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艳客劫在线阅读 - 第五百九十四章:子戚追来

第五百九十四章:子戚追来

    胡颜的承诺,虽不是所谓的地久天长,却令‘花’青染整个人都漂浮在鸟语‘花’香之。。:。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脑子一热,抱着胡颜便来了一句:“jiejie,真好。”

    胡颜的身体微僵,头天雷滚滚。说实话,若不是顾及形象,她都想大声咆哮:为什么?!什么他总叫她jiejie?!知不知道那两个字会让她好痛好痛好痛的呀!

    胡颜偷偷在心里抹了一把眼泪,为自己也为‘花’青染。

    ‘花’青染一叫她jiejie,她失常,实在是不应该。

    ‘花’青染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自己的‘性’格好像又变了。其实,他一直在极力控制,不让小染出来捣‘乱’,可是,他绷得越紧,小染蹦跶得越欢。‘花’青染不敢再说话,抱着胡颜,将头整个扎进胡颜的长发里,装睡。

    胡颜哭笑不得,发现‘花’青染赖皮起来,一般人还真是拿他没辙。

    马车骨碌碌前进,于夜‘色’走向下一间客栈。

    经过多日‘摸’索,红莲教众终于寻到胡颜的踪影,偷偷隐身在马车的必经之路,准备偷袭。

    只可惜,他们尚未来得及动手,被人抹了脖子。

    一共四个人,死得悄然无声。

    白子戚手持一柄小巧的匕首,轻易收割了四名教众的‘性’命。这种事他做起来,毫无负罪感。在他看来,只要是人,会被杀。包括他自己一样。若有一天他死了,动手的人很可能是红莲尊主,或者……是他自己。

    他望着胡颜的马车,眼‘露’出温柔的笑意,底下头,从腰侧拔出一把长刀,照着四名教众的脖子砍去!做事情不可能不留痕迹,但却可以改变痕迹。那狭小‘精’准的小伤口,若让有心人知道,一准儿会猜出是他所为。只有改变致命的伤口,才能掩人耳目。对于此‘门’道,白子戚自认第一。

    白子戚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保护胡颜。因为,他出现在哪里,那个黄之娆便会跟到哪里。若因他之故,害胡颜身陷危机,反倒令人恼火。今晚他之所以出现,一是为了示警给胡颜,二是因为思念灼烧灵魂,让他难以忍耐。他想在胡颜离开前,见她一面。

    他从不知道,原来惦念一个人,会令人寝食难安。他也曾想过,不顾一切与她同行,不给任何男子接近她的机会,哪怕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然,正是因为这种极度疯狂的念头在头脑不停碰撞、厮杀、燃烧,他才得以冷静下来,明白自己最真实的渴望,不过是与她厮守一生。为此,他必须蛰伏。哪怕痛得压断了骨头、骨头刺伤了心脏,他也要咬牙走下去。

    白子戚扯起两具尸体,扔到路的间,便闪身躲在树后,垂眸等着胡颜过来。

    很快,胡颜的马车出现了。

    车夫见道路间有人趴着不动,便勒停马车,对‘花’青染道:“公子,前面有人趴在地,拦住了去路。”

    ‘花’青染用被子裹好胡颜,自己披斗篷,下了马车。低头一看,竟是红莲教众。

    他一脚一个,将二人踢飞,然后直接回到马车,让马车继续前行,对胡颜道:“我们被发现了。”

    胡颜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坐起身,喊停马车,掀开车帘,望向另外两名教众死亡之处。那里,只有一片粗壮的树木,却不见任何人。

    胡颜问‘花’青染:“那几人,死了多久?”

    ‘花’青染回道:“应该是刚死的,血液尚未凝固。”

    胡颜的眸子闪了闪,道:“你等我片刻,我去小解。”

    ‘花’青染不太自然地应道:“好。我陪你去。这附近,可能还有红莲教的人。”

    胡颜却道:“你帮我捂暖被窝。”

    ‘花’青染的脸瞬间爆红,也不敢看胡颜,慌‘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伪装成淡定从容的样子,优雅地脱掉鞋子,除掉披风,脱下外袍,叠了叠,这才放在枕边,掀开被子,老老实实地躺在被窝里。

    胡颜发现,‘花’青然还真有一个大优点——临危不‘乱’。

    外面是红莲教众的尸体,暗处隐藏着未知的人,可你看看人家‘花’青染,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好看不说,还真动了要睡觉的念头。这心,真够大的!

    幸好自己不是娇小可人的‘女’子,不然还不得被他从心里漏下去?

    如此一想,胡颜皱了皱眉‘毛’。她虽觉得‘花’青染不错,却没动过异样心思。怎么反倒在乎起‘花’青染的感情?果然,是贪心了。

    胡颜摇头一笑,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许多情,利索地穿鞋子,系厚重的披风,扣帽子,出了马车,放下厚重的帘子,走向红莲教众所在的方向。

    一步步,毫无声响。

    她走到树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那个躲在树后的男子。

    四目相对,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浅浅的,是别离;深深的,是痴情。

    白子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胡颜的脸,低声道:“只能护送你到这里。”

    胡颜用脸蹭了蹭白子戚的手,道了声:“好。”

    白子戚将一个符塞给胡颜,道:“把这个符给那二货。”

    胡颜接过来一看,竟是“烈焰咒”,她望向白子戚,白子戚也不说什么,只是突然抱住她,用力‘吻’向她。

    瞬间点燃的热情,好似一场璀璨的烟‘花’,绚烂夺目,却终将化为灰烬,无声落场。

    白子戚的‘吻’,格外冰凉,却夹杂着心底的火热。好似濒临死亡的人,对生命的渴望;也好似转身间,轻轻浅浅的离殇。

    这场亲‘吻’,来得快,去得急。

    在胡颜的喘息声,白子戚已经转身离开。天空,突然飘下一层清雪,纷纷扬扬,飞进眼,凝结成霜,化成湿润。

    胡颜回到马车,脱掉斗篷和鞋子,钻入被窝里。

    ‘花’青染问:“是白子戚吧?”

    胡颜看向‘花’青染,眼神诧异。

    ‘花’青染道:“我本不想问你,但又不好总让你觉得我蠢笨如猪。”言罢,闭眼睛,抱进胡颜,喃喃道,“睡吧,能睡安稳觉的日子不多了。”

    胡颜闭眼睛,想着,也许‘花’青染真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