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什么,你竟然把我这堂堂的……呃,堂堂惊牧大人,叫做是毛球?毛球是什么鬼。【】 小毛球哼唧一声,转过身不理人了。 “这是?”秦娘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望着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球。 秦娘这样肆无忌惮地望着毛球,毛球更是生气了,耸了耸肩,继续不理人。 茗雪笑着说:“路上捡的小动物,一团都是白毛,就叫它毛球了,我看它挺可怜的,就带回来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长得好可爱!”正说着,秦娘就伸手去摸毛球,毛球一下子就炸毛了,秦娘手还没碰到,只听得一声惨厉的尖叫,秦娘的左手立马紧紧地按着右手,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怎么回事?”正赶来的云易听到惨叫声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秦娘身边,“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秦娘委屈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细嫩的皮肤早已经血淋淋一片,爱妻心切的云易怒视着毛球,准备拿它给秦娘出口恶气。 茗雪见云易的手伸过来,忙闪身一躲。同时把小毛球从自己的肩膀上拽了下来,这一次比上一次粗暴多了,小毛球吃痛,呜咽了几声,可怜极了。 “我带你回来是让你随便伤人的么?早知道如此,就把你扔在路上不管了!”茗雪很是生气,小毛球本来因为吃痛而蓄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就被吓了回去。 “啊呜……啊呜……”它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十分委屈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看上去真是惨兮兮的。 云易看到这里,刚刚的怒气都消散地差不多了,又知道它是茗雪的爱宠,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已经偏向了茗雪,秦娘心里委屈,看着小毛球,眼里露出怨毒的深情,那怨毒的深处还有些渴望的意味。 “这是魔兽?”云易虽是问句却是确定的语气,一般的动物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此时此刻,秦娘的手上还渗着血,鲜血染红了整只手,还依旧在流着,若是一般的动物造成的伤口,早就应该不渗血了。 茗雪点点头,对毛球的怒气却是不减。 “罚你一天不准吃饭,以后不准随便伤人,要不然自己离开算了,我养不起你!” “别,jiejie,你收留我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伤人了!”小毛球的眼睛都还是红的,似乎随时都可以流出眼泪来,茗雪看着不忍,也不敢说出狠话来。 “夫君,好疼啊!”秦娘半靠在云易的怀中,娇滴滴地蹭了蹭,深情委屈。 小毛球听到这样一句撒娇,眼光立马如电一般射了过去,果然下一秒,云易又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小毛球。 “云易,它也不是故意的,秦娘的伤确实严重,你先去给它上药吧,这个小家伙我会处理的!”茗雪这一番话恰到好处地转移了云易的注意力,秦娘的伤确实拖不得。 秦娘却有些不甘心地看着小毛球,其实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毛球交给自己处置,这样一只小神兽,若是交给主上,一定能够得不少的奖励,光是想想都觉得好。 可是云易不听她的,一说伤口要处理,也顾不上收拾毛球,抱起秦娘就往自己的屋子去了,走出几步后还不忘对茗雪说:“大人等了姑娘一天了,刚刚惊醒就在叫着姑娘的名字,您还是过去看看吧!”云易自知不能叫公主,于是以姑娘敬称。 茗雪点点头,抱着毛球一路走去鬼熙的住处。 鬼熙果然在等她,一见她进门,整个人都亮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他嘟着嘴,更是一副委屈样,看得茗雪好笑。 “伤好点了吗?”茗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了他的伤,梓潼的事,他们谁也不提,怕触及对方的伤心处。 鬼熙点点头,却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咳咳……我没事……” 茗雪觉得好笑,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真是个别扭的人。 “身子没好就直说,少在我面前也拿桥!” 鬼熙笑了笑,今晚的茗雪给他的感觉是万年前的翎箫,也是那么一点都不客气张扬肆意。 “我真没事,你肩上那团白毛是什么?”鬼熙早就看到了小毛球,这会才好奇问道。 “人家不是东西!”毛球抢在茗雪前面回答。回答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跟茗雪的那一段辩论,知道自己又最快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整张脸憋的通红,一团白毛差点变成红毛。 “好啦!”茗雪替它顺了顺毛。接着又对鬼熙道:“路上捡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们确实认不出来毛球是个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借着灯光早就已经可以看清楚毛球了,然而他们却从没有见过这东西。毛球就是白花花的一个椭圆球,似乎吃得太多,有些胖,rou嘟嘟的嘴巴,上面长了几根黑毛,鼻子小小的很可爱,身后长着一条小小的短尾巴,尾巴上满是毛。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都没有见过。 茗雪这个时候也纳闷了起来,“小毛球,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我……我……”毛球想了好久,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一个有用的字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只好耷拉下脑袋,无奈地承认,原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鬼。 鬼熙跟茗雪都大笑了起来。实在是被它逗得好笑。 天色已经很晚了,茗雪累了一天,跟鬼熙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回去睡了,她很累了,今天耗费了很多的灵力搜索梓潼的气息,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一沾上床,就立马睡着了,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 蚀阴近日来的心情很不爽,自从琴女被解了禁足之后似乎天天在跟自己作对,让自己在魔界的众大臣中失了颜面,可是偏偏又不好发作,天栎回来了,琴女又有黎烬这座靠山,现在弄得他都不好懂琴女了,琴女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也不是白做,在朝堂的关系打理的很好,大臣中不乏支持她的人。 说起蚀阴最头疼的还是黎烬,这样一个大威胁,他还得把他养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天天知道他的消息,更甚看到他的人,想想都觉得好悲惨啊! 但是黎烬自从那天起似乎就沉寂了,倒是琴女天天往黎烬的屋子里跑,两个人看上去交情真当不浅。 有了这一层,蚀阴脑中一动,突然就有了主意。他想到了琴女,这个女儿虽然在证见上跟自己有着诸多的不和,但是行事上当真有自己的做派,论起狠厉来,跟自己丝毫不差多少。 蚀阴虽然对付不了黎烬,但是心中咽不下一口气,茗雪与鬼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洛伽城里立马贴出了告示,要抓捕茗雪与鬼熙,由于蚀阴掌握的资料并不多,也只能在洛伽城与附近的村落里搜索受了重伤,灵力枯竭的嫌疑人。一时间洛伽城里人人自危,民怨纷起。 当天晚上,琴女倒是没有来找黎烬,而黎烬却迎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这干什么?”黎烬看都没有看天栎一眼,目光盯在墙上的画上。 天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看到翎箫的第一眼,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平静无波的眼眸突然间风起云涌,复杂地转变着。等他终于平静下来,他整个人终于又是古井无澜。 “公子所求,难道是这画上之女?”天栎淡笑着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这一次是发自肺腑地欣喜。 黎烬一怔,终于转过目光直视天栎,“你认识她?”他的语气依旧冰凉,那冰凉中还隐含着几分急切。 天栎神秘地一笑,似乎在说鱼儿终于上钩了。 “这女子,在魔域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时隔万年之久,世人大多已经忘记,魔界也曾有过这样一个令人仰望的存在。”天栎的声音带着悠悠的叹息,他确定黎烬是有兴趣听下去的。果然黎烬并没有打断他,他继续道:“她是魔域前任魔君的女儿,姓凤名翎箫。” 不是茗雪么?黎烬心中纳闷,也是茗雪这样一个随意的名字又怎么会是她,这是原本的她吧,失去记忆以前的真实存在的她。原来她是那样的光芒万丈。 “那她现在在哪里?” 天栎神秘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这恐怕就要问蚀阴魔君了!”他几乎确信,就算黎烬有多不想,他最终还是会去问蚀阴,因为…… 魔界历数万年,将有强者归,却为红颜殇! 数万年前的魔界至尊,因为一女子丧命,而数万年以后的他的后世,依旧逃不了为红颜而殇的命运。若黎烬就是那转世的魔君,天栎没有理由不相信翎箫就是那个红颜。 那么当年的翎箫就一定还活着。 天栎心中得意的大笑起来,连纯白如纸的脸都不自觉地泛出红光。 蚀阴,看来你的麻烦还不止于此呢! 而他这个渔翁正好坐山观虎斗。 果然不出天栎所料,黎烬迫不及待的就去找了蚀阴,由于天栎的那一记警钟,蚀阴是强忍住自己心中翻滚的怒意对他和颜悦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