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夫妻对峙
第二天天一亮，早起的研桑在十二少还在睡梦中时，径自起身去厨房给他做早饭了。 下人们都已经早早起来开始忙碌，在见到意气风发的研桑来到厨房重地时，他们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 “研桑少爷您怎么？” “我来做早饭。” 下人们早就听闻研桑自从回来心情就十分糟糕，尤其是在昨晚竟然做出赶走一名女子的惊人举动，这使得下人们对研桑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敬畏。 只是，他们今早见到研桑这大大的笑脸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研桑心情不好，脾气很糟糕的吗？ 下人们不理解主人的心情，更不敢过问什么，于是就乖乖把厨房让了出来。 心里还不禁想着，研桑少爷对漓漓小姐就是好，一早就亲自下厨。 只可惜，下人们又怎么会知道，研桑做的早饭根本不是给漓漓的。 至于研桑为什么心情会这么好，当然还要归功于昨天晚上十二少那轻轻的一吻。 哼哼着愉快的歌曲三下五除就将早饭做好，研桑端着盘子就迫不及待的往房间走。 然而天公不作美，在拐过一条走廊的时候，他正好遇上了准备要去厨房的漓漓。 见研桑面带笑容，与昨天相差太多，虽然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漓漓却不敢过问。尤其是看到他手里还端着早饭。 冬日的凉风在走廊里来回穿梭，冻人不说还极其尴尬。明明两人是介于夫妻的好朋友，可漓漓却从未一刻感觉对着研桑这么尴尬。 “你这是要去厨房？” 最终，还是研桑先开口。他心情不错，所以语气也是难得的轻快。 漓漓点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你亲自做了早饭？” 成亲将近一年，她从未知道研桑竟然会下厨。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下厨做饭一说，只是…… “恩，我寻思着十二少应该醒了，所以就给他做了早饭。” 研桑并不隐瞒，如实交代。只是他没看到听到这话话的漓漓神色暗了下来。 原来是给十二少做的，哪个十二少？就是那个男人吗？ “是吗。” 苦涩的语气彰显了她笑容背后的忧伤，只可惜研桑向来只看表面。 “天气冷，你若亲自下厨难免可要当心些。实在不行就让那些下人做，反正不过是一顿早饭而已。” 研桑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似乎是担心饭菜凉了。 漓漓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然后再也觅不到踪迹。 “是啊，不过是一顿早饭而已，你干嘛要这么心急呢。” 漓漓摇头笑着，竟没发觉自己眼眶泛红。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个悲剧，但之前研桑起码还会当她是自己的妻子。 但如今，在研桑的眼里还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吗？ “十二少是吗？” 除草要除根，或许，她该正式见见十二少了。 研桑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到十二少在穿衣服。 四目相对的一霎那，十二少立马瞪起红眸，好似下一秒要将研桑吃掉。然而，下一秒他是将被褥盖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来干什么？” 充满警惕的眼神一直注视着研桑渐渐靠近，期间并没有离开。 研桑轻笑一声，将手里的饭菜放下，坐到十二少身边。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是我的房间，我来我的房间难道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话落，十二少猝不及防的红了脸颊。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房间留给你。” 转眼，十二少揭了被子就走，还未冲到门前就听见研桑悠悠的声音冒出。 “给我乖乖回来坐下。” 于是，十二少就真的乖乖回来坐下了。只不过，脸色难看到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tmd有本事别用咒语！” 等他妖力恢复了一定要灭了忘尘，可是这妖力tmd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呵呵，正因为没本事所以才要用啊。”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研桑决定将这个道理贯彻下去。 “来吧，给你的早饭。” “不饿。” 把他十二少当成什么了，想好就好，想坏就坏吗？ “不吃早饭你怎么恢复体力呢？” 话落，在那圆润的屁股上一拍，看着十二少脸颊瞬间变红，在下一秒就要挥起拳头时，研桑转身坐到另一边。 双手搭在十二少的肩膀上，笑意盈盈的在他耳边吹气。 “你只要乖乖的，我保证绝对不伤害你。” “鬼才会信。” 十二少不满的低喃着，甩开研桑的胳膊径自坐到他对面。面对眼前的佳肴，十二少慢吞吞的拿起筷子来，开吃。 尽管他脸上一副这什么啊，这么难吃的表情，但吃饭的速度还是出卖了他。 至于十二少为什么没有继续发飙，一来是因为身体不舍，二来就是因为今天早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嗅到了自己身上的芳香。 尽管昨天晚上研桑折腾他到很晚，但研桑却依旧给他洗了身子。想到他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研桑面前，虽然心理极不是滋味，但竟有一丝暖意划过。 这研桑，真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不过，他到底是不能待在这里了。 抬眸瞄了眼桑，之前还暴躁如雷，现在却给他做早饭。 不过，要是在前一个月，研桑递给他什么他一定会吃一半然后再还给研桑，毕竟他不是个独享之人。 但现在，哼哼，就让研桑自己饿肚子去吧！ “既然要吃早饭就来大厅一起吧，我也做了一些。” 门外传来漓漓的声音，本想着让研桑饿肚子的十二少心愿落空。 研桑瞥了眼十二少那暗自身上的表情，以为他是不想面对漓漓，所以毅然决然的答应了漓漓的要求。 “如此也好，走吧，出去吃。” 出乎意料的，十二少竟没有什么不爽。 这样一来正好，想来这家伙的妻子还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勾当，吃早饭的时候他要彻底揭穿研桑不为人知的一面。 十二少是抱着要报复研桑的心态去的，可是当他要准备揭露研桑的恶贯满盈时，忽然想起自己正是受害者。 难道要他亲口说他被研桑日夜折磨，最终导致在女人面前无法……啊呸！还是算了。 十二少默默吃着早饭，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很不对劲啊，如果是正常夫妻的话会这么少话吗？ 恩，也对，他们本来就不是正常夫妻。 “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最终，还是漓漓打破了沉默。 “十二少。” 十二少不爽的瞪向研桑，tmd竟敢抢他的话！ 漓漓看了眼十二少，又转向研桑。 “这次去雪山还好吗？” 自从去雪山回来，研桑就变得很不对劲。漓漓也曾抱有期望研桑能跟他坦白，可是他没有。 漓漓只能变着法子的向研桑打探他内心的变化。不过研桑这么聪明，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不错，起码带回了十二少。” 面对研桑丝毫没有隐藏的话，漓漓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铁青的颜色。 十二少却是暴怒而起，一掌拍到桌子上，“你tmd胡说什么呢。” 只不过，夫妻二人之间的对话常人是插不进去的。十二少怒刷存在感，可一直被人无视了。 最后，看穿这个事实的十二少只好继续吃饭。 “你……其实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明说，我可以接受的。” 没想到研桑竟会这么直白，她反倒有点不适应。不过，饶是这个十二少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不还是寄宿在她家。 瞥了眼愤愤不平的十二少，那张笑魇如花的脸竟凭空生出一份狠辣。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十二少恍然抬眸，但看到的只有漓漓那张带笑的脸。 “你永远都是这家里的女主人，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研桑并不打算回答漓漓的问题，他不想说的没人可以逼迫。 “呵，是吗，我是这家的女主人？我还是这家的女主人吗！有哪个女主人会像我这样一点地位都没有！” 似乎是那句女主人激怒了漓漓，平日好脾气的她竟然对着研桑大吼起来。 夫妻吵架！哼哼。看到研桑那惊讶的表情，十二少心中一乐，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继续吃饭。 “怎么会没有地位，你在这家……” “有地位吗？”几近绝望的漓漓看着研桑，沙哑的语气彰显着她内心的绝望。 “成亲第二天，你去走镖，把我一人扔在家中独守空房。走镖回来，你与我分居，将我彻底冷漠。爹说让我们生个孩子，可你呢？你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情！” 往事心酸沉淀在内心深处已经消磨到没了痕迹，可是当某一天突然爆发之时，那些心酸竟如数涌出，以比往常心酸的十倍破茧而出。 或许她是真的忍受够了，尽管面上再怎么说着不在乎，可有谁知道午夜梦回那个迟迟无法入眠，以泪洗面的她。 “既然这样待我，既然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回家！” 用尽全部力气吼完之后，漓漓已经是筋疲力尽。手撑着额头暗自流泪。到这时，她也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哭泣的模样。 研桑没有料到漓漓会突然爆发，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面对她的控诉，研桑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他本身就对不起漓漓，所以他只想尽自己所能让漓漓快乐，但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 他没法说些甜言蜜语来让漓漓开心，因为他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让某人失落。 至于某人……正在幸灾乐祸。 看到十二少在偷偷发笑，在研桑平静的内心里激起层层海浪。难道十二少当真不明白他为何要对漓漓这样做吗？ 愚蠢，木纳，笨蛋！ 研桑微握双拳，双眸转瞬成黑色。 “你，先给我回房间，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又一次的，在十二少控制不了的情况下乖乖走回了房间。 他的好戏还轮不到十二少来看！ 十二少走后，研桑才看向漓漓。他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只是一句，让漓漓原本破碎的心彻底粉碎成粉末。 原来，她在哭的伤心时，研桑竟是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肯说的。 “混蛋，你这个混蛋！” 漓漓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捶打研桑的胸膛，似乎是想宣泄她对研桑的不满。 研桑没有制止她，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