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新的状况
栎杨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耐烦，“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制药咯，让开让开！” 她推搡着程志把他推开到一边，走到实验桌前把上边的东西哗啦啦全部都扫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把化验结果拍到了桌子上。 “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药，你们要在一天之内，全部给我找齐带过来，记好，多一分都不行，如果耽误了我制药的时间，那到时候后果自负。” 程志看向袁江涛，袁江涛则是冲着外边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这难得的在局长面前露脸的机会，那几个人一个个跑的比狗都快。 栎杨扫了一眼，并没有发表什么异议，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找的也快，清了清嗓子之后随手指了指程志：“我说药名，你记下来，之后传给每个人。” 程志点点头，掏出随身带的记笔录的小本子，在栎杨说出各式各样的药名后一字不差的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这也是栎杨让他记的原因。 他可是学医的，药这个东西，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说行动就行动，程志照着自己记的药名又腾抄了几份，分给众人后让他们马不停蹄的去找药了， 袁江涛显然想的比程志要多，他在栎杨说要制药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跟着众人一起出去了。 一开始程志还以为他是不放心那些人，想着跟着过去监督着，后来等他带着人回来的时候，程志和栎杨才知道他简直是用心良苦。 程志无声的向袁江涛投过去一个敬佩的眼神，边上栎杨脸色可就没那么好了。 “动手制药的好像是我，袁局长你可真是不客气啊。”抱着胸的栎杨阴阳怪气的说道。 袁江涛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深意：“栎杨小姐也知道，现在炎黄市已经乱了，遍地都是被感染的人，既然有药可以控制，总不能独享吧？好歹我和程志小兄弟也是公务人员，人民公仆嘛！怎么说都要对人民负责啊。” 说着转向程志，朝他使了个眼色，“你说是不是啊，程志兄弟。”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程志点了点头，淡然应了一声是：“袁局长说的对，这么多被感染的人，咱们不能见死不救，既然有药，咱们就多造一点好了。” “多造一点，还好了？”栎杨冷哼：“你们两个人说的好简单，嘴皮子这么一动药就出来了吗？制药的是我，你们还真是好意思借花献佛啊。” “我们会记得你的功劳的。”袁江涛说完又加了一句：“政府也会记得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功劳的。” 要知道，炎黄市可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这么个城市国家是不会放弃的，之所以封城那是因为害怕现在的状况控制不住，扩散出来，到时候蔓延到全国就更是个麻烦了。 如果有人解决了这个麻烦，也就是给国家解决了麻烦，一等功那是够不上的，三四等功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过，栎杨的表情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你在逗我开心吗？”栎杨翻个白眼，气势汹汹的瞪了袁江涛一眼，“我是什么人？可是没有身份、见不得光的人，你说的这些好处你觉得我会感兴趣吗？” 程志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栎杨的身份很尴尬，身上也不知道背了多少的人命，国家不抓她枪毙就算不错了，怎么会给她安功呢。 袁江涛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那这样，说不定因为你救了炎黄市这些人，到时候国家能不再追究以前的那些事了呢。” 以命抵命，也算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不过栎杨还是没那个兴趣就是了，没再理程志和袁江涛，只是也没再反对，自己去查看那些人买回来的药。 “这么一大堆的药，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搬回来的，我看炎黄市所有的药都被弄回来了。”嘀嘀咕咕了一阵儿，栎杨埋头开始给药分起了类。 程志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坐到沙发上好一阵出气。 袁江涛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坐到了他旁边，伸手一揽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了，栎杨本事，你应该相信她的，虽说人不怎么样，但是好歹言出必行……” 话没说完，迎面一包药“啪嗒”一声就砸到了袁江涛的脸上，栎杨冷冰冰带着杀气的声音随之而来。 “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点，我还在这儿呢，什么叫我这个人不怎么样？” 袁江涛揉揉脸：“你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杀了他们是有理由的。”栎杨白了他一眼，转身又去给药分类。 听着两人把“杀人”这件事挂在嘴边上胡乱谈论，并且没有一点不自在，程志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起身走到王立辉床边去照顾他了。 他是人民警察，在他的眼里，所有人的生命都是同等的，而他需要做的则是维护公民的安全，所以，当他听到栎杨和袁江涛讨论杀人这件事像吃饭一样轻松的时候，他心里很不舒服。 本来因为这件事，他心里已经无端端冒出了和栎杨还有袁江涛的亲密感。 到了这一刻，他又忽然感觉，自己和他们两个人只见有跨越不去的鸿沟，那道鸿沟是他跨不过去，也不愿意跨过去的。 栎杨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对照着从那个小孩体内找到的虫卵特性，往她祖上给的配方里加了一些药材进去，终于做出了她觉得应该有用的药剂。 站在王立辉的床前，栎杨晃了晃手里的药剂瓶，里边琥珀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程志心里一紧，看了看栎杨冷冰冰的脸，忍不住问道：“确定管用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就算没用的话，吃下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别到时候药吃下去，没治好育种感染不说，还中毒了那就不好了。 毕竟那药方是栎杨祖上留下来的，栎杨又是第一次做，出点什么状况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就怕搭上王立辉的生命安全。 栎杨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程志在想什么，“这个你可以放心，就算是这药剂有毒，我也能把他给救回来。” 可惜她说这话非但没让程志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她这意思更像是不能确定自己的药剂是不是管用，也不知道能不能给王立辉带来危害。 栎杨也不跟他废话，说完之后就扶着王立辉把药剂给他喂了下去。 之后，三个人就瞪大了眼睛一直盯着王立辉，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细节。 王立辉就是在三人的瞪视下醒过来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他一直在黑暗里奔跑，怎么跑都跑不到头儿，好不容易看到亮光了，顺着跑出来就是眼前这么一副场景。 程志、栎杨、袁江涛三个人齐齐围在他床前，死死的盯着他看，那感觉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王立辉心里一紧：“什……” 刚开口，他就发现自己嗓子干的可怕，张了嘴根本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一个什字就像是在石头缝里磨出来的一样。 程志忙去倒水，栎杨则是上前给他检查身体的状况。 “喝水喝水。”程志眼睛亮亮的把水杯递给王立辉，谁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栎杨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好，她看了看程志，欲言又止好半天：“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好像出了一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