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邪火烧呀烧
然,当曲南一借着月光,看清楚胡颜背后的伤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旖旎情绪都被打得烟消云散,整个心都跟着轻颤起来,疼得厉害。。 胡颜的后背上,‘交’错着很多伤口,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又渗出血来。 这些伤口看样子已经有些日子,他却实在难以想象,是谁忍心将其伤成那样! 曲南一的手指收紧,两只小‘药’瓶在他的手心里发出吱嘎的摩擦声,听起来十分刺耳。 曲南一的眼中有戾气浮现,咬牙沉声道:“是谁?!” 胡颜知道曲南一问话的意思,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曲南一用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半是安抚半是施压,道:“是谁重伤你?” 胡颜闭上眼,缓缓道:“我。” 曲南一微愣,随即笑道:“我一生‘性’多疑,从不轻易信人。你来路不明,我不信你,却……心悦你。过去种种,我不想多问,你若有难处,大可对我言明。我虽不是掌人生死的权臣,但护你在羽翼之下,却能做到一二。”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然,你不要骗我。”自嘲地一笑,“一个最善说谎的人,可以自己骗自己,却最受不得,自己心悦之人骗自己。” 忽然突然觉得十分不爽,一种久违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她对他说了实话,他反倒不相信她说得是实话,这是什么道理?! 胡颜沉声道:“曲南一,你若有脑子,就好生分辨一下我话中的真假。若没脑子,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即可。” 曲南一被胡颜挤兑得有些着脑,但更多的却是想笑。哎……这种感觉真是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新奇的很。不过,他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胡颜的意思。看来,把她后背‘弄’成这样的人,果然是她自己。这……又是为了什么? 思及此,曲南一直接问道:“你为何把自己伤成这样?”喜欢自虐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胡颜的睫‘毛’颤了颤,终是道:“曲南一,别问那么多。我无心害你,你且放任不管便是。” 身后半晌无声,胡颜扭过头,望向曲南一。 曲南一将手压在她的后颈上,沙哑道:“别动。”他起身下地,红‘色’的衣袍在胡颜的后背上轻轻划过,留下既痒又疼的感觉。 胡颜伸手攥住曲南一的手腕,戏谑道:“你不是还想点上蜡烛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吧?” 似有若无的轻叹声传来,曲南一重新坐回到‘床’上,皆着月光,打开小‘药’瓶,问:“怎么用?” 胡颜回道:“先用膏体,然后撒上粉末。” 曲南一一一招做,动作轻柔得好似在‘摸’‘鸡’蛋。没有人再提刚才的话题,好像都在有心避开似的。 曲南一调笑道:“本官已经把你‘摸’了个遍,不娶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胡颜戏谑道:“我只‘摸’了一处,却十分彻底。咱们扯平了。” 曲南一一边上‘药’一边摇头感慨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样的‘混’不吝。” 胡颜道:“此种‘性’情,多半是天生天养,加上后天的惨无人道和大彻大悟,便能看清看淡男‘女’之间那点儿事。” 曲南一来了兴趣,问:“你倒是说说,男‘女’之间是那点儿事?” 胡颜道:“凸凹。” 曲南一略一思索,突然暴发出畅快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手下没了轻重,压在了胡颜的伤口上。 胡颜:“嘶……” 曲南一立刻抬手,嘴里却不饶人,讽刺道:“怕疼?我看你真乃铜墙铁骨,这大半夜的翻墙来去自如,哪里有一点儿怕疼的意思?” 胡颜感慨道:“昨日抱着曲大人的时候,属下也没怕疼。” 曲南一微怔,随即斥责道:“太过逞能!” 胡颜笑道:“曲南一,你怎么老气横秋的?” 曲南一感慨道:“确实老喽。与我一般大的男子,谁膝下不是儿‘女’环绕。若是那勤快点儿的,都看到孙子孙‘女’喽。” 胡颜随口问道:“那你为何不早点娶妻纳妾?” 曲南一想了想,才给出四个字:“不想将就。”拍拍胡颜的‘臀’,问,“看你虽然面嫩,但想必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一直不嫁?”
胡颜的眸子在黑暗中闪了闪,没有回话。 曲南一挑眉道:“怎么?不好说?” 胡颜垂眸一笑,道:“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一辈子不会嫁人。” 曲南一惊讶道:“为何?” 胡颜想了想,开始耍无赖:“命呗。” 曲南一一巴掌拍在胡颜的‘臀’上:“扯淡!” 胡颜惊呼:“嗷……曲南一,你找死?!” 曲南一毫无诚意地表达着歉意:“手重了,手重了……”说着,还给胡颜‘揉’了‘揉’‘臀’部。 胡颜回头,瞪眼道:“居心叵测!把你那爪子拿开!” 曲南一干笑两声,收回爪子,继续给胡颜上‘药’。他说:“今天那老道,想必就是孔落篱要死要活非要下嫁之人。你看那东珍珠在手臂上整出俩眼珠子,到底意‘欲’为何?难道说司韶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要的?那老道身上,可能有些邪术。不然怎么会让‘女’子甘愿为其驱使?你……”曲南一为胡颜上好‘药’后,探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人已经睡着了。 胡颜绝不是一个会对别人放松警惕之人,此刻若婴儿般酣然入睡,令曲南一的一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蹲在‘床’边,趴在‘床’上,看着胡颜那微张的小嘴,忍不住伸出食指去碰了碰。 那柔软细腻的触觉,令他‘欲’罢不能。 他想到她的丁香小舌,在纠缠间的火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燃烧起来。 他将手指又往胡颜的‘唇’中探了探,去‘摸’她的小舌。 “啊!!!”胡颜的屋里突然暴发出曲南一那高亢的痛吼声。声音震耳‘欲’聋,凄惨至极,震得院内的杏‘花’纷纷掉落。 司韶保持着胡颜走之前的样子,倚坐在树干上,缓缓睁开眼睛,‘唇’角见笑。 笑中的司韶,冰冷退去,就好似这一阵杏‘花’微雨,美得让人忘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