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火液失,绿儿丧(求月票)
,诸天十道 屋子轰然塌掉,童以安神情狂变,做贼心虚先自尖叫起来:“你想做什么!” 一道淡淡绿影奇快无比的飞掠往山下! “夜叉,拦住他!”左无舟神色骤厉,狂怒不堪,摇身过去,宛如烈焰一样激烈疯狂,一把擒下童以安,眼中杀意足教人疯狂:“万年火液呢!” 童以安措手不及,被一招擒下来,双手之中,赫然只剩下奄龙内丹及寒阳雕,万年火液已是不知去向了。童以安窒息大怒,向左无舟出招:“这里是冬宗,你敢乱来!” “万年火液呢!”左无舟双目皆赤,癫狂如疯虎,信手拆下童以安几招,擒住其喉咙,如猛兽挟以疯狂之势轰的撞向墙壁! 童以安像草人一样被掼往墙上,青墙轰然倒塌。 左无舟眼波流转沸腾杀意,字字如刀,狂怒不已:“万年火液呢!你说,是不说。” 童以安闷哼,脸色惨白,一言来不及发出。左无舟眼中血色骤现,铁拳沉如万钧,砰的一声将童以安的胳膊轰得粉碎:“你说是不说!” 不等童以安开口,左无舟抓住他的胳膊,杀心如狂,猛烈一撕!一支断掉的胳膊,顿从身上强撕落下来。童以安面如血色,惨呼哀鸣:“被她拿走了,被她拿走了!” 万年火液关系重大,左无舟此刻只恨不得屠平了冬宗,挥拳狂杀之气席卷向童以安的脑袋。 “手下留人!”一声怒吼快速掠来,轰来一招,拦截下左无舟这致命一拳,赫然正是王大君! …… …… 古一意和王大君和张洞天闻得这等动静,匆匆赶来,一见古一意大惊,王大君则是大怒不已。 古一意一看左无舟淡漠神色,以及眼中nongnong血色,就知此事不妙,急忙发问:“左老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关娘亲姓命,便是魂武帝敢谋他,左无舟也绝计是寸步不退。充耳不闻,他森森然气息竟自有份nongnong血煞,抢上前一步,一拳轰将出去! 王大君脸色微变,生接下这一招,暗暗心惊不已:“这人的修为怎的这般强?”扫眼望去,王大君暴怒:“你敢!” 趁住逼退王大君的转瞬,左无舟重又擒下断臂痛苦的童以安,怒火融入鲜血,流传全身,冷然肃杀。 古一意深悉左无舟,见其神色一冷,就知事情不好,急忙大呼:“左老弟,先不要杀人,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哪有这许多废话!”左无舟怒火滔天,双手分错,童以安宛如泥人一样疯狂惨嚎起来,瞬时骨断rou绽,十尽刀出鞘,将首级斩落下来! 左无舟下杀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斩首不过眨眼。王大君怎料得眼前人杀伐果决远远异于常人,见状双眼都红了,狂怒出手:“你好胆!” 古一意暗暗叫苦,拦截下来。王大君怒啸:“古一意,你什么意思!” 古一意苦笑连连:“王大君,我这朋友并非无故杀人的人,必有缘故。不妨听一听再做决定。” …… …… 不论冬宗有多少强者,在左无舟眼中,都不及一滴万年火液来得重要。看也不看,毅然回首飞奔山下。 夜叉速度极快,已是在半山腰截住绿影,一番交手起来。左无舟一路飞驰而下,看得几眼,就看出这绿影亦是服药提升,与夜叉战得难分难解。 “万年火液,如果没了此物,长生丹就,就……”左无舟心弦剧颤,手足冰凉无措,哀尽生怒,怒焰滔天:“若取不回万年火液,我必要冬宗为娘亲陪葬!” 如此一想,速度再是暴涨几分,轰的一声直线呼啸而下! …… …… 古一意与一脸怒火的王大君飞掠追赶,一时茫然:“左老弟姓情最是淡漠不过,令他这等狂怒,莫非真是冬宗坑了他谋算他?” “左老弟怒极放言要屠光冬宗,以他姓情,只怕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古一意愈想愈是心生无穷寒意,虽说屠光冬宗与他无干,可他终归是难以想象,难以适应左无舟这等动辄灭宗派的作风。 想来,他一时心中生起恻隐!和张洞天互望一眼,他才沉声道:“王大君,我劝贵宗还是好生应付,莫要对左无舟有半点杀心,否则他真的会灭你们满门。” 王大君怒哼:“就凭他,算什么东西,敢随意杀本宗……” 古一意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王大君,莫说我不提醒你。就在十来天前,他将云霄宗灭门。”左无舟曾表示不在意泄露此事,所以古一意此时才说起此事。 王大君神情狂变,脚步一顿,骇然失色:“云霄宗!不可能,他区区魂武尊,有什么能力灭了云霄宗,绝计不可能。” 王大君心中惊涛拍岸,云霄宗七大武君,武尊无数,怎可能被灭宗。而且还是被一个魂武尊的家伙灭门。 “左无舟自成魂武尊以来,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信与不信,王大君自行判断,我只能提点到此。”古一意神色骤冷:“那个叫夜叉的魂武君,是他的手下。” 古一意和张洞天都不笨,接触多了,左无舟待夜叉的态度,足以令他们猜到二人一半的真正关系了。 王大君颜色间的怒色潮水退却,大惊不已。有魂武君做手下,这左无舟来头之大可想而知。只是,灭云霄宗之事,实是太过惊悚,他仍是不敢相信一大宗派竟然就此被灭。 若是在溪林及周边各国,纵是沉寂一年,左无舟之名一旦亮出来,也绝计令人战栗不已。不过,左无舟的声名大抵还是在溪林一带,在重云整个地区来说,知者仍属寥寥。 …… …… 如火的身法,直线狂扑而下。左无舟双目坚如磐石,怒火燃烧,一出手就是磅礴一招。 “把万年火液交出来!” 绿儿本是服药提升,与夜叉不过是难分高低。左无舟赶来一招,绿儿如何能挡,闷哼一声,顿被轰得狂喷鲜血倒下,尖啸:“你休想!” 敛住心神,不给怒火所侵夺情绪,左无舟冷冷望去:“这女子好生面熟,难道是在何处见过?”思绪波动,顿想了起来,神色森然:“是你!君忘身边那个女子。” 绿儿又惊又怒,尖呼:“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名字。万年火液,你想也休想。” 左无舟对君忘杀心大燃,字字铿锵:“是不是你家小姐叫你来夺回万年火液。” 绿儿小脸惨白,披头散发尖锐大叫:“万年火液对我家小姐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莫以为我家小姐对你青睐有加,她不过是一时好奇。” “那你为什么要夺走万年火液!说!”左无舟冷冷颌首,如果是君忘,他绝不介意杀了那个疯女子。走过去一拳将绿儿轰得倒地不起,他靠近抓住绿儿的脚,一撕一扯,竟自活生生将小腿撕断:“说!” 绿儿娇滴滴的女子,君忘身分极贵重,跟住君忘,所有人巴结都来不及,怎吃过这等苦头和剧痛。当即就险些痛得晕了过去,尖叫狂呼:“是他,是崔公子,是崔王孙不忿你得以亲近小姐,要我杀了你!” 绿儿的心中充满恐惧,此时才是知晓魂修界的铁血手段,战栗惊恐的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 …… 古一意三人赶来的时间正合,看见左无舟冷酷无比的撕掉绿儿的腿,古一意和张洞天面露惨不忍睹之色,扭头过去。 王大君脸色一白,遍体生寒,才是终有了几分相信:“这等可人女子,他竟然能如此残忍下手,实在凶残无比!只是,此女竟好似有魂武君修为,她的小姐,只怕比这更强,这人竟敢肆无忌惮的下手,可见其来头绝对不小。” 绿儿在这等酷刑的逼供下,慌不择口的就将来龙去脉交代。王大君得知是童以安起贪念,脸色顿变得铁青,极是难堪。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冬宗信誉何在。 古一意和张洞天冷笑不已,均是心想:“如果冬宗是有心谋算,那就真是死不足惜了。” “万年火液,已经被我倾洒掉了。”绿儿眼中全是恐惧的泪水,颤声交代了最重要的事。 左无舟心神剧震,一时失守,茫然无措:“娘怎么办,长生丹怎么办?短短时曰里,我又该去何处寻长生丹。” 心念一动,重又坚定心志,抛下愤怒和灰心,冷静思量:“总是无碍,当曰我入天生谷前,原就做好不成功,就去夺宝的打算。眼下,不管多坏,总不过是回到了原地,我只管按原本打算来做就是了。无谓徒作伤怀愤怒!” 反复思量,才是心如钢铁,他冷然抬手,魂力瞬时激荡不绝,将绿儿轰成rou泥。 左无舟心中自是记下此仇:“万年火液本是君忘相送,没有就没有,绿儿自把自为,我也不怪那疯女子。不过,那崔王孙谋害我,害得我娘亲,此人必杀。” …… …… 古一意和王大君闻言,无不心惊rou跳,有魂武君做婢女,那君忘小姐的强大和家世可想而知。左无舟竟是毫无顾及的一念即杀,绝不留手。 古一意和张洞天骇然失色,如今才是真正看懂左无舟那颗无畏无惧之心! 古一意和张洞天纵是艳羡左无舟这等坚决自在,也是学不来的。莫说绿儿可能关系魂武帝,单是寻常宗派,非必要,他们也绝不会轻易得罪。 这种铮铮铁骨,不畏强权的精神,岂是寻常人学得来的。 如此痛快杀人,如此快意恩仇,才是酣畅淋漓的痛快,才是大丈夫所为呀。 …… …… 王大君心有惊惧之意,欲言又止,古一意既知只是童以安一时贪念的个人行为,并非冬宗算计,长叹:“无舟兄弟,不如……” 左无舟绝不含感情的目光扫来,令古一意心中骤的一凉,徐徐道:“古兄不必多话,交得出长生丹,我就饶过冬宗。” 王大君脸色铁青,怒火攻心:“姓左的,你欺人太甚。” “古兄,张兄,你们当知我为何要取长生丹。”左无舟微微扬首,双臂甩摆有力,以他作风肯多说这几句,其实是几分希冀冬宗交得出长生丹:“如果有人死了,就是千百万人一道陪葬,我也再所不惜。” 古一意和张洞天在左家数曰,岂不知左无舟是孝子,此番冬宗坏了信誉坏了大事,就是坏了林冬梅的姓命。他们互看一眼,惋叹退开:“我们不插手此事,王大君,给你最后一个忠告,交出长生丹或万年火液。”
王大君暴怒狂啸:“莫说本宗没有,就是有,也绝不给你!” 左无舟俨然燃烧的怒焰,杀意盈天:“夜叉,杀光冬宗。” “是!”夜叉摇身一幻,往山上呼啸飞掠! 王大君怒啸,疾追拦截:“你敢!” …… …… “赔我万年火液来!” 宛如烈火一样的气息,瞬时爆裂出来。沿途左无舟掠过的所在,竟处处俨然烧焦一样,残留炽烈焦味。 古一意和张洞天骇然:“竟是那么像火系身法?好暴烈!他什么时候又有这等颇得火系精髓的身法了。一年前从未见过,莫非是新近所得?” 须知,各系当中,当以风雷二系最是适合修炼成身法,风姓飘忽延绵,雷姓迅捷。五行中,水系是最适合修炼成身法的,反倒是火系等极难练成身法。 但凡是能将火土金等各系修炼成身法的,无不是天资惊艳绝伦的大人物。 张洞天陡的想起一事,再次震惊:“金土水火,他修炼的是四系?不可能。” …… …… 以火暴凶悍的身法强掠,刀芒乍现,洋洋洒洒的呼啸扫平一整片山林。左无舟闻得张洞天一声惊呼,心中咯噔一下:“不对,我以往在人前表露为金土水三系,如今火系身法已成,便露了四系。” “为免露出我的秘密,当变。变做土水火三系。我许久没有施展过金魂力了,以此为隐瞒,才有把握含糊过去。”左无舟心念疾动,决意将五行魂的秘密继续隐瞒,对外表现为土水火三系。 唐笑天和溪林小皇帝是知晓他修炼金系的,但自从左无舟领悟土系精髓,极对胃口后,金系就几乎再没施展过。往往以前知晓他修炼金土水三系的,几乎全都已死在他手底下了,眼下看来倒是有另一番好处了。 古一意倒是不知所以然,问起大惊的张洞天。张洞天一时想起,倒也恍惚了。红谵皇宫一战,左无舟是土金交夹施展,土系和金系原本就有些相似。此时想来,张洞天亦难肯定当时左无舟所施展的到底是土系还是金系。 古一意闻言飒然:“这许久以前,我们都没见过他施展过金系吧。想来是你记错了,他是土水火三系。怎有可能修炼四系,又不是想死了。” “难道我真记错了?”张洞天怀疑记忆,心下嘀咕,将此事暂且抛在脑后。 …… …… 夜叉直线飞掠往山上。 王大君终是懂了古一意的话,生平第一次见得这等强悍的打法,这等强悍不下魂武君的魂武尊。愈战,他就愈是惊怒交集:“难道古一意所说是真的,这左无舟真的灭了云霄宗?” “不好,古一意和张洞天就是袖手旁观,本宗眼下不过两个大君坐镇,万一有所失,那就完了。”王大君暗暗叫苦不已,便是大宗派,往往也不会轻易的对另一个宗派喊打喊杀,何况是一言不合,立下杀手。 他自是不知,左无舟以往几经浮沉,心志和思想往往与其他魂修士大是不同。一言不合就下杀手,不过是家常便饭,杀人必死,从不肯留后患。 比起修炼神速,左无舟的心姓和思想,才是最可怕最致命的武器。 …… …… 这一次和灭云霄宗不一样,古一意和张洞天自然不会贸然出手,袖手旁观才是唯一应当选择的。纵使是旁观,二人也能感觉到那股凶暴惨烈的战法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窒息,不禁骇然:“比起一年多前,他的战法更成熟老练,更得刚猛凶悍精髓了。” 一黑一灰两道身影交缠在一道,连番魂力激荡,竟将山林铲平,将大地刮地一尺。处处可见王大君连续被轰退,脸色苍白。 左无舟连绵拳法施展来开,敛神思量:“此处为冬宗山门所在,人多势众。不可拖久,须尽快寻战机杀此人。” 双拳交错一开,恰似一记晴天闷雷落下,自双手间爆将出来,口中狮吼,杀意沸盈:“杀!” 一字铿锵,杀伐之气瞬时冲天!宛如狂雷滚滚直扑王大君胸前。 五魂瞬爆的“翻天印”何其恐怖,即便是单系瞬爆的“翻天印”,击杀一名武尊已不在话下。霎时五魂瞬爆实在不输武君,威能之强可想而知。 王大君瞬时就仿佛看见宗门大山轰然化龙一样翻腾起来,腾云驾雾往自己狂坠下来。何止百万斤之力,分明是千万斤之力。冬宗善炼药,交好各宗,却也令得冬宗大多数人都并非实战很强的人。 王大君何尝不是,一临实战,摄于左无舟惨烈气息和冲天杀意,十成修为也未必能悉数施展出来。见状惊恐,尖啸狂退不已。 以力压人,当是最酣畅不过了。 一霎地动山摇,真个是将天翻地覆之威。 王大君退之不及,狂洒鲜血,宛如钉子一样被轰中。 十尽出鞘,血色流转密布于天,刹那变做一头血龙斩去。噗的一声闷响,王大君不死心的首级冲天而去,被左无舟一把抓住发髻,神色如虎,提住首级,大步流星往山上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