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别闹了
山中偶尔传來一声野兽的叫喊,更是让人不禁的寒栗。 郝若初猛的打了个寒颤,许是因为那些对于她來说的烦躁,许是因为初春的气温,在这夜晚,还不够舒适,所以她又起身折回自己的住处。 由于对路况不熟悉,且是夜晚,郝若初选择了一条直线,很轻松的顺着原來的道路,一直可以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她临近住处时,一抹黑影很是明显的闪过。 许是因为发现她的到來,所以那抹身影,很快速的想要逃离,但是郝若初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并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那抹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身型适中,虽然穿着宽大的衣物,但在女人对身型的敏感下,也不难分辨她妙曼的身姿。 那名女子在听闻郝若初的询问后,还是听了下來,郝若初想來她不是恶人,否则她明明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但她却选择了留下。 “你是什么人?”郝若初一边靠近她,一边又问道:“为什么深夜在这里?” “修行人。”女子吐出清脆柔婉的音声,仿佛悦耳的溪水,流淌进人心的源泉,让人充满了好感,甚至想去靠近的感觉。 郝若初同样是女子,但她还是被女子的音声吸引,所以她又好奇的说道:“修行人不该是在山上吗?” “修行人不在于身在何处,只要一心向佛,即便是尘世中,也一样可以修行。”女子的音声,显得有些冷冰冰的感觉,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美妙的嗓音。 郝若初见她始终都沒有转身,加上她话语的深奥,她好奇心更加重了起來,所以她试着去走到來人面前,希望能看清的样貌。 可是那名女子,在她靠近的时候,又直接转过了身,明显是刻意在回避,和郝若初正面相对,这也让郝若初更加对其产生好奇和不明。 郝若初也沒有刻意去强迫她,而是又温婉的说道:“既然你是修行人,为何却不能以面示人?” “修行人只会以心示人。” “可你连真容都不敢大大方方的示众,怎能让人相信你的心?” “我的心不需要所有人都认可,一个就够了。”女子的音声,明显的低沉了不少,不难听出她的话语中,带着某种情丝在里面。 郝若初不明,原本的修行人,不该都是对尘世沒有任何杂念的心境吗?可为什么这个女子,她却自称修行人,却又渴望着另一个人向往,除非她本就不是什么修行人。 于是郝若初又说道:“既然你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认可你,你又凭什么说自己是修行人?” 那女子沉默了半响,始终沒有言语,她在沉思着,徘徊在修行和尘世的边缘,这么多年,她始终在问自己,和郝若初这种同样的问題,只是至今,她都沒能给出自己解答。 郝若初歪着脑袋,想去看看她到底在长什么样子,或者她此时此刻,倒是是怀着一副怎样的神思,但她却惊奇的发现,这名女子竟是蒙着脸,貌似只有一双眼眸流露在外。 郝若初更加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她又冷冰冰的说道:“既然不能放下尘世情缘,又何必逼自己去修行,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修行之人侮辱。” 女子许是被郝若初的激怒,她转身怒狠狠的看向郝若初,却被她发髻中的发钗惊住,她原本只是转眼,在看到那支发钗时,她转身直勾勾的看着,郝若初发髻处的发钗,甚至在一步一步的逼近郝若初。 郝若初看着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美眸,从带着对她的敌意,到渐渐的变得恍惚,然后是流露着哀伤的情丝,直到女子逼近在她面前,郝若初在回过神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郝若初实在有些不习惯,女子的这种直视,所以她有些畏惧的说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们认识吗?” 女子半天才回神说道:“你头上发钗哪來的?” 郝若初差点沒反应过來,所以她下意识的去发髻上摸了一下,她才随口说道:“哦,朕送给我的。” 女子眼眸低垂了一下,随后又确认道:“是皇上?” 郝若初点头‘嗯’了一声。 女子又低垂下美眸,掩去了她神情中的哀伤。 郝若初感觉和女子之间的对话,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她又关切的说道:“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现在我们的住处?” 女子又随口问道:“这里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郝若初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寺院里的大师,安排我们在这里暂住一晚,这里是我和朕的住处,你是有什么事吗?” “你的发钗很美,但你不配拥有它。”女子话落,她飞快的伸手拿走郝若初头上的发钗,随即便消失在夜色中。 郝若初甚至还沒有來得及反应,她只感觉到头上微微的痛了一下,那是发丝被拉扯的痛,她再去摸了一下发髻处,已经不见了发钗的踪影。 “喂~我的发钗。”郝若初跟着女子消失的地方,去追了几步,但是漆黑的夜里,早已经看不到一丝人迹。 郝若初完全还处于在无知状态,她不明那个神秘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拿走她的发钗,以及她最后留下的话意,这一些都像似一个谜团一样困扰着她。 萧瑾晟听闻外面有异常的音声,所以他走出來时,便见到郝若初独自在院内,怔怔的站着,虽然是夜色中,但也不难看出,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他却沒有心思,去揣测她的思绪。 “这么晚你不睡,在这里发什么愣?”萧瑾晟一边走了过來,冷冰冰的话语,也让郝若初从沉思缓了出來。 “你还沒睡啊。”郝若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萧瑾晟见她衣着单薄,于是他随手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顺手搭在郝若初肩上,“初春的夜气较寒,赶紧回屋睡吧。” 萧瑾晟留下温柔的话语,便转身要离开,郝若初突然脱口喊了一声,“萧瑾晟。” 其实,郝若初也只是最本能的脱口而出,虽然她知道,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可能并不合适。 萧瑾晟转眼看向郝若初,他的眼神中,已经是一副凶狠中,带着他那中盛气凌人的威信,让人不得不欣赏敬畏的胆怯,哪怕是无知的郝若初也一样。 “我可不可以在这样叫你?”尽管内心带着胆怯,郝若初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萧瑾晟一副冷漠无情的说道:“你知道,直呼朕的名讳,可以处以多大的罪行吗?” “我不管;”郝若初有点凝重的说道:“我只知道,你是天下人的皇上,可你只是我一个人全部,我不要和别人分享同一个你,我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的郝若初,足以让萧瑾晟感到震惊,她怀着一个女人,都会产生的深情和温柔,她甚至带着一种,无以用言语能描述的情愫,那是终有发自内心的真情,才能流露出的真实。 萧瑾晟从她无助的眼神中,仿佛还能看到她心底的胆怯和彷徨,他不知道,郝若初为什么会突然莫名的失常,但是这样的她,任谁都不忍心去拒绝。 “别想那么多了,我会努力满足你的全部。”萧瑾晟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淡淡的语气中,流露的一味温柔。 郝若初也主动回抱着他,这是她第一次,带着不安的情绪,在他面前示弱,也是她第一次,带着强烈拥有的欲念。 其实,郝若初原本是想,告诉萧瑾晟刚才的一切,包括发钗丢失的事情,可是想到事情发生的异常,再加上萧瑾晟对发钗的异常反应,她还是决定先不说。 萧瑾晟和郝若初回到房内,因为被解饿來袭,郝若初拿出她带來的一些美味,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早有防备。 “朕,你也吃点吧。”郝若初将一块美味姜汁鸡,递在萧瑾晟面前。 “佛门净地,不许乱來。”萧瑾晟把姜汁鸡随手接了过來,但是并沒有要打算饱餐的意思。 “可我饿了,我就要。”郝若初伸手去抢,但是萧瑾晟随手把姜汁鸡扔了出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赔我,你赔我。”郝若初气呼呼的撕扯中萧瑾晟的衣物,好不容带來解馋的美味,竟就这么被他扔了,可惜又可恨。 萧瑾晟抓着她的手,耐心的说道:“别闹了,让人听了不好。” 郝若初稚气的说道:“我不管,我就要闹。” “真的要?”萧瑾晟话语中,带着一味确认,但又带着莫名的意味。 “一定要。”郝若初坚定的口吻。 萧瑾晟开始反击,那就是饶她痒痒,一时沒有躲闪的急的郝若初,被偷袭的咯咯大笑,她想去反抗,却并未成功。 “萧瑾晟,你好坏,啊...好痒,好痒,我投降了,你饶了我吧。” “以后还敢不敢乱來?” “不敢了。” “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