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除恶务尽!
一个完全的普通人能够发挥怎样的力量呢?他甚至连一堵可以轻易被子弹打穿的水泥墙都踢不翻。面对一辆卡车的袭来只能够狼狈的翻滚开来,对着那个呼啸而过的钢铁怪物唾一口吐沫。愤愤的离去。在钢筋水泥土构建的格子间中就像是被囚禁在笼子中的小鸟一样,甚至连一丝一毫毁灭这个牢笼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这仅仅是普通人而已。 如果是一个武道大师,那么他就能一拳在有防护的情况下打碎一堵水泥砖墙。就像是打穿豆腐一样打穿一个沙袋。面对近代火器(不是现代)有着一定的闪避能力,甚至在巷战中能够击杀一名全副武装的现代化士兵。普通人的反应在他们的眼中和虫子没有任何分别。在蓄力之下甚至能够踢翻一辆小汽车。这是一名武道大师所能够带来的破坏力。 但是如果一个人类甚至把潜意识和身体本能都能cao纵,精确到每一个细胞,能够迸发的力量近乎无法想象的程度呢?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大出力将会是怎样的程度?这甚至连想象都不能想象出来。完全迸发的分子级别的破坏力,万事万物在他眼中甚至只能区别成为能够一瞬间破坏的和长时间才能够破坏的两个等级吧? “说实话,如果不说亲眼见到那个凡人坐起来击杀了那个邪恶,我可能认为一辈子也不会有那种荒唐的事情吧?一名没有任何强化的凡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瞬间击杀一名潜伏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邪恶种子。而在这之前更是rou身搏杀了细胞天使那个不死的怪物……不,或许说这个名叫‘夏启’的凡人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不死的怪物吧?” 一片洁白的,没有细菌的房间之中。一名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八岁的少年正在悬浮在一片洁白的空间中静静的沉睡着。一张看起来十分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倒是挂起来一丝舒畅的笑容。就像是在睡眠之中做了什么美梦一样。但是看着他凄惨的身躯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发出一个形容眼前这个凡人的词语。 怪物。一个比里世界的恶魔还要可怕的,完全连本能都被意志抹消的,完全疯狂的怪物。 “除了面部外,所有的表皮组织全部粉碎。全身骨骼都被强力的打击震成了一堆碎块。内脏都不用说位移什么的了,就连一点哪怕称之为是脏器的完好物品都找不到。四肢的筋骨被全部的挑出来。只有左手还残留着一点点筋脉的存在。心脏更是被一个手臂粗细的东西留下了一个贯穿性的伤口……天可怜见,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能够发动那么可怕的打击……” 就像是一个被婴儿撕碎的破布娃娃被染上了红药水一样,就连那条贯穿身躯的脊椎骨都找不到。完全的变成了一滩rou泥一样的东西在这片洁白的空间中悬浮着,散发着某种让人作呕的气息。组织和血管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块凸起的rou瘤,一片片破碎的骨骼在色彩斑斓的脏器组织中若隐若现的纠结在一起。随着某种莫名的规律隐隐约约的颤抖着。能够分辨出来的四肢也只有握着武器的那只手了。 但是这样,依然还活着。而且不仅仅活着,那个看起来已经属于是可卖商品一样不能被称之为是人的东西还在迅速的修复着那看来跟rou泥一样的身躯、以一种让人作呕的姿态。 就像是触手一样的肌rou组织在那震颤的rou泥之中来回的穿梭着,将一片片骨骼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安置起来。蠕动的条形脏器艰难的在体表滑行着,努力和那些属性一样的脏器拉在一起。苍白的表皮组织开始在脖子肿慢慢的增值着,一层层的叠加上皮质层。飞速的新陈代谢却诡异的没有排泄出任何的废物,而是全部被扯进了那团rou泥里变成了他的一份子。 诡异,邪恶,让人作呕。凡人进化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诡异场景在那个rou体中迅速的弥漫着。那些看起来和恐怖电影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组织没有什么两样的变化在外面那两个壮汉的眼中有着截然不同的考量。 “细胞天使的进化力量,被这个凡人击杀后彻底的吸收了。这本来应该是在里世界出现的现象,但是在表面世界里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进化……这种现象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但是如此明显和剧烈的侵蚀还是前所未有的。” “互联网的出现和讯息技术的高速发展虽然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便利,但是对于那些邪恶来说也是一样的。信息的传递代表着意志的交流,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资讯扰乱,表里世界的界限在他们的眼中越发的模糊起来。而且现在的凡人世界所盛行的那些不正是邪恶们所希望看到的景象么?男女的分隔开始模糊,世界的界限开始瓦解,人类不再拿起武器来战斗,那么我们又将怎么来面对那些邪神?” “精神意志是与邪恶共生的关系,就算是所有战士死亡了我们也不必担心毁灭的降临。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而且邪恶中有不少是曾经的人类,在资讯的浪潮里他们会给我们一定的帮助,所以我们不必要担心那些脆弱的凡人rou体上的失败。” “但是他们的精神会被邪恶侵蚀,再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战斗。就像是一群只会发情的母猪一样在异性或者同性身上发挥他们所有的精力和力量。他们将会彻底断绝人类这个种族的创造能力和发现力,就像是养猪一样把人类的思想作为补给品吞噬掉。就跟他们在无数个多元宇宙中所做的行为是一样的。哪怕是人类的邪恶,那也是邪恶。不是保护者,而是欺骗者。” “但是都是身为人类,他们对于那些外界邪恶所做出的反抗我们也都看到了。难道不能跟他们联手来对抗那些外界的邪恶?内部的战争是内部的,外部的战争我们自然应该联手抗击那些外界邪恶才对。毕竟我们都属于这个多元宇宙的人类。” “但是请记住,邪恶永远是邪恶,他们永远不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不能把背后交给那些背叛与阴谋的化身。我们的敌人永远是邪恶,不论是外界的,还是内部的。” 房间外面陷入了一阵让人难堪的沉默之中。两名职业未知的人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这越来越让人感到心痛言论,静静的看着那个在无菌空间中如同生化怪物一样抽动着触手修复着自身的,年轻的甚至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大男孩。他本来应该和那些表世界的人类一样,享受着自身奢侈的生活,呼吸着没有被邪神污染的空气,哪怕是子弹都是那么的可爱不会对你的rou体造成某种永不可逆的亵渎性伤害。 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交流和无意识的咒骂之中会诞生怎样的邪恶,他们也不会知道做了违背了自身世界人伦观点的事情会在里世界有着怎样可怕的惩罚。几乎每一瞬间都有无数邪恶在诞生,在每一瞬间又有无数邪恶在这些战士们的手中消亡。而无数凡人的死去,将会带来无数战士的觉醒。他们必将cao起武器来面对邪恶。这是他们的天职。就像是硬币的正面与反面一样。 恶魔们侵蚀着世界,战士们保护着世界,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的得到这个世界,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这些异常不会被表面世界的人类知晓。或者说是不被所有的表世界的人类所知晓。至于为什么,因为有过一次很悲痛的前车之鉴。 当虚幻与现实的定义模糊的时候,表里世界开始了无休止的震荡。地震,洪水,山崩,海啸,各种灾难都在表里世界里不停的发生。足足七十四名高等恶魔在那次动乱中丧生。陪葬的更是不计其数的战士。两方都不可能来再一次的承担那种令人绝望的损失。就连那些陷入了绝对疯狂之中的恶魔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个玩笑。 所以,绝对不能让表世界与里世界相互重叠。这是两边达成的共识。那种天灾与绝望就连寄托在精神与虚幻上的邪神都不可能避免的,比谁都要珍惜生命的邪恶们虽然喜欢侵蚀表面世界,但是相比较自己的性命,表面世界的侵蚀行为还不算是太重要的。
但是意外,还是存在的。 “……小姐的状况如何了?” “还真得感谢这个凡人堪比外科手术一样的精准……胸口被一击贯穿没有任何余地。如果不是小姐的心脏因为邪徽的压迫而长歪了一点,那么在当场小姐就会被这个家伙一击毙命。但是同样的感谢他的精准,邪徽被彻底的击碎,小姐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是贯穿性伤口的危险期依旧没有度过,我们还要再进行观察一下。” “那么这个同时作为恩人也是仇人的凡人究竟应该怎么做?说实话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以人类的姿态来存在我都不知道了。本能反应完全被他掌握。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通,大脑的思想,如果把他完完整整的放回现实世界一定会产生大的sao乱的吧?” “不必担心,表世界的知情者对于信息的管制是不遗余力的。这个年轻人只需要被完好无损的放在教堂中就可以了。表里世界的替换很容易造成梦境的错觉,这个少年只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白日梦,仅此而已。” “那么最终的决定是?” “放置在原地。不用管这个少年,让他在表面世界自生自灭吧……虽然这是个值得敬佩的战士,但是里世界的邪恶不是rou体凡胎能够承受的……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让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毕竟是一个战士,我们这样做过于孟浪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着空间里凄惨的不成人形的夏启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招呼着另一个人准备离开这里。已经扭头走出这个房间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空间中所发生的新的变化。就像是某种节肢动物准备用自己的器官来打破屏障一样,夏启身上的rou条组织在那两人离开后迅速的纠结在了一起,组成了一团可怕的肌rou组织。在那团肌rou组织的正中央,夏启的洁白的颅骨隐隐约约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洁的色彩。 在人类所有的骨骼中,颅骨是最为坚硬的。作为打破屏障来判断,是一种绝佳的选择。至于那些脑震荡什么的,颅骨碎片什么的,全都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了,只要能够有着自我的意志就可以了。至于一半的脑袋什么的……送给你好了! 在满是血污的组织包裹下,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珠里迸发着某种可怕的意志。死亡又能如何?身躯不能动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你还有着自我的思绪,只要你还有着自己灵魂的存在,哪怕你的rou体消失了,你依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的灵魂去把那个混蛋的脑袋和脊椎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你依然可以把他当成橡皮泥一样玩弄!只要你有那个意志,这就足够了! “除恶……务尽!” 从骨骼中迸发的最深沉的吼声,夏启的头颅就像是子弹一样迸射出去撞击在了那片通明的玻璃幕墙上。就像是撞破了水面一样的蝴蝶一样,破除了幻想的阻碍,在一片片光芒的碎片中张开了自己的双翅,折射出了一缕缕凄美的如同艺术品一样的光芒。 世界,从此走向了另一条轨迹。 (这个是修改版本。果然没有得到彻底的杀掉的讯息夏启是不会放手的。他怎么可能在病院中腐蚀自己的心呢?顺带一提,那个发帖的货你要是在我章节发表前说还行。马后炮……对此我只能‘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