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少年少女还有蝾螈
“呃” 越泽看着恼怒的清谊,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溪流,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紧接着,他眼光下移,瞟了一眼清谊断裂的玄衣之下的玲珑身段之后,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什么!”清谊从石头上下来,甩开越泽的手,美目一瞪,更加生气了。她的小脸虽然苍白,但还是泛起了一点红晕,看着可爱极了。 “此事,我是迫不得已。”越泽苦笑道。 “迫不得已?!我求你救我了嘛?”清谊却是不管,紧紧盯着越泽,有些娇蛮地说道。 “这...”越泽有些语塞。没想到这少女在人前娇媚动人,私底下如此的娇横。 “一沁姑娘,当时你旧伤复发,伤口更是流血不止,我...”越泽有些心虚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面对清谊曼妙的身躯之时,他的内心是有多么地悸动。 “你怎么知道的?!”清谊还没等越泽说完就将其打断,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问的自然是越泽为什么会知晓她的真名。 “你衣服的下角绣着的应该就是你的名字,我之前也是猜测的。”越泽见她这个反应,知道应该是猜对了。 一沁可爱的鼻子皱了皱,说道:“你还仔细看了?” “啊” “这个...”越泽顿时感到万分窘迫,满是尘垢的脸上微微泛红。 “果然是yin贼!”一沁见他这样子,本来略有平复的情绪瞬间又是变得愤怒起来。 越泽挠了挠头,知道现在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感叹女人果然都是十分复杂的动物。 一沁见越泽一声不吭,跟个闷葫芦一样,轻哼一声,重新坐到石头之上,看着溪水微微发呆。 溪边,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越泽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左右为难,十分尴尬。 “咕噜”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随即越泽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一沁。 一沁此时耳根子都红到根部,只觉得头晕晕的,再也不复之前的气势,嗫嚅着说道:“不是的..” 噗通,话还没说完,娇躯一歪,斜斜地倒了下去。好在后来她坐在石头的另外一侧,所以也只是从石头之上跌落到了遍布杂草的地面之上。 越泽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手微微搭住一沁的脉门,一缕元气渗透其中。 而随着他的元气在一沁体内探测一周,越泽顿时有些震惊地发现,后者的体内的竟然一丝元气都没有,那模样,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 时间推移 天光自强盛渐渐弱下来,西边的昏黄愈发明显,风中渐渐捎来一丝寒意。 一沁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却感觉自己的衣服居然已经裂开,脑海之中记忆回溯,随即猛地从草地上坐起。 “啊!”她痛呼一声,只感觉胸口那道伤口传出阵阵剧痛。 “一沁姑娘,你还是别乱动的好,不然伤口可是很容易裂开的。”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 一沁转过头去,便见到越泽背对着自己坐着,在他前面生着一团火,而后者手中好像正拿着什么东西架在火上。 “喏” 越泽转过身子,递给一沁一个简陋的木架子。 一沁有些疑惑地看着木架子之上,只见其上穿插着一些看起来有些焦黑的东西。 小巧的鼻子微微耸了耸,一沁脸上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我不是说了,我不是那个...” “不要我给扔了。”越泽闻言将那木架子收回,举起来,作势就是要扔出去。 “别...”一沁细若蚊蚋的声音传来。 越泽笑了笑,重新把那木架子递给她。 一沁接过那木架子,瞥了一眼双目炯炯的越泽,有些羞赧地说道:“你转过去!” 越泽耸了耸肩,转过身子,无聊地拿起地上的一个枝杈,插进火堆里搅拌着,心中的思绪却是发散开来。 按照大陆上的传统,一旦一个人踏入武道,便会不怎么依靠进食来补充体力,因为开始修行之后,体内的元气周转不息,只要元气不断,自然能够体力不断,而且并不会感到饥饿。相反地,如果踏入武道之后还贪图口齿享受,只会让自身的元气之中产生不少的杂质,这对于修行来说,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行为。眼下一沁居然会感到饥饿,看来只可能是她体内的元气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应该是那道伤口的原因,越泽隐隐有这种猜测。 “你...”身后传来一沁有些含糊的声音,将越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不是认为我是虫女嘛?干嘛救我?” 越泽愣了一下,没想到一沁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不知道,也许是发疯吧。”越泽有些含糊其辞地说道。眼前隐约浮现出了五年前的一幕幕。那个身形枯瘦的小男孩被人狠狠抽打着,被人用威势碾压着,却仍倔强说出的那些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你!”一沁闻言却是有些生气。 越泽不等她继续出声,赶紧撇开话题,说道:“不瞒你说,我连虫女是什么都不知道,当日也是隐约听我那师兄提及才知道你有这个称呼的。” “我不说了我不是虫女吗?那不是我的称呼!”一沁有些恼意的声音传来,只是却没了昨夜的那种冷意。 “...”越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回来了? “一沁姑娘,不知那虫女究竟是什么?”越泽只得无奈地再次岔开话题。 “唔,就是一些在大陆南边的驭虫之族,行事歹毒,反正就是些下三滥,臭虫子!”一沁一提起这个这个好像就十分生气,语气之中全是憋屈。 不过越泽从她的话中倒也听出了一些端倪,虫女应该是一种类似邪修的人物,只不过就连一沁都好像对其不是很了解。 “那你昨晚?”越泽说道,指的当然是一沁昨晚使用的那个小盒子。 “我之前是因为伤势加重,迫不得已,才取了一点你师兄弟的精元之血,并没有伤到他们修行根基。而且我那可不是驭虫之术,那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一沁说道。 “好吧”越泽有些无奈地说道,感情聊了半天,她基本就等于什么都没说。 “对了,这个是什么?”一沁有些好奇地问道。 越泽回头看了一眼一沁,见她正指着手上的那个木架子。 “哦,那是我在溪流上流抓到的蝾螈。”越泽有些随意地说道,指了指不远处一小螺色彩斑斓的蝾螈皮说道。 “什么?!”一沁吓得赶紧将手中的木架子扔掉一边,俯下身子一阵干呕。 有了半晌,一沁才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气愤地说道:“你真的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