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无法和解的阴影（一）

    夏克明甩手扇了她一个耳光，看着她眩晕的一瞬，心如刀绞。柯小薇眼中转动着泪花，哽咽地问：“想起来了吗？”

    他虚脱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摇摇头。

    “你想起来了。”

    “没有！”夏克明突然大叫道。

    “你进屋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床上按住你mama，扒她的衣服，你立即又哭又叫地跑上去，拼命打那个男人……”

    夏克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想起来了？”柯小薇问。

    “那男人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他破门而逃，我不敢看我妈，就追了出去。抓住他的衣襟，他回身扇了我两耳光，我摔倒了。我mama在屋里哭喊着叫我的名字：夏克明。

    “我抹去嘴角的血，骂他：‘cao你妈！’疯了似的扑上去。

    “他一脚踹到我胸口上，我的头撞到墙上。我又站起来骂他，他踹倒我，我站起来，他踹倒我……”

    黑暗中，夏克明和柯小薇紧紧地抱在一起，两人早已泣不成声。

    “别想了……夏克明……别想了！”柯小薇哽咽地哀求着。

    “那人，那人就是李鹤鸣他爸。”夏克明一把抹去眼泪，狠狠地说。

    “那天晚上，我妈做了好几个我爱吃的菜，我把桌子掀翻了，我妈哭得昏天黑地，我……对不起我妈。”夏克明再次耸动双肩，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