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监视
程志之所以这么肯定自己和王立辉被停职了，是因为现在恰逢警局最缺人的时候。 不说整个炎黄市乱成一锅粥了，最起码这整个警局是乱成半锅粥了，死去的那些警察要处理，警察的家属也要安抚，最重要的是就算上边分派人下来了。 但那些人到底是生手，在炎黄市完全属于半瞎子，还是睁眼黑那种类型的。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需要大家打足了精神，说不定什么时间就有不法分子出现了。 先不说程志和王立辉自身的价值，就光凭借着他俩是警局的老人，就足够得到所有人的重视了，更该被新来的那些人当成领头羊。 就是在这样乱糟糟的情况下，一群初来乍到的羊根本不知道哪有草，他们却要赶走两个领头羊？ 一赶就是两个月。 说不是明休假暗停职程志自己都不相信。 程志心里百转千回转了千万个念头，也在想该怎么要求待下去，可惜王立辉是个一根筋的，脑子里根本就不带转弯的。 一听说要放他两个月的假，立时就不干了，把眼睛就那么一瞪，直愣愣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假期，现在赶紧抓到那个行凶的人才最重要。” 说着，王立辉脸上露出满满的担心，“那个人出手狠辣异常，根本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说不定还会危害其他人，咱们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找到他逃跑的方向！” 程志扫了一眼王立辉，在心里暗叹：这个愣头青，还真是不懂得看别人的脸色，就没看局长脸都黑了吗？不过这样也好，能看看局长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停他俩的职。 他不动声色看向局长，发现王立辉这些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再看那个女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端着腔调说道：“你要知道，这也是上头为了你们着想，发生这样大的事，你们两个活下来也不容易，所以要好好的保护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程志的错句，那个女人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接着说道：“至于为什么要放你们两个月的假，那是怕你们经历了这样的事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才想让你们放松放松。” 王立辉张嘴刚想说话，那个女人却抬手示意他别张嘴，微微扬着声调说道：“你们放心，经过上次的事，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在你们休假期间，我们被派人保护你们安全的。” 这个女人看似弱不禁风，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气势。 强势的人向来不允许别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打断她。 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极其强势的人。 程志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太多的心神，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她嘴里说的，派人保护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太久。 他和王立辉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亲眼见到了答案。 走廊上。 王立辉郁闷的踹了一脚垃圾桶，“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咱们放假！乱成这个样子还放什么假，警局留这么一群小娃娃能成什么事？！” “行了，先回去再说吧。”程志拍了王立辉一下，率先朝前走去。 王立辉无法，只能跟了上去。 而两个人身后则跟着五六个身穿便服的警察，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俩。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王立辉实在忍不住了，冲着程志一顿发牢sao，“你说局长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怎么能让咱俩去休假呢。” 平时想请个假都难，这种时候却把他俩往家里赶。 程志没立时回话，而是看了一眼背后紧紧跟随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你也知道不对劲啊。”程志回头扫了王立辉一眼，“你怎么不想想局长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王立辉一脸不满和憋闷，“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可不是局长的想法。”程志靠在椅座上闭上了眼睛，“应该是上头的命令。” 这下王立辉更不懂了，“让咱俩休假跟上头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注意跟着咱们的那群人吗。”程志冲着后边扬了扬下巴，“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我刚才注意了，他们身上装备精良，走路架子很稳，应该功夫很高。” 这样的一群人派来保护他俩，实在有些屈才了。 说是保护，其实更是监视吧？ 在那个女人说要给他俩放假两个月开始，程志已经基本猜到她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次警局出了这么大的事，基本所有人都死光了。”程志微微睁开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天空说道：“刘莹失踪，去向不明，咱们两个身受重伤住了院，但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警局。” 说起这个来，程志忽的想起什么，诧异的看向王立辉，“我当时看你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怎么就五天你就活蹦乱跳的了？”那么重的伤，不管怎么都要躺个几个月才会好吧？ “你说这个啊。”王立辉憨厚的笑了笑，挠挠头说道：“你嫂子的功劳，她回了一趟娘家带回了一种药，说是在娘家求的灵药，你别说，吃了真是有用，五天就好的干干净净的，感觉身体还比以前更轻盈了。” 如果不是坐在车子里，王立辉说不定现在还跟程志耍一套拳。 程志立时对王立辉嘴里说的药有了兴趣，“什么药，你现在家里还有没有？” “吃光了。”王立辉摆摆手，“别说这个了，你接着你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咱们两个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警局怎么了。” 程志想了想，缓缓吐出了一个词，“不应该。” 警局那么多人都死了，程志和王立辉却还活着，两个人说是身受重伤，结果这才五天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警局，这简直让人怀疑先前是不是作假作出来的。 怎么偏偏就活了他们两个呢？ 程志猜想，上边的人肯定是怀疑程志和王立辉是卧底，或者和那个行凶者有说不清的关系，所以才停止查办，为了怕打草惊蛇，才美曰其名是给他俩放假。 至于这些人，根本就是派来监视他俩的。 王立辉听了程志的分析，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不可能，咱俩是什么人局长还会不知道吗？怎么会怀疑咱俩是卧底，你别开玩笑了。” “如果先前局长没有怀疑，那咱俩今天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跟前，就是给了他怀疑的理由。”程志撑住脑袋淡淡说道。 这下，王立辉有些坐不住了，一打方向盘就把车停靠到了路边，急哄哄的说道：“那怎么办，咱们要跟局长解释的啊，兄弟们的仇可不能放着不报啊！” 因为他这急刹车，程志差点没载到前车窗上去，堪堪稳住身形，旁边的窗子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敲窗户的正是监视他们的那几个人的其中之一。 程志扫了一眼王立辉，示意他别乱说话，自己则摇下车窗，“没什么，刚才忽然碰到他伤口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眼睛却快速的在车子里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让王立辉很不爽，好容易才压住想揍这人一顿的想法。 程志却开始犯愁，如果照着这种情况下去，别说是去查案子跟幕后主使了，他们自由行动都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