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节 分裂
“嗯，虽然是穿越者，但终究还是小孩吧。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你带给了我新的灵感，送你个礼物吧？”克里斯特。 “卖弄一下就有礼物收了，真好呢，雅丽莎。恭喜你！”莉莉。 “礼物呀，真好。你是圣诞老人吗？”我问。 “圣诞老人？那是什么？”克里斯特。 “我想你一定是圣诞老人的亲戚对不对？能遇到你，我好开心哦！”我兴奋地说。 “或许吧，你想要什么？”克里斯特。 “礼物！”我回答。 “具体点。”克里斯特。 “意想不到的神秘礼物……”我说。 “想看我的诚意吗？那么好吧。”克里斯特和蔼地笑道。 于是，我们得到了2个大号的棒棒糖，是克里斯特亲手做的。魔杖造型，半透明的，晶莹并且漂亮，在阳光下面闪闪亮的。给了莉莉一个紫色的，我自己拿着一个红色的。 离开后，莉莉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说道：“这货真把我们当小孩了。” “但没什么不好，不是吗？”我说。 “说起来，我好久没吃过棒棒糖了，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呀。嗯，算算日子，怕是有几十年了。真是回味，的确没什么不好。”莉莉刚说到这里，马上又补充道：“呀，不小心说漏嘴了。别误会，我可不是老婆婆啦。人见人爱，漂亮着呢！” “莉莉还是小孩，我明白的。对了，你那个味道怎么样啊？”我说。 “要不要给你尝尝？呀，你居然真舔呀？”莉莉惊讶地看着我。 “你那个葡萄味的。我的是草莓味。这其实是大号的水果糖。要不要把我的给你尝尝？”我问。 “不用了。两个都留给你吧。”莉莉。 “你不吃？”我问。 “呵呵，我对棒棒糖的兴趣一般。”莉莉。 到现在为止，陪小卡尔读书的短暂旅程总算结束了。离别时，深深地看了莉莉一眼，想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大概再也见不到了吧。这算是永别吗？虽然她对我很好，还送给我一套粉红的兔兔服，但是我们之间终究没产生什么特别的依恋。我没有问她来自哪里，她也没主动告诉我，反过来，我也一样。她说过，留在学院只是为了还给自己一段快乐的童年，她的真面目不是现在我看到的这个，并且在她生命中的大多数时间也不会是现在这个。这意味着，对这个地方来说，我们都只是过客，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我们只有极少的可能会再次相遇。并且即便是相遇，我们极可能根本认不出对方，只有很小的概率，我们仍然是朋友。 从雅丽莎的形态切换成蓝斯特后，那两个棒棒糖对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但好歹是别人送的礼物。所以还是把它放在储物空间里了，哪怕下次拿出来后也许再也无法食用，但还是不舍得扔掉。 通过学院城传送阵返回到卡布提拉约马兰的魔法塔，没过多久，我又再次回到梅偌的身边。现在除了思可外，还多了个新成员……凯瑟。 在4年前，初次见到凯瑟时，她在万无目的地游荡着。用她的话说，那是历练。每位魔女在生命中的各个阶段都少不了到处旅行。通过游历增长见闻，丰富自己的知识。自己一个是旅行，跟别人在一起也是旅行，所以她并不反对跟我一起，但要是我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意味着她会离开我。 至于思可，因为是温娜的教会修女，所以只要我仍然是温娜的部下，并且还泡在奥纷大陆，她就没理由离开我。但倘若我跑太远了，那她就只好跟我说再见了。 最后，关于，梅偌，如果她要离开我的话，我想，一定不会跟地域有多大的关系。等到她想离开的时候，我就再也留不住。因为我捉不住她的任何把柄，也同样找不到任何一样她渴望拥有的东西把握在我的手中。或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们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时，尽量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吧。 喜欢黑布衣，是因为过去曾经喜欢的事物，我会一直喜欢下去，并且一成不变。而喜欢披着鲜血的外衣，则是因为这种颜色能让我找到自信。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披着这个颜色，我做了很多过去做不到的事。我知道那跟颜色无关，但因为那个时期带给我的感觉很好，所以即便到了现在，不管是雅丽莎形态还是蓝斯特形态，我都无法舍弃这个外观。 “卡尔送走了，凯瑟找到了，那么这趟短暂的旅程就算结束了，我们回去白石城吧。”我说。 “去见盖尔吗？那利奥怎么办？”梅偌。 嗯，这个大陆没靠谱的通信方式，就这个真的是很不方便。单靠送信的话，在有公共传送阵相连的城市还好办。而像白石城和卡布提拉这种天然对立的地方，根本没办法知道对面的实时情报。我甚至无法判断盖尔回到白石城没有。 “去白石城，可以从修女会获得补给，说起来，那些做贸易的恶魔还欠着我钱呢。至于找盖尔，只是顺便的，能遇到最好，没有也没关系。因为盖尔可以帮我找到那些拥有特殊知识的穿越者。我们上次告别盖尔，距离现在也就一个月左右。算算时间，也就差不多了。盖尔是朋友，如果他比我们早到白石城，我想他还是愿意等等我们的。如果他比我们晚到，那我们就去等等他们吧。至于，利奥，我对这货没什么期待。如果他能在我们离开前提供一些帮助，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我们不可能一直留在卡布提拉等他出成果。”我或。 “他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我们可以抢夺，让他在这里生活不下去，让他后悔遇到我们，让他痛苦地死去。”梅偌。 “他的东西的价值还没大到能引发我的贪婪。”我说。 梅偌叹了口气，失落地说：“焰……我曾经的王，很遗憾，你变成好人了。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改变。如果我们初遇的时候，你就是这种看起来傻乎乎的老好人的话，我是一定不会追随你的。” “为什么要讨厌好人？”我问。 “我并不讨厌对我好的人，我讨厌的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人。尤其是还包括那些我喜欢欺负，或者根本对不上眼的人。”梅偌。 “其实你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不想让他……让任何人后悔遇到我。”我说。 “想让每个遇上你的人都喜欢你吗？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但作为魔鬼的下属，在我们的势力圈内，这种想法真的是很没市场呢。去寻找那些有特殊知识的穿越者，你指的是那些懂得内功心法的人吧？需要寻找他们的是你和盖尔。或许思可和凯瑟愿意陪在你身边。但不包括我。”梅偌。 “梅偌，你要离开我吗？我不要！为什么来卡布提拉，你愿意陪我，而前往南方却不愿意？”我问。 “那是因为那时我对你还抱有期待……但现在却已经没有了。我并不介意陪你去哪里，我介意的是你的处事方式。欺负一切自己有资格去欺负的弱者，折磨那些无辜的可怜人，让本来快乐的人变得痛苦。一切让我觉得，如同呼吸空气一般自然的事，那是让我感到快乐的源泉，我渴望能感受到更多。而你却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梅偌。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是魔鬼和恶魔们才干的事。”凯瑟。 “我们本来就是魔鬼的部下，或许焰不是自愿的，但我却是。虽然我体内流动着的是人族的血统，这样的我在某些强者的眼里，或许软弱无力，但我的确渴望成为魔鬼。我拥有一颗向着魔鬼的心灵。我可以追随一个折磨我的魔鬼，但却无法追随一个不愿意折磨任何生灵的废物。嗯，对我来说，现在的焰，就是个废物。以前我喜欢的那位，已经死了。我再也无法听到来自怨魂塔的悲鸣声，也无法听到来自亡灵实验室的惨叫声了。甚至无法感受到来自弱者的恐惧，这样活着，对我来说，有什么快乐可言？”梅偌。 “你说你喜欢听到来自怨魂塔的悲鸣声，可你有想过，如果被关在怨魂塔中的是自己的话，你会有什么感想吗？”凯瑟。 “不就是个‘痛不欲生’的诅咒吗？通过虐待和折磨灵魂获得魔力。我也对自己用过的，是什么感觉，我很清楚。”梅偌轻笑道。 “不，你不清楚。问题不在于这个诅咒本身，而在于监禁。永远看不到尽头的监禁，而且在监禁的过程中，唯一的感受就是痛苦，可是却连自杀都做不到。你可以对自己施展‘痛不欲生’这个诅咒，体验一小会那种异样的感受。但你不会把自己封进怨魂塔中，即便是苦修者也不会这么做。”凯瑟。 “你说得对，的确是这样。也许有人愿意在奴隶集中营里泡过几个月，体验一下当奴隶的乐趣，但却没有人愿意永无止境地折磨和监禁自己。不过我折磨别人，和别人折磨我，是两件事。我不相信因果报应，我认为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梅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