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村
又是新的一天，朝阳又一次洒满了大地，一座山峰顶上，两个少年正静静地伫立着，背对着朝阳，遥望着远方，一个十一、二岁，他的身材适中，一身白色布衣干干净净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布包，手里捏着一枚玉佩，晶莹剔透，像一朵云的形状，另一个少年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的皮肤黝黑，身材魁梧，与他的年龄有些不成正比，但脸庞却还是很稚嫩，并且一看就是个朴实的人。 “小凡，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黝黑的少年说道。 “恩，走吧。”白衣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抬头再次看了一眼远方的村落，回头对着黝黑少年回答道。 那个白衣少年正是何凡，而黝黑少年是隔壁张大叔家的张铁牛，今天他们一起离开了小河村，踏上了追寻行者的旅途，何凡在基本弄清自己母亲的事情后，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告诉父亲自己要离开，何泽生怎能放心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少年独自出去闯荡，只是何泽生也明白何凡已经下定了出行的决心，知道自己劝说也无用，其实当年他若不是为了照顾何凡，恐怕他自己也已经去追寻行者之路了，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好过自我放弃，只是现在自己的年纪已大，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凡的身上。 本来何凡是打算自己离开的，但还是告诉了自己的邻居，同时也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张铁牛，铁牛一听说何凡要去追寻行者的脚步，一向打猎的他也充满了向往，于是就一起结伴而行，也正是因为铁牛的同行，何泽生才勉强答应了何凡要离去的要求。 行进的路上，何凡有些沉默，其实他很舍不得离开从小长到大的村庄，舍不得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舍不得相依为命的父亲，舍不得隔壁的张大叔，舍不得村里的所有人，毕竟他们对何凡一直很好。但为了去去见识外面的世界，为了更快的去提升自己的实力，为了去找回自己的母亲，他不得不离去，即使离开了村子好远，何凡也始终忘不了离去时父亲的眼神，看着那时父亲的身影，何凡突然想流泪，但还是忍住了，为了怕父亲担心，因为他也明白，他父亲比他更难过。 铁牛却大不一样，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听何凡讲解了行者的各种神通后，铁牛就很期待，一想到自己也将成为让人敬仰的行者，铁牛憨厚的脸上就是一阵笑容。 看到走到前方的何凡有些情绪低落，铁牛快步走了几步，搂着何凡的肩膀憨厚的说道：“小凡，要开心点，我们是要去成为行者的，等成为行者之后，我们再回来就是。” 何凡看了回头看了一眼铁牛，勉强的笑了笑，铁牛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压力，他也不可能把自己母亲的事情告诉铁牛。 “我们一定会成为行者，我们一定会回来的。”铁牛回过头对着村庄方向大声呼喊道，声音在山间不断回荡。 两人一路前行，何凡总算情绪有所恢复，也渐渐的有了笑容，“是啊，自己是去找母亲的，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应该高兴才是。”何凡心里想道。 何凡两人这次是打算去云华宗，毕竟何凡接触的修行门派中也就只有云华宗，其实也说不上时接触，毕竟他连云华宗在那里都不知道，只是遇上了玲珑仙子而已，并且从玲珑仙子留下的话语中，要去云华宗，应该要先去附近的城池打听，而铁牛就更没有方向了，一直在村里打猎，虽然练了一身蛮力，但却并没有接触过行者，要不是听何凡说起，他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行者存在，也正是因为好奇才与何凡一起远行。 不过在小河村附近还真有一座城池，叫云东城，相距小河村差不多有两百公里左右，经过三天的赶路，在第三天傍晚时分，一座城池终于出现在前方，四周有一道城墙，约有二十米高，有东南西北四道城门，说实话，城池并不算大，但在何凡二人的眼中却是很宏伟。 “哇，好高的城门，小凡，快点。”铁牛看着远处的城门兴奋的说道，接着不由加快了脚步。 何凡也很兴奋，毕竟一直在村里生活，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河村又怎么能和一座城池相比呢，尽管只是一座小城，但也是天差地别。 临近云东城，只见城门外的人排成了两条长龙，不过一边的人明显要比另一边少很多，只不过少的那边的人都显得有些趾高气昂，穿着也要好一些，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对另外一边的人充满了蔑视。 “城市里的人真有礼貌，进城都要排队，我们去少的那边吧”铁牛笑呵呵的说道，拉着何凡的手就要往那边走去。 何凡明显看出了两边并不是一类人，拉住了铁牛的手说道：“我们还是先打听一下吧，那边好像都不是一般的人，看他们的神情就不一样，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好像还真是。”铁牛仔细观察片刻说道。 于是二人来到多的那边，向着一位中年男人问道：“大叔，这两边排队有什么区别吗？” 中年男子倒也和气，说道：“我们这边排队的都是普通的凡人，而另外一边都是修行的行者。” “行者！难怪他们很多都很看不起这边的人。”何凡呢喃道。 中年男子当然没听到何凡的自语，接着又问道：“你们是第一次来云东城吧？” “是啊，大叔，难道进城还有什么讲究吗？”何凡好奇地问道。 “当然，如果不是本城的人，其他外来人员进城是要交费的，他们行者也一样，只不过行者交的是晶石，而我们普通人交的是银币，所以才分开进城。” “不会吧，进城还要交费，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铁牛不由大声惊呼。 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铁牛与何凡，仿佛是看到两个怪物似的，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并且燕云州的每一座城池都会收费。 “我们是第一次出远门，一直生活在村里。”何凡笑着解释道，被这么多人向看怪物一样看着，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铁牛也被看的满脸通红。 “呵呵，这个也不能说是强抢，城里生活更有安全保障，进城门收费只是针对外来人员，对于城里原来居住的人是不收费的，只是每年需要交纳一定的税收，但那并不多，这样可以有效的控制城市的规模，毕竟一座城池的容量有限，也能更好的防止人员流失，并且基本上任何一座城池都会有类似的规定。”旁边一位老伯解释道。 “这么说外人很难在城里立足了？”何凡问道。 “当然，要想成为城里人，要么有足够的钱，买下一处产业，成为城市里的居民，要么有足够的功绩，被城主赏赐一处地方，或者是父母都是城里人，出生的孩子也就是成里人了。”先前那名中年男子说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铁牛问道。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但那位老伯却指着另外一个队伍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向那边的人一样，成为行者，城主是很欢迎行者的加入，不仅提供城中最好的地方免费居住，还会定期发放一定的晶石和金币，但同时也要为本城的安全出力，若遇战争或其他情况，必须与城共存亡，如果不是本城的行者，进城是要缴纳晶石的。” “原来如此。”何凡总算明白了一些，接着问道：“那怎么区分谁是外来人，谁是本城里的人呢？” 中年男子拿出一块玉片，亮在何凡和铁牛前面说道：“就靠他了，这里面有城主留下的印记，通过它就能区别了。” “就这玉片就能区别了吗？”铁牛不由有些怀疑。 “当然，城主可以一位行者，里面的印记都是其亲自留下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我们要进城需要多少钱？”何凡问道。 “凡人一枚银币只能呆一天，行者一块晶石呆一天。” “一枚银币才能呆一天！”铁牛惊得嘴张得老大，他在村里打到一头成年野猪也才能卖上七八十铜币，一枚银币相当于一百枚铜币，在城里居然只能呆一天，这次出来差不多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也才几枚银币。何凡也有些意外，虽然他身上的钱不少，有上百金币，一金币相当于一百枚银币，也就是说有好几万银币，这些都是何泽生以前的积蓄。 “呵呵，是有些贵，城里的每人一个月的税才一枚银币。”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怎么会那么贵？”铁牛嘀咕道，但声音却不小。 “城里的治安需要人维持，还要支付城里的行者费用，这些花销都不小，这收进城费就是其中来源之一。”中年男子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虽然收费比较贵，但何凡他们不得不进城，临近城门，出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城门两边还各摆放了一张桌子，每个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老头，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玉台，只见中年男子拿着玉片在城门旁的一座玉台上贴了一下，玉片闪烁出光芒，中年男子就得到了许可进入了城里。 何凡与铁牛打算在里面先呆上两天，看看情况再说，掏出了四枚银币递过去说道：“两个人，一人两枚银币。” 坐着的老头拿出了两枚玉片，并用手在玉片上刻画了几下，但并未见到什么痕迹，递给了他们两人说道：“你们可以在里面呆两天，出来晚了按时补交费用。” 何凡拿着玉片反复观察，除了有些通透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印记。 “看来这也是一位行者。”何凡心里有些吃惊，一个管理城门的人都是一位行者。 二人虽有些心痛，但还是捏着玉片进入了云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