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市井第一骂
李大壮见出了乌龙,本想一走了之,但此刻见王瞎婆不依不饶,孔吕氏已经成了血葫芦,只得让衙役们用刀将二人分开。然后将仍旧往上扑的王瞎婆用大网罩住,捆了起来。就这样,王瞎婆还在不停地谩骂。那骂人的话简直是众人闻所未闻,堪称**县市井污话一绝。 制服了王瞎婆,李大壮将‘jian’夫从被子里拉出来。 万万没想到,这‘jian’夫竟是一间食铺的老板寒勇。寒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值壮年,且因为曾是打铁出生,身体十分健壮。他虽称不上是美男子,但绝对很多小寡‘妇’心中渴望的情人。 寒勇用被子围着身子,冲着李大壮尴尬一笑。 李大壮看看寒勇,又看看王瞎婆。王瞎婆那下垂的‘胸’部和圆鼓鼓的小腹,以及粗壮的大‘腿’和干瘪的‘臀’部,被渔网勒成了一个个菱形。她此刻正扯着喉咙,张着臭嘴,呲着满口的黄牙,不停翻着白眼,对着孔吕氏肆意辱骂。这人要是真的不要脸了,哪里还管得了身在何处?只管撒泼便是。王瞎婆原本以为孔吕氏是来寻姑娘的,可后来又觉得她就是来找人捉‘jian’的,于是骂出口的话越发难听,令想来强势泼辣的孔吕氏没有还口之力。 李大壮摇了摇头,忍不住对着寒勇抱了抱拳,道了句:“寒老板,好重的口味!” 寒勇望向王瞎婆,竟吞咽了一下口水,犹自回味道:“你不懂,那婆娘一身魅骨,我若能死在她的肚皮上,也算做了风流鬼,不枉此生。” 李大壮感觉腹中一阵翻滚,恶心得差点儿没吐出来。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么一个恶心至极的半瞎,怎么就入了寒勇的眼。难道这世间真有魅术?看来,是的。这魅术实在是太邪恶了,瞧把人家寒勇祸害的。哎…… 李大壮今天全副武装,虽没找到孔落篱,但却捉‘jian’在‘床’,也算有所收货。他轻叹一声,示意众衙役收队。 寒勇塞给李大壮二两银子,抱着自己的衣服,寻了个地方穿戴整齐。 衙役们给王瞎婆裹了一条布单,便将人抬出了屋。 渔网勒疼了王瞎婆的‘rou’,她呲牙咧嘴地叫道:“哎哎哎,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李大壮冷哼一声,不搭理她。 寒勇忙又塞给李大壮二两银子,求情道:“她那一身肌肤实在是娇嫩无比,经不起这样的折磨,还请您高抬贵手,许她穿上衣服。此事儿,可能有些误会。我与她心意相通,就算……有些失礼,也是情之所至。等会儿见了曲大人,我自会和他说明。” 这既不是什么人命官司,也不是有人让官府前来捉‘jian’,所以这银子拿着并不扎手。李大壮忍着恶心,收下银子,也让王瞎婆去穿上了衣裳。 待王瞎婆换好衣服,衙役们才发现,王瞎婆竟穿着绫罗绸缎,且‘插’了满脑袋的金钗。这才几天不见,她竟从一个破落户一跃成为了富贵人。 孔吕氏非但没找到‘女’儿,还被挠个满脸‘花’,心中满是委屈。她见王瞎婆从屋里出来了,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想要追问老道的所在,但心中又十分忌惮王瞎婆的毒辣,于是停下脚步,隔了老远问:“王瞎婆,我且问你,你家老道在哪儿?他拐了我家姑娘,我决计不会放过他。” 王瞎婆还要靠老道的名声为自己敛财,哪里肯供出老道的所在。她虽然气老道与孔落篱不清不楚,但眼下她学了魅术,已经不缺‘精’壮的男人,老道那样的货‘色’,她还真就看不上了。只不过,老道的所在,她是万万不会说出去的。老道是她的财神,必须供着。 思及此,王瞎婆道:“你家姑娘看不住,自己张‘腿’跑了,就找我家男人要人?我呸!你们母‘女’俩,一对儿下烂货!缺男人就去当婊-子,既舒服还能赚银子,总惦记我家男人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知道我家男人在哪儿,要是知道了,一准儿让他把你变成猪!再找个屠夫,砍死你个贱货!就从两‘腿’中间砍!我让你还惦记男人!” 孔吕氏被骂得面红耳赤,指着王瞎婆半晌,却蹦不出一个字。 李大壮见此,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将一行人押回了县衙,听候曲南一发落。
胡颜起‘床’后,洗漱妥当,打开箱子,将衣裳都折腾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于是想要穿得‘艳’丽一些。选了选,最后还是选了一身她最爱的红‘色’衣裳。 轻扫眉峰,‘唇’点胭脂,脸擦薄粉。散开好似绸缎的墨发,换上大红‘色’的衣裳,外罩红‘色’薄纱。腰间系了一条同‘色’腰带,垂下两条长长的流苏。一头长发,仅在发尾绑上一根红绳。全身上下,再无任何装饰。 简单到了极致,‘艳’红到了极致,绝美到了极致。 胡颜对着镜子笑了笑,镜中的美人亦对她展‘露’笑颜。 起身,推开房‘门’,迎着阳光走了出去。 曲南一恰好从县衙大堂走回后院,一眼便看见一身红衣的胡颜迎面而来。那衣袂飘飘、临风独立的样子,仿佛汇集了这世间明川大山的大气磅礴,端得是一身风华、倾城倾国、冶‘艳’天成。 胡颜就像一朵摇曳的曼珠沙华,刺入曲南一的心中,吸取着他的血液,悄然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曲南一禁不住看得痴了。直到胡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恍然回神,追出后‘门’,却哪里还有胡颜的身影? 曲南一只觉得‘胸’口一窒,忙用手捂住‘胸’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皱着眉,神‘色’有些茫然。 突然,他大声喊道:“司韶!跟上阿颜!” 司韶不应,人早已不在屋里。 曲南一怒道:“拿着我十两银子的月俸,还当这里是客栈?!”一甩衣袖,大步向自己我屋里走去。却以为动作太猛,扯动了伤口,痛得脚步一顿,额头见汗。 其实,司韶并没有离开,他就坐在县衙后院的那颗歪脖树上,听着胡颜从房里走出去。待胡颜走出后院,他便赶在她之前,在县衙的拐角处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