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提升战斗力
琴夏说，你不会得到。 我深叹口气，真的没得到。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的台呢，我的针呢？ 他们连我的车都偷走了… 07年刚毕业，在一干稳重的文职员工里，我的跳跃冲劲尤其显眼。 两年后的一个午后，这是一天中精神意识最薄弱的时刻，销售大主管跨过人事，对我笑得格外春风拂面:现在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市场资源也是丰富，就是还缺一个像你这样领路人。微醺的午后，我捞回最后一点理智:我愿意去拼，经验不足，我也一定勤去请教...在我滔滔不绝大约五千字后，我硬着头皮，说出只是..只是我有酒精过敏，不能，碰酒。 春风依旧保持，持续了约有一分钟，主管绅士十足对我道声抱歉，打扰了。 留下我抖了一地的唯唯诺诺。 拒绝等于放弃。 从综合管理的中心滑到边缘，然后不着痕迹的过渡到销售部的，最底层。 一切进行的无比沉默，仿佛主管的绅士，掩盖住了翻滚的咆哮:社会选择你，不是要接纳你，是要你适应它的规则，范子文你这个白痴！ 现在，你能喝酒了吗？ 没关系，我会更努力。 努力去过好以后得每个分钟，去耗尽每天不停更新的细胞，促进它们疯狂的生长，直到完全替代我的累累伤痕。 是的，我会变得如此，是因为没能坐在一个无法替代的位置，当自己做成一个无法替代的角色，那时候，就没有人可以随便动摇你。 从那以后，我千杯不醉。 —— ”昨晚没睡好？” ”很好。”黑眼圈瞒不过人，的确没睡着，又是一个陌生环境。 这个坏家伙。 岔开话题:”怎么样可以成为这里的管理者？” ”等你打赢我。” 我倒吸口气，这个无赖。 嘴角一斜，我盯着亚瑟:”你怕输？” ”不用激我，我可以教你。”笑得亲和，亚瑟转头一想，”你有奇托，对吗？” ”如何？” ”它可以帮你提升战斗力。” 这么厉害。 ”可我不会用。” 手一摊，”这个我就没办法，因为我对它也只是听说，没见过。” ”你是美国人？” ”不全是。” 什么意思？说话说一半，的确不像美国人。 ”你也是掉进来的？” ”我是接到了任务。” 我眼一亮，”那你一定知道出去的方法？！” ”如果我知道，还会呆在这里？” ”什么意思。” ”我接到任务时，并没有告诉我关于如何出去，因为我们有通讯器，它可以将我们从任何地方带回去。”亚索深吸口气，仿佛说到伤心处，”但，从我掉落进来那一刻，它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满心又是失望。 ”那你打算过以后怎么办，一直呆在这里？和这些已经脱离”头脑”监控，被”头脑”抛弃的实验品一起？” ”他们不是被抛弃，他们是回到了自我。” 回到自我？ 这里的人和琴夏那的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衣食无忧，没有目的，不知世事，除了”头脑”已经勘测不到他们思维里的数据。 ”那你们食物的来源也是琴夏吗？”第四区的食物，同样是食物粉，除了包装不一样。 ”不是，琴夏生产的食物，除了留下地第三分区必须的，其余都得上交”头脑”，然后由”头脑”再分配，所以，这里的食物，是来自”头脑”。” ”为什么？”我不得不惊奇，因为无法收集思维，没有利用价值了，被放逐，可又被好吃好喝的待着，什么道理？ ”准确的说，是来自”头脑”里的人。” ”头脑”里有谁？我越发听不懂，但显然亚瑟不愿意说太多。 ”你体内没有规则？”换个话题。 ”我体内没有规则，当初没有派我常驻，只是短期内的调查，需要尽快报告，只是后来——”，欲言又止，应该又触及他的隐私了。 我在心底对自己说，看来他真的不算个完全的美国人。 ”你什么时候教我？” ”现在就可以。”亚瑟潇洒的摆出一个姿势，挑挑眉，之后，整个空地，都回荡我的惨叫。 白天累成狗一样，夜里终于睡沉了。 现在，白天跟着亚瑟练格斗，各种都有，上午一个课程，下午一个，也终于不用担心会无聊倒我。 只是亚瑟又高又健壮，以我这样的，再练几年，都不可能打赢他。 夜里，强撑着眼皮，开始琢磨奇托，按格雷迪教的符号，先让它浮现，上面一串迷一样的文字，然后呢？这个可以打电话的，问琴夏。 怎么打？ 摆弄了几下，突然眼前一束光芒，有塔雅，有琴夏，还有格雷迪…… 是我们的过去，它还有回放功能。 压下思绪，再拨弄几下，突然，从影像里平射出两道光线，之后噗嗤噗嗤的两声，声速飞快，光线隐没处，是石墙，此时墙体多了黑洞，我小着心，轻手轻脚走近看，两个洞仿佛被什么是被什么灼出的。 它真的很强大，我再一次惊叹。 刚才什么符号来着？ 突然好后悔，问了琴夏那么多，没问这最关键的。她这是给我出谜语吗？ 还是算了，再玩出个**什么的。 —— ”你这里连最基本的大米都没有吗？面食？” 亚瑟拿着望远镜扫视，回我:”没有。” ”其实应该能搞到的对吗？我的厨艺很好的，就是简单的米之类的，我都可以做很多花样出来。” 第一分区的重要性在这，难怪第二分区的中年人对格雷迪又敬又怕，格雷迪当初在第二分区说过，过几天就会送到，应该指的就是他种植的食物。 亚瑟懒懒的放下望远镜，与我对视:”第一，这里的唯一植物就是曾经残留的已经枯萎的树木，其余的地面，是寸草不生，第二，第一分区能将它们运来吗？第三，除了第一分区和头脑，谁也没有吃过农作物，连琴夏也没能吃到。” ”哦~”我撅撅嘴放弃，不再纠缠。 ”那如果今天我躲过你——十下，你答应我个事。” 刚举起的望远镜又放下:”你觉得你能？” ”能！” 继续举起望远镜:”说。” ”同意再说。” ”好，说，说。”应付的有点不耐烦了。 ”我要你屋里的镜子。” ”什么？！”望远镜彻底拿开，”不行。” ”你刚才同意了。” ”我是同意——” 一团光出现在我和亚瑟之间: 我要那屋里的镜子 举着望远镜的不耐烦点头:”好……” 是回放，是动过手脚的回放，我花了大半夜才琢磨出来。 ”你做了什么？”亚瑟终于有了严肃劲。 ”如果我将这段影像，放给你管理的”子民”看，恐怕你的威信…… ”哼，你敢吗，你不怕它给你带来……” ”那琴夏……哦，它还可以互传传影像呢。” ”好了，一会儿我送你屋里。” ”哦，那还要比划吗？” ”不要了！” 成功！ 在第四分区，快一个月，这里大大小小的石屋间的通道，在每天和亚瑟的晨跑里摸了个遍，的确如亚瑟所说，是分男女区。 每个女人和男人都拥有一间自己的石屋，人口不多，男人和女人加起来，才五十几个人，没有孩子，没有夫妻。 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去垒城门。 据塔雅所说，这个分区建了也有四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建城门。 管理更是散漫，难以想象，如果有情绪不稳，或天生认知比较偏激的，做成出乎意料的举动，该如何处理？又如何防范？ 下一步，是要研究出如何提升战斗力，被亚瑟又一个小擒拿捏的肩骨生疼，我给自己制定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