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八号
不过安主祭可以肯定,最后楚玲珑绝对是使用了幻术,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可惜战魂修为还是稍微弱了一点!”安主祭颓然坐了下去。 朱尔斯校长沉吟半晌,扭头睇了安主祭一眼,淡淡地道:“倘若她一开始就使用了幻术,那她的战魂修为还弱吗?” 安主祭笑了笑道:“她即使一开始就使用幻术也没多大用处......” 刚说到这里,安主祭突然明白了朱尔斯校长的意思,猛然又站了起来:“你是说,刚才龚洋一直是跟眼前的幻影在战斗?一切都是楚玲珑引诱龚洋如此去做的?”安主祭脸色变了数变。 倘若如此,即便楚玲珑战魂之力只有凝元境初期的修为,但整个人的战力也非同一般了,毕竟影响对手于无形之间的幻术,实在是诡异难测,有时候能发挥的作用即便是凝元境后期都未必能做到。 安主祭闭目细细回忆刚才一战的整个过程,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最后猛然睁开了双眼,双眼之中射出一道寒光,宛若实质一般。 “倘若她真有那样的幻术修为,即便只是凝元境初期,也是只强不弱了!”安主祭怔怔地望着比武平台上那个娇小的身影,竟然有些失神起来。 任谁也没想到第一场比试竟然会是如此的结局,眼见楚玲珑在必败的情况下,不仅成功逆袭,而且胜得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那名强劲的对手龚洋最后竟然良心发现,自杀身亡了! 当然不会有人幼稚地认为龚洋是自杀,可是除了自杀,谁也无法解释他们见到的诡异状况。 整个比武场上的战魂师都被比试结果惊呆了,大多数战魂师张着大大的嘴巴,呆呆地望着比武平台,也不知是该鼓掌叫好,还是该因看到比武平台上的血腥而惊呼。 “龚洋竟然自杀了!”就连那几个监护老师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龚洋最后剑影一引,竟是对自己下手。 诺大的比武场,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摆出一个姿势,定格在那里,这一刻就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你怎么不去死?”楚玲珑仍在比武平台上撕心裂肺地呼喊,仿佛看不到龚洋早已饮剑身亡。 看台上的那些战魂师听到楚玲珑的嘶吼,不由又都向比武平台上看去,就像比武平台上出现了一只看不到的幽灵鬼怪。 一阵微风袭来,人人都觉得脖根有些发凉,仿佛有只恶鬼在自己身后喘息。 光天化日之下,整个比武场竟然有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仿佛太阳一下子失去了颜色。 林杰狭促地在柳飞瑶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哪知柳飞瑶扭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林杰道:“你要是扮鬼倒是吹凉气才对啊。” “额!”林杰望着柳飞瑶白皙的脸庞一阵无语,想要吓到这个小姑娘可实在不容易。 “你赢了!”一位女老师来到楚玲珑身边,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哇~”的一声,楚玲珑一下哭了出来,那位女老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拉着她的小手下了比武平台。 龚洋的尸体很快就被人抬了下去,至于学员在战魂学院死亡,除非这名学员在这个世界背景惊人,对战魂学院来说倒不会有什么麻烦。 “兄弟,我说那个龚洋到底怎么死的?” “我也奇怪,刚开始他还想调戏人家小萝莉,结果就自杀了。” “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鬼?”那人脸色一变,扭头朝身后望了一圈。 看台上不少战魂师则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双目圆睁,唾沫星子四溅,开始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 “啊!”直到看台上传来一声惨呼,这些战魂师才发现抽到2号的两名学员已经开始比试了。 看台上慢慢地安静下来,毕竟楚玲珑的比试再匪夷所思,都已成了过去,眼下自是要认真观看眼前比试。 这第二场的比试果然比昨天任何一场都要疯狂,一开始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施展出各自的最强绝技,都想着将对方一举击溃。 刚才那一声惨呼就是其中一位学员躲闪不及,左上臂被对方的魂技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渗出,这人左边的衣衫很快被鲜血染红,整个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恐怖。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咬牙坚持,并将魂技使得天马行空一般。
在比试的两人看来,今天这样的机会一生或许就只有一次,错过今天很可能就是错过一生。 最后这位坚强的学员果然赢得了最终的胜利,这位学员为所有参赛学员完美地诠释了坚持和信念的重要。 似乎他的对手都为他必胜的信念所折服,终于在不可抵挡之后,受伤退出了比赛。 接下的几场比赛更是残酷,最后的胜利者鲜有不受伤的,毕竟这些参加比试的学员战魂修为都只是凝元境初期,彼此的差距并不悬殊。 在双方拼死力搏之下,即便是有监护老师在旁,有一场还是出现了一人死亡的场面。 “8号上台比试!”比武平台上传来了红衣裁判的呼喊声。 林杰挺拔的身子在看台上站了起来。 “林杰,一定要小心!”柳飞瑶伸手紧紧握住了林杰的右手。 林杰察觉到柳飞瑶的柔荑有些冰凉,忙用左手拍了拍她的双手,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咱们也到比武平台那里去。”舒兰克在一旁突然道,林杰本要从看台往下走,听到舒兰克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知道舒兰克的意思,既然那些监护老师不出人命不会出手,就由他们自己在危机之时出手相助。 “对!” “好!” 柳飞瑶和欧冶千互相望了一眼,便欣然同意,他们也觉得在一旁监护能稍稍心安一些,即便是他们的战魂修为远不如那些监护老师。 林杰望着三人的神色,本是想说几句让他们放心话,这时看到三人一脸坚定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便笑了笑,走下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