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国师府邸
风水宝地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只有一个虚名的算学之王呢江逐流继续说道:阿布杜大师想要就只管拿去只是江逐流顿了一顿唇角处现出一抹淡淡的哂笑只是不知道大师口中这算学王座被大师取得后算是党项人耶抑或算是大食人焉若是以前面对江逐流的诘问阿布杜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是党项人可是现在唉不说也罢阿布杜心中暗自叹一口气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无论如何他今日必须把江逐流逼过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思离开兴州重回大食。梁园虽好奈何非久留之地哈哈阿布杜本以为江先生只是算学造诣高深没有想到词锋也如此犀利阿布杜甘拜下风阿布杜大笑道:也罢阿布杜今日也不与江先生争口舌之上的长短我在这里正式向天使大人出邀请请天使大人到阿布杜府上比试三道算学题目天使大人别的就不要多说了只要回答阿布杜去或者不去就可以了。江逐流淡淡一笑道:去之如何不去又如何呢阿布杜道:去则阿布杜在驿站外备有华车天使大人和阿布杜一起登车前往便是。若是不去则阿布杜少不得要到外面向党项部众说一些话了。不知道大师要说些什么话能不能提前让本使知晓江逐流笑呵呵地抱拳问道。阿布杜冷笑道:阿布杜要让我党项部众知道所谓的大宋天使也不过是一个畏畏尾的无胆鼠辈。呵呵大宋天朝多么的冠冕堂皇如果堂堂的大宋天朝派过来贺使连区区三道算学题目都不敢尝试。那么日后我党项一旦有战事生又如何能寄希望于大宋天朝能派过来援军呢难道我们党项人所臣服的所寻求庇护的大宋天朝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吗江逐流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却不能不在乎大宋天朝的名誉。现在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他不能给西平王李德明以任何地借口若是因为他不去和阿布杜比试几道算学题目而惹出事端不是平白送给西平王一个借口吗江逐流怒气一下子被激起来。好你个阿布杜我本来无心与你在算学上纠缠不料你却死缠着不放。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精心准备的算学题目能难倒我吗呵呵如此说来这场比试本使是一定要去了江逐流冷冷地看着阿布杜。阿布杜深陷的眼窝中露出抹诡异的笑容。不敢阿布杜可不敢如此对天使说话。好有劳大师到外面等候片刻本使换了衣物。马上出。江逐流脱下便服换上官服。既然是代表大宋去比试算学题目。他当然要穿上官服了。走出房门狄青一身戎装地迎了上来:大哥小弟陪你一同去吧。江逐流摆了摆手道:贤弟你就留在驿站中照顾众军卒为兄现在是朝廷地使臣在这个时刻谅党项人不敢对为兄怎么样。狄青还说什么江逐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贤弟自管放心。若是兄带人前去阿布杜还以为我这大宋天使真的是一个无胆鼠辈呢狄青无语只好把江逐流送出驿站。出了驿站。一辆华丽地马车停在驿站门口阿布杜在一旁等候他见江逐流出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江先生请上车吧。江逐流也不多话。撩袍上车。车厢高大而宽敞里面雕饰精美三面开窗。以黑色布幔蔽之。党项人尚黑黑色布幔象征着尊贵。车厢内有左右两边是各有一排通座长约五尺每边足以坐下三个人。通座上厚厚的羊毛坐垫以绢布包裹可以使乘坐者免受马车颠簸之苦。在车厢的后边。则是两个宽大的坐席除了厚厚的羊毛坐垫外还铺着两张乌黑油亮地黑豹皮显得无比尊贵。江逐流径直来到车厢后部坐在左边的从席上阿布杜则跟了过来。在右边的坐席上坐下。江逐流也不看阿布杜闭目养神。可是他等了片刻却没有见到马车启动就张开双目问阿布杜道:大师马车何故不走阿布杜微笑道:在等江先生的扈从。江逐流摆手道:无须等候本使一人前往没有什么扈从。阿布杜微微一惊道:江先生当真孤身前往呵呵本使是去向大师请教算学题而不是赶赴鸿门宴需要带什么扈从啊阿布杜点了点头对车外高喝一声:启程随着车夫一声呼喊马车辚辚而动马蹄和五彩石路面相接触出清脆地声音。江逐流对阿布杜说道:大师本使小憩一下。等到了府上请大师唤一声便是。一路上江逐流闭目假寐心中却暗自根据马蹄声的疏密估算着马车地度进而推算着路途的远近。又凭借着身体地左右晃动去感觉马车的先进方向从而在脑海中大致形成一个粗略的地图。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阿布杜在江逐流耳边轻呼了一声:江先生江逐流假寐正酣毫无反应。阿布杜不得不提高声音连呼了几声:江先生醒来江先生醒来江逐流这才醒眼惺忪地从靠背上抬起身体微微伸了一个懒腰口中问道:大师到了么阿布杜道:正是请江先生下车下了马车阿布杜抢在江逐流前方小半步的身位当前领路江逐流跟随在后进了阿布杜的国师府。阿布杜的府邸全部以大石修长几乎看不到青砖木料不但和中原地区的建筑风格迥异也和兴州城内其他党项人的建筑大不一样非常类似于江逐流在后世所见到的西方建筑。这座府邸的设计想必是出自大师之手吧江逐流一边观看着院落中的建筑一边信口问道。阿布杜微微一惊反问道:何以见得江逐流指着四周的建筑笑曰:本使观之院落中建筑不类中土又不似党项。倒象是大师原来的国度的建筑模样。如果说这些建筑不是出于大师手笔本使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阿布杜笑了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迈上高高的花岗岩台阶就来到阿布杜府中高大的正厅四根高耸的青色石柱支撑着挑檐这建筑模式很有点罗曼式大教堂的味道只是规模上要小许多。江逐流本以为几道算学题目的比试会在正厅举行没有想到阿布杜把他领进正厅之后却并不停留继续往正厅左侧的一个偏门走去。江逐流心下奇怪。阿布杜既然大张旗鼓地把他请过来不就是了一雪上次在汴梁失败的耻辱吗这正厅面积巨大可以容纳许多人。待会儿比试时阿布杜岂不是可以让很多人进来观看吗还有什么比当众羞辱曾经胜过自己的敌手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呢江逐流怀里揣着疑问继续跟阿布杜前往又穿越一个回廊过了一道偏厅阿布杜才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房间前停下。江先生请。阿布杜躬身做了一个手势。江逐流不知道阿布杜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难道说是阿布杜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才决定避开众人。在这偏僻的房间内和自己比试吗那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何苦要大张旗鼓地上驿站去挑战自己呢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阿布杜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江逐流进了房间却现这间房外边看着虽小里面却颇为深邃不知道阿布杜修造这么奇怪的房间建筑是作为什么用途。在房屋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大理石桌子桌子上一块巨大的黑布盖着一堆东西瞧那高高隆起的样子也不知道黑布下究竟是什么东西。阿布杜走到大理石桌子前指着黑布笼罩之物问江逐流:江先生阿布杜今日第一道题目就是让先生猜一猜。这黑布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江逐流一愣不是说算学题目吗怎么又变成猜谜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公平的比试吗随便往黑布下放件东西让人来猜即使是神仙也不一定能猜中啊。呵呵江逐流苦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袍袖。对阿布杜说道:大师本使也请你猜一猜。本使袖中藏了什么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