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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普通人的医术,其实不然,要知道叶景依的医术早就已经超越了俗世普通大夫的范畴了,只是她不自觉而已,事实上,在叶景依的心里,她所施展的医术也确实很普通。

    “叶紫衣爵,您是说,我在怀月儿的时候,曾经中过毒?”宁亲王夫听到叶景依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的问道。他就说,他当初好端端的,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怎么就毫无预兆的就在未足月时突然早产了,还差点一尸两命了,现在终于了解了,原来是中毒了。

    一定是那个贱人,不会有别人,当年他怀胎时,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千防万防,后院的其他侧王夫妾室都被防得死死,根本就没出手的机会,他独独没有想到那个贱人会害他,所以只有那个贱人才有机会对他下手。宁亲王夫恨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很是后悔轻信了那个贱人。害得自己唯一的儿子白白受了十七年的苦,甚至差点香消‘玉’殒。

    宁亲王脸‘色’亦是一沉,宁亲王夫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脸‘色’‘阴’沉得可以掐出水来,双眸闪过厉‘色’。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月儿的病,显然宁亲王夫也是这个意思,两妻夫默契的按下怒火,暂且不提这事。

    “叶紫衣爵,您需要什么‘药’材,王府内什么‘药’材都有,就算没有,本王也会想办法‘弄’到,您尽管开口。”宁亲王看向叶景依说道。

    “也可。”叶景依点头,对于俩妻夫的暗涛汹涌视若不见,“笔墨——”

    宁亲王闻言会意,忙唤人备上笔墨纸砚,边引着叶景依到外厅桌前坐了下来,“叶紫衣爵您先坐下,笔墨纸砚马上就送上来了。”

    叶景依才一坐下,笔墨纸砚便送到了,墨也磨好了的,叶景依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两张‘药’单,“……三天内,把这张‘药’单上的‘药’材送到紫衣爵府。”

    “是,我马上就让人把‘药’备齐。”宁亲王示意‘侍’儿接过‘药’单,边说道,“叶紫衣爵,就这样了吗?不需要开‘药’方吗?”见叶景依从椅上起身,看样子就要走的样子,宁亲王夫不禁急了。

    “不需。刚才我已经帮骄阳郡主施了针,三天之内他都不会有事。”

    “那三天后呢?”宁亲王听闻骄阳郡主三天内不会有事,不觉喜出望外,随之神‘色’一紧,紧张的问道。

    “只要你们‘药’材送得及时,就不会有问题。”叶景依没有多做解释,话落,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虽然不明白叶景依要这么‘药’材做什么,但是也知道肯定是为了骄阳的病,宁亲王飞速的命人准备,王府没有,便到医馆买,若是医馆也没有的话,便寻遍了整个皇城,实在找不到,便进宫求皇上赐‘药’,皇宫什么‘药’材没有?才不过将将两天,整整两张‘药’单上的所有‘药’材就都备齐了。宁亲王看也没看一眼火速的使人送去了紫衣爵府。

    “‘奶’‘奶’,您说这叶紫衣爵到底是什么意思?连‘药’方也不开,只是要了那么些‘药’材,也不说清楚。”眼看着三天就要过去了,不由有些担心了起来。

    “别担心,叶紫衣爵如此做自有道理,我们安心等着就是。”宁亲王脸上淡定的安抚着宁亲王夫,其实心里也一直悬着,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过了,她怎么能不担心。看着骄阳的身子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健康、脸上正常的红晕,那由心底绽放的欢喜舒心的笑颜,她不忍心那样娇美的笑靥消失,红润的脸‘色’再度变得苍白,满面病容。

    “希望如此。”宁亲王夫心安了一些。

    “好了,别‘乱’想了,最迟明日就知道结果了,咱们现在先去看看月儿吧。”宁亲王起身说道。

    “恩,好,妾身也正想想去看月儿呢!”提到骄阳郡主,宁亲王夫也暂时把那些烦心的给搁置了。

    这三天是骄阳郡主出生以来感觉从未有过的舒适轻快,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屋子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太阳那么的温暖,景‘色’是那么的怡人,连秋天的风不感觉寒凉。身子轻快的像是可以飞起来似的,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骄阳郡主展开双臂,昴着脸,微合着眼,迎着秋日微风,嘴角高高的翘着,显示他是多么的欢快,欣悦。

    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从小便‘侍’候的‘侍’儿‘奶’爹,也都是满脸笑意的望着他,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主子发自内心的‘露’出那么欢快的笑容呢!看着他们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轻快了起来。

    “郡主,您出来好一会儿,该进屋了,这天气越来越凉了,呆久了,身子会着凉的。”尹爹爹虽然有些不忍心搅了主子的兴致,但是骄阳郡主呆在外面的时间确实是有些长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提醒道。

    “‘奶’爹没关系的,我不冷,屋里我已经呆够了,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骄阳郡主难得任‘性’了一次,语气有些黯淡的说道。

    闻言,尹‘奶’爹忙道:“郡主说的是什么胡话呢,什么叫做没机会了?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叶紫衣爵定然可以治好您的病的,您看看,叶紫衣爵才给您扎了几针,您的身子不就好起来了。”

    本来有些灰心丧气的骄阳郡主闻言,双眸情不自禁的亮了亮,随之又黯淡了下来,“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是好不了了,能有这三天舒心松快的日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它的我不敢奢望。”并不是骄阳郡主不相信叶景依,而是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患的是先天心疾,再加上先天体弱,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症可以治得好的。

    尹‘奶’爹闻言,不由心疼的红了眼眶,“郡主,您别灰心,奴相信叶紫衣爵与其他大夫不同,您看这三天您的身子不是已经好多了吗?也不再难受了,现在还可以出屋子了,以前其他的大夫哪有这种本事?所以您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