完美的绕开美军先进的宙斯盾系统溜进防护圈，毫无征兆的借用艾瑟掀起的巨浪破坏航母的飞行甲板，火光是艾瑟最希望看到的，那象征着毁灭！ “鲨鱼集群战术，若不是圣战中我们吃了堡垒航母战斗群的大亏，也许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这么多鲨鱼。” “鲨鱼的战斗力简直能让我惊叹！同胞！你是怎么让这些海洋霸主脱离水体战斗的？”莫伽洛兴奋的冒出金光，艾瑟勉强的微笑了下：“前辈，很简单，氧气护罩是个学徒都会的法术……” “氧气护罩结合……鲨鱼集群？你是个天才！氧气护罩用于生物不稳定，所以你用浪送上鲨鱼，再在战斗时为它们装备这种魔法，就算不稳定，只要维持几分钟的战斗，鲨鱼就能把那些惊慌的人类撕成碎块……” “前辈，现在差不多了，已经够像一个地狱了。”艾瑟连忙打断莫伽洛，跟他相处一天时间内，艾瑟就发生了极大的改观，这个外表毫无感情极其冰冷的祭司长，面对自己的同袍居然是个话唠！而面对天赋和建树极其相近自己的艾瑟，莫伽洛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一个迷恋艾瑟的学徒！继续鲨鱼集群的话题，恐怕艾瑟会崩溃的！ “不……还差我的战舰！”莫伽洛的兴奋瞬间烟消云散，嗜血和冷酷再次取代他的感情：“还差平原位面的战舰！我的居所！开启平原之门之后，赫克顿盖尔将在战舰的引导下执行神罚！以该隐的名义，向耶和华的子嗣和战士们降下神罚！” 平原位面，战舰，平原之门？！艾瑟惊讶的看着莫伽洛，他居然藏着一艘战舰？！而且隐藏于只有黑曜石，时空乱流和位面超压的平原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