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留孤儿
找了间人少的餐馆，王子惑带着一帮少年走了进去，叫了一些可口的饭菜，王子惑就和他们聊了起来。 “红丸，你们为什么要当混混呢？而且还偷东西。” 少年们脸色皆是一黯，半晌才听烈红丸开口道：“我们其实……是孤儿。” “哦？”王子惑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因为那件事情吗？” 点了点头，烈红丸黯然道：“是啊。那件事之后，很多人都得了奇怪的病，我们的父母在生下我们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我们被孤儿院收留，但是孤儿实在太多了，孤儿院根本照顾不周全我们，而且有的孤儿院还有贪污公款的显现，我们的生活过得很艰难，后来没办法，大家就一齐跑了出来。然后为了生活，又没有谋生的能力，就只好做一些偷盗的事情，有的甚至干脆参加了帮派，干一些更黑暗的事情。我们也是因为活不下去，又不想参加帮派，只好偷些路人的钱包维持生计了。除了这种事情，我们再没干过其他的坏事情了，子惑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点了点头，王子惑摸着烈红丸的头说道：“我相信你们。一切都是那件事情引起的，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你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说不定现在正坐在教室里读书呢。对了，你们想不想上学？我可以帮你们的。” 摇了摇头，烈红丸说道：“我不想，我觉得那些上学的人比我还要笨，空有那么多的知识却不会运用。听说学校就教这样的人，我才不要变成那样呢。” “有些人是那样的，只会死读书。不过还是有能够活学活用的人存在的啊，你的看法太极端了。” 烈红丸还是摇了摇头：“总之我不要上学。” 王子惑点了点头：“那好，我不勉强你。那么其他人呢？” 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王子惑微微一笑，心里叹道：不相信我啊。 忽然王子惑发现所有的少年都在偷偷地往口袋里装着馒头，还有人把一些可以带走的菜都往口袋里倒，王子惑奇道：“你们还有同伴？” “嗯”烈红丸点了点头“他们都还在等着我们带吃的回去。” “哦。还有多少人？”王子惑问道。 “十八个。都是比我们小很多的孩子，最大不过十一岁，八九岁的居多。” 王子惑听了，对众少年说道：“你们放心吃吧，我待会儿会让老板再多做一些打包的，吃完我和你们一起去看他们。” 发现中少年都惊奇地看着自己，王子惑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烈红丸犹豫道：“子惑哥，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王子惑莞尔一笑：“因为……我也是个孤儿啊。” 王子惑的表明身份让这一群少年大为惊奇，不过也正是这一举动让原本多少还对他有些防备的少年们戒备心大减，很快就对他亲热起来。 不行了近一个多小时，烈红丸带着王子惑来到了他们的“家”里。 这是位于杭州边外郊区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周围的围墙都已经残破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倒塌，遍地长满了野草，工厂内的光线很暗，黑洞洞的，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直到烈红丸他们齐声吹了一声口哨之后—— “呼啦啦”从黑乎乎的车间里忽然窜出一群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清一色的男孩。当他们看到烈红丸他们，特别是他们手中提着的装着食物的袋子之后，齐声欢呼一声，欢快地朝着他们奔了过来。 烈红丸他们也开心地迎了上去，从前每次回来带的食物都不是很多，孩子们也一直吃不饱，甚至有时还不得不饿肚子，这让他们这些当哥哥的很是愧疚，今次好不容易带了足够的食物，能够享受到孩子们崇拜的眼神，自然是高兴不已。 很久之后，这一群人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人，一个给于他们极大帮助的人——王子惑。而这个时候，王子惑已经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将近一个小时了。 烈红丸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挠着头歉然道：“对不起啊子惑哥，我们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你这个大恩人了。” 王子惑看着一个个面露满足笑容的小孩子，笑着说道：“没关系。他们应该很久没吃过这种饱饭了吧。”其实这些孩子们的要求并不高，他们所奢望的，仅仅只是每天能够吃饱饭，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而已，不要好玩的玩具，好看的漫画书，好吃的零食，甚至不要求有漂亮的衣服。他们所希望的，仅仅只是能够活下去。 烈红丸点了点头：“是啊，似乎在这之前，他们从来就没有吃饱过。我们一直努力地带回来更多的食物，可是每次都不够，他们虽然不说不够，但我们都知道他们其实很饿的。可笑我们照顾了他们这么久，却没让他们吃过一次饱饭。我们真没用！”说着举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王子惑伸手抓住烈红丸的手，劝慰道：“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这种事情一般人都很难做到的，你们这么小，既没有工作，有没有力气，一个人生存下去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你们还要养活这些弟弟们，真的已经非常好了。” “真的？” 王子惑点了点头：“嗯，说实话我都觉得我比不上你们呢。去吧他们叫过来吧，让我也认识一下你的弟弟们。” 重重地点了点头，烈红丸挥手招呼众人过来，指着王子惑喊道：“这位是王子惑哥哥，你们红丸哥哥的救命恩人哦，而且刚才那些食物也是他给你们买的哦。” 小孩子的心性是最纯洁的，听了之后都开心地跑到王子惑的身边，围着王子惑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嚷着。 一边应付着小孩们稀奇古怪的问题，王子惑一边思索着自己从来到这个工厂就疑惑不解的问题：这里似乎少点什么，可到底少了什么呢？ 这时不知哪个小孩问了一句：“子惑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另一个小孩立刻答道：“当然有了，子惑哥哥人这么好，有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的！” 女朋友？王子惑心里一亮：对了，这里少了女人！或者说，少了女孩子。 环顾四周，这里的孤儿全是清一色的男孩子，没有一个女孩子，就连小孩子里也没有一个女生，这里都是男孩子。 “红丸，你们这里怎么没有女孩子？”王子惑奇怪地问，总不可能杭州没有女孤儿吧。 红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直没有碰到过女孤儿，而且认识的那些也都是有组织的，她们不加入我们的。” “哦？有组织的，什么样的组织？” 摇了摇头，烈红丸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和我们隔了好几个街区，不经常见面。不过有消息说她们在不断地招收孤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招收孤儿？那你们怎么不去加入他们呢？” 听到这个，烈红丸叹了口气：“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没做过坏事的都可以加入他们，可我呢，是整个杭州城出了名的三只手，连市长的那里都有我的资料。他们当然不让我加入，而我不加入这些小鬼们也都不愿意加入，所以我们就被放弃了。” 听到这里，王子惑颇为意外地看了看那些小孩子们：“你们还真有骨气啊，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要你们的‘小红哥哥’。” 烈红丸听了一急：“子惑哥，你怎么也叫我‘小红’啊，我叫红丸！” 那些小孩子们虽然听不懂“大好前程”是什么意思，不过都从王子惑的话语中听出是在夸他们，一个个都高兴的笑了起来。至于烈红丸的小小抗议，自然没人在意了。 悄悄将烈红丸拉到一边，王子惑递给烈红丸一张信用卡道：“红丸，这个你拿着，里边的钱够你们用一段时间了。” “子惑哥，这个我不能要……” 王子惑打断他道：“红丸，我当然不会白给你的，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烈红丸一愣：“帮忙？什么忙？” “帮我收留孤儿！” “收留孤儿！”烈红丸一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叹了口气，王子惑沉声道：“因为我也是孤儿，虽然我没有像你们这样受过苦，可我知道身为孤儿的痛苦——那就是没有一个稳定的家。所以我不想其他的孩子和我一样没有家的温暖，既然没有家，那我们就自己建造我们的家，让所有的孤儿都能够享受到家的温暖！” 烈红丸眼角含泪，感动道：“子惑哥，我答应你，这个忙我一定帮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