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地下人155姜豪
杨羚的手脚都被固定在墓碑上,她心中惶恐,还记得曹博士的话。 当日曹博士在一个时间点上不断的回旋,冲不出去,每日都像活在梦境中。 他也是在乱葬岗上给人捆绑在墓碑上,然后受了一千零二十八刀,一刀一刀的将身上的rou割下来,便如古代的凌迟处死。 古代的凌迟处死是不给晕厥的,凡是晕过去的犯人,会给冷水淋醒,醒后再慢慢感受那一刀一刀的痛,一个合格的刀手,就是将犯人全身的rou割去,每一刀都受到了痛苦,才算是过关。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合格的刀手,杨羚根本不会晕,只会有同的感觉。 她现在是恐慌得头皮都发麻,生怕这一切都成为了现实。 可自从地下世界以来,已经交代了不下五次,所有的坏事情,都会是心想事成的。 阴阳师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小刀,脸上却挂着极为欢愉的笑容。 杨羚知道,这笑容并非是阴阳师的亲切,也并非是自己祖上跟他的渊源,而是自己即将而来的痛苦会令他有如此愉悦的感觉。 “杨羚,我们所受的痛苦比起这一千零二十八刀,只是九牛一毛,可也要让你来尝一尝。” 姜豪的声音在半空飘荡着。 杨羚是遇强越强的,她大骂道:“你们这些恶鬼都是罪有应得,假如你们没做对不起龙家老村的事情,又怎么会受到这种痛苦呢?” “大家听到没?这女娃说的话就跟她祖上说的一样!”姜豪恶狠狠的道。 可无论杨羚怎么的破口大骂,无论她怎么的挣扎,第一刀还是割了下来。 杨羚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刀子划过皮肤的冰冷和刺痛,而那阴阳师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刀手,他每一刀都割得很慢。 或者说他在享受着那刀割的快感,围观的死人都不断的发出喝彩声。 杨羚不断的去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她不吭一声,眉头紧锁,感受着那一刀刀刺骨的痛。 突然脸上有一点的清凉,眼前出现了三个人影,是龙乞儿,曹博士和金田一,她努力的说出了姜豪的名字,眼前的景象也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屋子里的龙乞儿正盘膝而坐,想这办法,曹博士和金田一呆呆的对望着。 他们的希望这能寄托在龙乞儿身上,自己是毫无办法。 “金田一,杨羚昏睡了,你跟我两个大男人,却束手无策,你我死的时候,杨羚一个女孩去救我们是怎样做到的?”曹博士对自己十分的鄙视。 金田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就算回答了也不过是对杨羚的一次褒奖,而她根本就不需要。 “龙乞儿,人家那些法师随便做个发就可以找到了,你为什么不作法?”金田一气急败坏道。 “你说电视上的吧?”龙乞儿叹道:“那些人还会飞呢,随便一撒手,就可以制造爆炸的效果,我一挥手估计蜡烛都点不着。” 对于龙乞儿这个大实话,曹博士和金田一宁愿相信他说的是假话。 “奇怪,奇怪。”龙乞儿脸上透露着一种古怪的神情,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房间。 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曹博士和金田一都翘首以待,不管发生什么事在一筹莫展之中,有写变化总是好的。 很快龙乞儿就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只见他重新盘膝坐在地上,将白纸不断的折叠着。 不一会儿就折出了一个纸鹤,他又伸手从神坛上拿出两支香,点燃,分别插在纸鹤的两旁。 “我明白了。”金田一喜道:“电视上说纸鹤可以将亲人的祝福带到阴间的。” “草!”曹博士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杨羚又没死,带什么东西到阴间!” “啪!” 金田一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接着问道:“龙乞儿,这个纸鹤是要找那恶鬼吗?” 龙乞儿呆呆的看着那纸鹤说道:“没理由啊,如果这屋子里有鬼魂,纸鹤是会动的,它一动都不动,证明这屋子没鬼魂进过来,杨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话令人十分的沮丧,只听得龙乞儿又说:“会不会是你们在阴间不小心带了什么鬼魂回来?”
“没有!”曹博士和金田一同时道。 “怎么没有?”龙乞儿一拍大腿:“那梳妆盒里的不就是鬼魂吗?” “不可能!”曹博士和金田一同时喊道:“那是季隗的灵魂,跟杨羚是好朋友,不会害杨羚的!” 龙乞儿摇摇头:“人跟鬼怎么可能做朋友?” “不,我相信季隗一定不会害杨羚。”回答的是曹博士,金田一几乎要含泪抓着曹博士的手。 可龙乞儿十分倔强:“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了,把那盒子打开就知道了。” “不行!”金田一连忙阻止:“你不是说打开后,季隗会灰飞烟灭吗?” “我是白巫师!”龙乞儿道:“我的责任是救人,而不是救鬼!” 他发起狠来,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可怕,曹博士连忙道:“龙乞儿,我们也想救杨羚,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真麻烦!”龙乞儿很少发脾气,可他这是为了杨羚,没人怪他:“尽量把房间弄得暗一点吧!” 曹博士和金田一连忙将龙乞儿的被子衣服都拿了出来,将杨羚房间的窗户都堵住了,龙乞儿也一点都不介意。 要封的地方都封好了,关上门,金田一珍而重之的从杨羚的床头将梳妆盒拿起来,捧在手上。 “曹博士,我打开了!” 他想从曹博士的肯定回答中减轻自己的罪恶感,曹博士点点头。 金田一慢慢的将梳妆盒打开,拿出里面那铜柱,龙乞儿“咦”的一声,铜柱上那独眼凶神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 在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鬼魂,但并非季隗,而是姜豪,他眼神呆滞的站在那,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在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高瘦的青年人,眼神空洞,脸如白纸,手里提着一盏冒着白烟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