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手如电
只有唐婉儿盯着画像，显得有些出神。 “这个人怎么感觉有点像江陵？”唐婉儿看着画像喃喃道。不过马上她就摇了摇头，心想江陵根本和医术就搭不上边，怎么可能是他。 郑观海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如炬的看着底下众人的反应，当他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不认识画上之人的表情时，心里涌起一股失望。 他是一名武王级别的强者，五感六识极其敏锐，突然，他发现了唐婉儿的神情变化。 郑观海心中一动，对唐婉儿说道：“这位姑娘莫不是认识这画上之人。” 唐婉儿见郑观海居然和自己说话，连忙站起来回答道：“小女子刚才一时看错了，其实并不认识这画上之人。”她心中暗自震撼，在场这么多人，郑观海居然能捕捉到她的神情。 郑观海听了她的回答，并没有罢休的意思，继续问道：“你既然说你看错了，那就是有认识长得像这画像的人了？” 唐婉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有些像，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女子的丈夫。”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立马响起一片笑声，在场很多人都认识唐婉儿，知道她招了个上门女婿，那上门女婿及其平庸，怎么可能是个医术通玄的高人。 唐婉儿知道大家笑声里的意思，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女子的夫婿并不曾学过医术，所以不可能是郑国师要找的人。” 郑观海听了唐婉儿的回答，眼里的失望更甚。 “罢了罢了，那位先生既然是个高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找到。”郑观海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又敬了在场众宾客一杯，郑观海嘱咐黄鸿继续主持宴会，而他自己则先行离开了宴会大厅。 …… 江陵这段时间完全沉浸在阵法的海洋当中，这阵法果然是博大精深，原本只要两个时辰就能看完的典籍，江陵硬是花了整整两天才将它们全部看完。 看完之后，为了将这些阵法知识融会贯通，江陵开始学着自己推演阵法，他先从已知的阵法开始，一步一步推演，直到将这些阵法熟练掌握。 学会了典籍上已经有的阵法，江陵却觉得意犹未尽，他觉得阵法之道宽无边界，那典籍上的阵法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所以平时闲暇之余，他开始试着推演新的阵法，倒也乐在其中。 在借给江陵阵法典籍的第八天，希宫来到了蒙田药园。 他一来也不问江陵这几天学到怎么样了，而是直接让江陵和自己下一盘阵棋。他相信只要和江陵下一盘棋，自己自然就能知道江陵学习的进度了。 刚摆好阵型，江陵就发动了进攻，他先运用典籍上所学的阵法，步步为营，和希宫展开厮杀。 这一次，他的出手速度并不是那么快，一边下，一边印证自己心中对阵法的理解。 希宫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才八天不见，他发现江陵的下法比起之前明显沉稳了许多。而这种沉稳度没有一定的积累，是不可能达到的。 难道说他只用了八天就对阵法有了这么深的领悟？ 希宫心中疑惑的同时，却也打起了精神，他发现现在的江陵已经完全有了和自己对弈的资格。 这第一盘棋，由于江陵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策略，所以下的时间很长。 最后终究是因为他对阵棋的接触时间太短，而对手又是希宫这样的阵法大师，第一盘棋，江陵输了。 第二局，江陵在采取守势的同时，适当的增加了进攻。这无疑给希宫带来了比上一局更大的压力。 不过希宫心里却是暗自高兴，他高兴的是江陵的实力足够强大，足以成为自己长期的棋友。 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阵棋水平太高，他很少遇到可以战胜自己的对手，只有唐明光最阵棋一道上颇有造诣，一般十局里面能赢他一两局。 偏偏唐明光作为唐家的家主，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根本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下棋。 “从今以后，老夫再也不用求着唐明光那老头陪我下棋了。”希宫心里越想越高兴，不禁笑出声来。 “大师，你笑什么，莫不是晚辈下的不对？”江陵疑惑的抬起头来。 “没事没事，下你的棋。”希宫摆了摆手，催促江陵继续下棋，可他因为高兴，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江陵虽然疑惑，却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来，继续用实践印证自己对于阵法的理解。 第二局，希宫虽然进攻居多，不过他的这些进攻多数都是比较温和的，主要是考虑江陵才学习阵棋没多久，他一上来就出大绝招，一下就结束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就下了将近两个时辰，希宫发现江陵虽然只学了八天，可是阵法的基本功已经非常的扎实了，自己如此温和的攻击，根本击不溃对方的防守。 心念一动，希宫手中的攻势陡转凌厉，无比巧妙的变换了一下阵型，那阵法瞬间变得咄咄逼人。 希宫向江陵发起进攻之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江陵。他想看看，自己发出凌厉的杀招之后，对面的这个小伙子会作何反应。 他发现江陵在见到自己这个变阵之后，目光微微一凝，紧接着脸上竟然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江陵手中捏着一枚阵棋，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目中精光一闪，紧接着出手如电，棋盘上的阵型快速的变换，下一秒，一个崭新的阵法就出现在了希宫的面前。 妙啊，希宫心中暗赞，江陵所摆出的这个新阵法，不但化解了他的攻势，而且隐隐有反扑之势，自己如果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绝境。 他嗜棋成痴，看到江陵这个别出心裁的阵法，顿时兴奋起来。他双目紧紧盯着江陵手底下的阵法，似乎想要将这个新阵法完全记下来。 许久之后，他才双手一动，变换阵型，将江陵的潜在攻势悄然化解，然后发起了一轮比上一次更为凌厉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