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生擒大赵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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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侯听是到了下马沟,心中忍不住有了丝凄凉。这下马沟是在几百年前,秦朝末年时出现的一个地名,那时有个人起兵造反,想要推翻暴秦的统治,所以在此处告天,带着乡亲拿着锄头造反,往南去打天下。 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下马沟的名称由此而来,那个造反的人最后在汉朝是得了善终的,算是功成名就了。 可在看看自己,李文侯忍不住有要哭的念头,他自己比起那位造反前辈,可是厉害多了,不但手下兵马众多,而且还建国称帝了,然而现在兵马也散了,他自己还被官兵追得狼狈逃窜。下马沟,难道是谁要把自己这个皇帝拉下马吗? 李文侯道:“过河,莫要耽搁。” 羌兵继续奔驰,可到了下马沟前,却见附近并没有小桥,起码一眼望去,河的上下游三四里之内,是肯定没有桥的,可树木倒是不少,河的这面有树林,对面还有树林。 李文侯看了看河沟子,说不出的气恼,这河沟说宽不宽,说窄却也不窄,如骑着好马,一跃可过,但如果战马普通,那么河沟的宽度就正好比一跃之距,稍微宽了那么一点点,这河沟的名字起得真是名副其实,要想过去,还真得下马不可! 李文侯看了下自己的座骑,座骑奔了这么久,早已汗出如浆,如果换在平常,以座骑的强健,是可以跃过这条河沟的,可现却是不行。 挥了挥手,李文侯道:“伐木造桥,造个简单的木桥就成了,咱们快点过去,后面还有追兵呢!”说着,他翻身下马,想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喘气喝水。 羌兵们虽然累得不行,可是后面有追兵这句话很重要,他们再累也得赶紧干活,赶紧把桥造出来,要不然后面的扶角兵追上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手持大刀,羌兵们奔向树林,人多好办事,造个结实好用的桥肯定是来不及的,可是造个一次姓的桥,那还是没问题的,几棵大树削去枝干,往河岸上一架,牵着马就能过去,他们过了桥,再把大树推入河中,免得后面的扶角兵利用此桥,扶角兵要过河,让他们自己造桥去吧! 羌兵们想得都挺好的,都在往树林里跑,可还没等他们跑到树林边上,就有人叫道:“扶角兵,这里有扶角兵!” 羌兵顿时大乱,转身就往河沟这边跑,边跑边叫,告诉李文侯树林里有扶角兵埋伏! 李文侯大吃一惊,刚刚坐到地上,他又蹦了起来,往树林那边望去,就见树林里面慢慢地开出一支军队,人数奇多,一队队开出,只见头不见尾。队中的扶角兵打着好几杆战旗,战旗上图案各异,显而易见地,树林里的领兵将军不但官大,而且有好几个! 李文侯叫道:“挡住,挡住!”他翻身上马,当先便逃,顺着下马沟,往下游奔去。 羌兵们听了命令,可却谁也没有过去阻挡,扶角兵只是从树林里开出来,却没有发动进攻,羌兵们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扶角军不进攻,他们岂有先跑过去进攻之理! 羌兵们快速后退,等到了放战马的地方,他们取下弓箭,对准扶角军,可却不敢先放箭,深怕引来扶角军的箭雨,可他们见扶角军也没有放箭的意思,又见李文侯已经跑出小半里了,羌兵这才上马,跟着李文侯向下马沟的下游跑去。 李勤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望着逃走的李文侯,道:“他被打得丧了胆了,在金城郡时就被我们赶着跑,现在又是如此,似乎他见着我,除了跑之外,再也没干过别的!” 贾诩在他身后笑道:“但愿这次别再让他跑了。” 李勤笑道:“落到赵正的手里,他想跑掉可是不容易了,你忘了赵正是最能跑的,谁也跑不赢他。” 他想起吕布了,那吕布绝对算是英雄好汉,武艺比赵正不知高出多少,可遇见了赵正,仍是被逼得满山撒丫子,李文侯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吕布去?不见得吧! 袁绍和张芹也都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张芹道:“那个人就是李文侯?长得也不象是猴子啊,要说长得奇异,咱家看他远不如乌蛋子将军那般讨人欢喜!” 袁绍转头看向张芹,忍不住咧了咧嘴,乌蛋子?就是那个长得象大马猴子似的斥候首领?他那模样竟能用讨人欢喜来形容,看来这死宦官的审美倾向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袁绍问道:“李郎,咱们是不是要赶过去,把李文侯给逼下河?” 李勤摇头道:“大可不必,咱们只要慢慢地压过去就成,让李文侯知道咱们就在他的身后,他的退路已被断掉,这就足够了。再稍等一会儿,你就能看到是谁在追他了!” 袁绍哦了声,道:“就是那位讨人欢喜的乌蛋子将军吧?从时间上算,他也该来了!” 扶角军都出了树林,正在准备上马时,就听远处又传来隆隆的蹄声,乌蛋子领着人马,从远处追了过来,不过乌蛋子并没有往树林这儿来,他远远地望见李文侯转向顺着下马沟跑了,便也转向,直接追了下去。 李勤带着扶角军大队,自后压了上去,不急不徐,只是要让李文侯知道,他除了过河沟之外,再无其它选择,所以就算要下马游过去,他也照样得弄一身湿,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李文侯顺着河沟跑出好远,可却始终没有看到有桥,他气得直抽战马,这河沟明明极不好过,河不宽,水又急,没有渡船那是可以理解的,可没有桥,就实在让人不能理解了!可气愤归气愤,没有桥就是没有桥,现造是来不及的。 这时后面有羌兵叫道:“陛下,昨晚追着咱们的那支扶角军,又追上来了,离咱们越来越近了!” 李文侯一咬牙,叫道:“下马,过河!过河之后,咱们弓箭伺候,非得射死一批人不可,这些扶角军可恨到了极处!” 现在的羌兵,恨眼前的这条小河沟,比恨后面的扶角军都厉害,这河沟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却刚刚能把他们给挡住,平常遇见这种事,还不觉得怎么样,可现在却让他们恼恨之极! 羌兵纷纷下马,人人牵着自己的战马,进了下马河,往对面游过去。可他们刚刚下河,就见河的对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队扶角兵,呼呼地往河边跑,一看就是来堵他们的!这队扶角军就象是凭空冒出一样,事先没有半点预兆,当然要是有预兆,羌兵就不能选在这里过河了! 李文侯这时刚刚下了河,看到远处奔来的扶角军,他差点气得呛着水。有没有搞错啊,这河才多宽啊,不过是窄窄的一道河沟罢了,这些扶角军竟然还要玩半渡击,他们是不是读兵书把脑子给读坏了,读书太多成傻子了!
可别管扶角军是不是读书读成了傻子,也别管人家为什么非要在这么窄的河沟子里玩半渡击,可人家一来,立时就把羌兵给堵在河沟子里面了! 后面是已然追近的扶角兵,而前面却是跑过来堵人的扶角军,两支军队一汇合,立马儿就把李文侯这个大赵皇帝给堵在河里,是往前上岸也不行,往后同样还是不行,尴到水里了,只能泡着了! 李文侯大急,这种时刻要是扶角兵放起箭来,那可是大糟而特糟了,他非得被射死在水里不可!他叫道:“弟兄们,放箭,抢先放箭,不要让前面的敌人靠近!” 羌兵虽多,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下水,下水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大多数还在岸边,没有来得及下水呢!听到李文侯的高呼,岸边的羌兵立即开弓放箭,对准跑过来的扶角兵就射了过去! 跑过来堵人的正是赵正,他本来埋伏在树林子里面,就在李勤藏身的树林的对面,可他是猎户出身,深知猎物被围追堵截时的举动,肯定要往最容易脱身的地方跑,那么抓逃跑的敌人,应该是也差不多的,相比较而言,顺着河道跑,比跨过河跑要容易得多,所以李文侯应该是先顺着河道跑,等甩开追兵一段距离后,才会开始过河。 根据这种想法,赵正带着扶角兵顺着河道慢慢往下游走,李勤堵在上游方向,那李文侯只能往下游逃。他带着兵在树林子里走着,果然见到李文侯往这边逃来,而且就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就要过河,这下子可让他给堵到个结实! 赵正见羌兵放箭,他立即叫道:“放箭,咱们也放箭!”扶角兵停下脚步,开始放箭还击! 两军相距较远,虽然扶角军弓箭的射程更远些,可是也射不到羌兵,只能是互相吓唬!可这么一吓唬,时间就耽搁了,后面的乌蛋子领兵追了上来,斥候军一到,同样也开始放箭。 一时之间,河沟子的两边全是嗖嗖之声,羽箭往来飞舞,没过多一会,羌兵就开始有伤亡了,他们差在装备不行,这是客观事实,没法改变! 轰地,羌兵再也不管李文侯了,什么大赵皇帝不大赵皇帝的,羌兵们决定下辈子再向李文侯效忠,这辈子嘛,就算了吧,反正这辈子欠皇帝的忠心,下辈子加倍地补……一轰而散! 混乱中,乌蛋子和赵正都逼近了河沟子,刚才一场遭遇战,开始得快,结束得也不慢,河里漂着百来具羌兵的尸体,两位将军来到河边,相视一笑,然后便赶紧去看河里,想找到李文侯,那可是大赵皇帝,不管是抓住还是杀掉,都是奇功一件! 忽然,就见河里冒起一串气泡,一个脑袋从水里露了出来,正是刚刚当上大赵皇帝没几天的李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