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 嫉妒是一种可怕的情绪,这种情绪会吞噬人的理智,直至疯狂
帕尔斯女皇自然听得懂雷恩在说什么,其他东西不算,奢侈品这个玩意已经在贵族的身上证明了,这种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东西,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不管是贵族还是富商,只要接触到了奢侈品,就一辈子甩不脱这个东西。 举个最最最简单的例子,固化的照明术魔法基座,一个不起眼,几乎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在用的东西。它是奢侈品?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是泰伯利亚晶石中的消耗大户。根据帝国财政部和军部后勤处统计,每年差不多有百分之十三到百分之十四的泰伯利亚晶石被照明术的魔法基座消耗掉!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感觉到震惊的数字,这不是百分之一点三和百分之一点四,这是百分之十三和十四!! 也就是说每开采出一百公斤的泰伯利亚晶石矿,就有十三公斤到十四公斤的将用于照明。 除了固化照明术之外,还有很多非常普及的东西,都在疯狂的侵吞泰伯利亚矿石储备。比如说用来传递信息的魔音,特别是在帝国研究院和皇室达成协议之后,将要推广普及魔音盒子,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魔音盒子势必会成为仅次于固化照明术之后,在侵吞泰伯利亚晶石中排行第二的大户。 这些东西可以说它们不是奢侈品,因为普及性和低廉的基础造价,让人可以轻易的拥有。可也能说它们是奢侈品,因为它们需要更加贵重的东西来使它们发挥作用。 雷恩打算往冰原贩卖奢侈品,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诱使那些冰蛮消耗掉大量的泰伯利亚晶石,并且对帝国的输出产生依赖。 想一想吧,当那些冰蛮中的族长、圣女、大祭司已经习惯了在固化照明术的光线之下,享受着火焰之路魔法基座带来的温暖,品尝着来自帝国南部地区最甜美醉人的酒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着大量的泰伯利亚晶石。当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黑暗,没有固化照明术带来的光线。周围的空气冷的让人发疯,火焰之路也因为没有法力的供给而失去了作用。 没有甜美的酒水,没有丰盛的晚餐,如同在天国一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没有享受过的人即使面对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很快适应,而享受过最完美生活的人,已经无法再面对恶劣的环境。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些在冰蛮中拥有很大权力和势力的人,想要继续享受这种美妙的生活,怎么办? 找帝国购买泰伯利亚晶石! 这就等于送了一道软肋给帝国抓住,需要的时候就捏一下。 当然,大祭司也可以禁止冰蛮们去享受,或是在享受之后禁止继续享受,以大祭司的威望的确可以做到。不过呢,智慧生物这种东西的伟大之处不在于是不是能使用工具,是不是有社会体系,而是在于智慧生物们会思考。思考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你可以毁灭一个人的身体,但是无法毁灭一个人的思想。 在大祭司的压迫下,那些冰蛮的确不能继续享受了,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就肯定也和嘴巴一样,没有任何的想法和埋怨吗?如果有,那么在帕尔斯女皇所率领的帝国精英各种手段之下,或许冰原也有可能出现一个“英雄”,站出来反对他们的大祭司。如果没有,那么很好,这些怨气将继续累积,总有一天,会一下子炸开。 卖出去的奢侈品同时又能消耗以前走私集团贩卖过去的泰伯利亚晶石,真是箭神头上飞过三只雪头枭——一箭射死三。 雪头枭一般都以家庭为单位出动,最多的时候也就五六只,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三只一起出动。这是民间的一种俗语,意味着一举多得。 所以,帕尔斯女皇对雷恩很满意。 简单到发指的计划,却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帕尔斯女皇此时的脸颊在醉意之下娇颜如血,媚眼如丝,举手抬足之间浑身上下所有的魅力都被释放点燃,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少有的尤物。即使她长相只有七十五分,在此时此刻,也突飞猛进到九十分之上。 她伸出手,手指尖尖,呈现一种健康的红色。指尖轻轻的戳在了雷恩的小腹上,顺着他衬衫的纹路慢慢的划来划去,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春色。看见雷恩望过来,她挑了挑眉梢,有一种说不出的挑衅。 雷恩是聪明人,帕尔斯女皇也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往往连话都不用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心中的想法。 雷恩和帕尔斯女皇是不可能成婚的,否则的帕尔斯女皇必然要卸任,将皇位移交给下以个人。因为雷恩代表着阿尔卡尼亚家族最后的血脉,他不可能入赘皇室放弃自己的家族。只有帕尔斯女皇可以,反正没有了她,还有其他的皇室成员可以顶上来。 两人之间注定不可能成为夫妻,不过***愉,倒也不算过分。 雷恩闪电般出手用力抓住了帕尔斯女皇的手腕,作为一个男人,即使不能修炼战气,也要比女性的力量大一些。他这么一抓,抓的很用力,隐隐可见帕尔斯女皇的手腕被抓的地方泛白,她眼角一抖,突然变了一幅面孔,厉声说道,“你弄疼了我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是帝国皇帝!” 一股皇者的气势瞬间从她身上拔地而起,整个大殿内似乎都有一道强风吹过一般,尽显皇者威严。 雷恩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他脸色一绷,一股不相上下的气势立刻澎湃而出,两人就像大海中突现的石头,在狂风和暴雨以及铺天盖地的海浪面前,巍然不动。 下一刻,雷恩抓住帕尔斯女皇的手用力往怀里一带,同时翻身,将帕尔斯女皇压在了身下。 她一声惊呼,顿时惊动了宫殿外的侍卫。 “滚出去!”,雷恩一声暴喝,有如一道惊雷一般,那些侍卫望着雷恩,以及隐约可见的帕尔斯女皇,最终闭上了张大的嘴巴,又走了出去。 “你放开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帕尔斯女皇这时又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一脸的寒霜,“你难道还想要**我吗?”,她轻咬着嘴唇,一脸酡红,眼睛瞪的滚圆。 雷恩嘿嘿一笑,抓住帕尔斯女皇的领口,用力一撕,滋啦一声她的薄纱顿时被两半。雷恩粗鲁野蛮的就像那些野蛮人,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见贵族的教养和风度。 粗暴、蛮横的力量让帕尔斯女皇心底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在这快感中,她越是强力的反抗,雷恩的反馈力也就越强,她也越是兴奋。 这是一场很有趣的游戏,并且似乎还有一小段完整的故事情结。 当云雨初收,雷恩赤果着精壮的身体坐在御座上,帕尔斯女皇就倒在他的脚边,喘着粗气。她浑身上下都像是熟透了的蜜桃的颜色,还有一些青淤和瘢痕,以及一些掌印。 此时的雷恩心中有着莫名的冲动,他轻抚着御座的扶手,抬脚踩住了帕尔斯女皇,心中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念头,变得更加坚定了。 一夜荒诞风流过后,雷恩大清早的走出了宫殿。 在离开皇宫之前,他看见了韦德。 韦德此时已经不是近臣,而是弄臣。他穿着滑稽的服饰,用夸张的打扮来遮掩他本来的相貌,就像是马戏团中的小丑。他抬头看了一眼雷恩,又极快的低下头去,雷恩胸口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震颤。 他招了招手,韦德不得不走了过去。 毕竟,雷恩可是黄金贵族,比他现在一个小小的弄臣要高贵的多。 “雷恩伯爵阁下。”,韦德走到雷恩近处行礼,一直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雷恩整理着袖口上的皱褶,一场近身rou搏战一夜到天亮,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让他有些不适。他停下了动作,抬头望着韦德,上下打量了一份,伸手挑了挑韦德领子上的一颗红球,“刚才你看什么呢?”
韦德心中一紧,干巴巴的说道:“没看什么,就是仰慕一下您的风采。” 啪的一声,韦德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周围的侍卫也互相望了望,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一巴掌的动静真的不小,扇的足够实在,如果不是雷恩没有修炼过战气,说不定这一巴掌就足以将韦德打晕过去。 刚才韦德那一眼,带着怨恨,雷恩胸口的吊坠示警的颤抖了一下。如果是别人,雷恩只会一笑而过,但是韦德不同。这个人是弄臣,经常出现在帕尔斯女皇的周围,不谈他曾经是帕尔斯女皇的面首,单单以他现在的身份,足以做出一些破坏雷恩计划的事情来。有时候,不需要长篇大论的去反驳一个人的观点,只需要一两句坏话,就足以影响到其他人。 雷恩不认为自己和帕尔斯女皇春风一度,帕尔斯女皇就会像普通的女人那样对他怀有特殊的感情。她是一个皇帝,一个家族的族长,个人的感情是最不重要,随时都可以割舍的东西。该对雷恩下手的时候,她绝对不会犹豫。 雷恩捏住袖口用力拽了拽,微微扬着头扭了扭脖子,目空无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牙痒痒,“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韦德谨小慎微的摇了摇头,还向后退了一步。 雷恩此时淡淡一笑,一把封住韦德领口,凑近他的耳朵,“对人而言,蚊子只是一种讨厌的东西。但是当蚊子想要,并且落在了人的身上时,讨厌就变成了憎恶和仇恨,留给它的只有一巴掌,将它活活拍死。”,雷恩慢慢松开了手,帮着韦德整理好他有些乱了的领子,动作熟练而细心,“我讨厌你刚才的眼神,这让我想要对你做一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露出那样的眼神,也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明白了吗?” 韦德放下双手,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他心理如何想的,并没有暴露在脸上。 然而,啪的一声,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打的韦德晕头转向。 “我帮你整理好了衣服,为什么不谢礼?”,雷恩揉了揉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韦德胸口,戳的韦德胸口一下一下的刺疼,一步一步的倒退,“你的教养呢?” 韦德立刻深深的弯下腰,涨红了的脸上浮现出两个巴掌印子,他咬了咬牙,然后放缓了语气,欺骗着自己,“感谢您为我整理衣服。” 雷恩望着弯着腰的韦德,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他脸上却在笑,“这样才对。” 其实雷恩在挑战韦德的底线,他希望韦德能因为羞辱而愤怒,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推雷恩一下,或是咒骂两句,雷恩就敢当场将他杀死。可惜,这个人太隐忍,面对如此的屈辱依然能低下头,反而更加激起了雷恩的杀意。这种人,就像是毒蛇,他们可以窝囊一辈子,但是在某个极为重要的关头,就会突然从蛇洞里射出来,咬上雷恩一口。 他和雷恩之间的仇恨,说白了还是来自帕尔斯女皇。作为帕尔斯女皇曾经最喜欢的面首,韦德似乎入戏太深了,不管是谁靠近了帕尔斯女皇,都会成为他仇恨的目标。他会觉得,正是因为这个人,才让自己失去了宠爱。 所以,当他表现出仇恨的目光时,就意味着他和雷恩,已经结了私仇。 雷恩在这种问题上,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当一个人在暗地中仇恨他的时候,他只会将死亡反馈给对方。 看着雷恩远去的背影,韦德差点把牙都咬碎了。 他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重新换上一副新的面具,带着笑容走进了帕尔斯女皇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