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败的滋味
“什么？失败了？”听到关泽话语，林慕莎和霍思雅都不愿意相信。 不过，林慕莎多少还算冷静。毕竟关泽说过，痊愈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虽然这几率很高，但是还是有百分之三十的失败可能性的。不幸的是，正好上官燕赶上了这个百分之三十。 世上没有一个医生可以做到百治百愈，关泽他不是神，只是一个人而已。 同为医生的林慕莎理解关泽，其实看关泽这副表情她就知道，此刻关泽的心情绝对不会比上官雄好。 林慕莎是外人，可以客观的看待一切，可霍思雅就无法接受了。 当听到关泽的话语后，她顿时就瘫软在地，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流淌，她知道已经没有人可以治好她家小姐了。 “关医生！那我女儿现在怎么样？她还活着吗？”片刻后，上官雄第一个反应过来，按照西医手术的说法，手术失败的话，那患者一般都是没能下得了手术台。那么上官燕是否还活着，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 这一刻，林慕莎无比紧张，她知道上官雄的背景，如果现在上官燕已经死掉的话，那么上官雄的怒火就不是关泽可以承受得了的。 好在关泽的回答让所有人都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还活着，我已经成功把她体内的所有癌细胞都清除了，但是由于我治疗不当，同时也把上官小姐的其他细胞损伤了。这导致上官小姐还只能活十年，十年后，她就会因为细胞衰竭而死。” “哎！”上官雄又一次叹了一口气，此刻，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痛？ 不管怎么说，绝望的他又一次听到自己女儿还能活十年，本来是应该高兴的。 可是关泽给了他极大的希望，现在希望破灭了，他也有理由感到悲痛。 活了半辈子，在商场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承受所有了，可是现在的心情绝对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的复杂。 “小姐！”听到上官燕没有死，霍思雅顿时就从地上弹起，夺门而入，直接扑到了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的上官燕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此刻的上官燕很安静，她只是静静的流着泪水，可是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站在门外，关泽又一次看见了这种绝望的眼神，他的心如刀割。 其实这次治疗关泽已经准确无误的完成了整个治疗过程，也就是说关泽的这次治疗是很成功的。 只是关泽的内力不足，无法细微的控制内力的作用范围，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是自己爷爷治疗的话，那一定可以安安全全的把上官燕治好。 而现在请爷爷再给上官燕治疗的可能性也被自己的自大给葬送了。 当看到上官燕体内排出病垢之时，关泽就断定自己可以治好上官燕。 所以倾其所有为上官燕治疗，导致他的内力已经破坏了上官燕体内的细胞结构，令上官燕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程度的内力治疗了。 自从当兵以来，关泽的医途就很顺利，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失败过一次。 这令他逐渐的自我起来，忘记了初衷。 如今他首尝失败，而且是无可挽回的失败，那的确不是什么好滋味。 五分钟过后，上官雄将关泽单独带上了路虎车。 “关泽！我女儿现在的情况真的就无药可救了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女儿！”关泽没有正面回答，可一句对不起就已经说明所有了。 上官雄自然知道关泽的意思，可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还不想放弃，他暗自决定就算走遍全球，倾家荡产，也要治好她的女儿。 “哎！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让我女儿多活了十年。这里是200万，密码六个零，就当做是你的酬劳吧！”上官雄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递上一张银行卡给关泽。 如果关泽治疗成功，他一定不会和上官雄客气的，毕竟这是未来的老丈出钱给自己的女婿花，天经地义。 但是现在关泽没有资格去拿这个钱，上官燕没救了，自己也没有脸再去要求上官雄将女儿嫁给自己。 所以关泽果断决绝：“大叔，其实我爷爷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上官小姐的，就是因为我的自大，导致上官小姐的病变成了不治之症，就算请我爷爷出山也治不好她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不能要你的钱。” “哎！”上官雄又叹了一口气，他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缓缓的说道：“关泽啊！咱们俩接触的少，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小子，我也想把燕儿托付给你。可是你却骗了我，你已经和苏家大小姐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朝三暮四，让我的女儿爱上你呢？” “大叔，爱情来了那是谁都挡不住的。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 “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男人的。我要带着燕儿离开南陵市了，所以以后就请你不要再来招惹她了。” 这是关泽和上官家三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快上官雄就带着上官燕和霍思雅离开了中医馆，这一别如同生死分别，也许关泽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上官燕了。 他只是记住了，上官燕临走时望着自己的悲伤眼神。 夜色降临，关泽管林慕莎要了许多钱，他需要发泄，需要尽情的发泄。 失败的感觉如同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在心底，让他根本无法释怀。 他听说喝酒可以舒缓心中的痛苦，但是以关泽的体质，根本就喝不醉。 “我说大哥，你们这里的酒怎么越喝越苦啊？”关泽坐在酒吧的卡座上，手里举着一个啤酒瓶。 对面的男服务员看着关泽的痞子相有点害怕，他点头哈腰，尴尬的笑了笑。 “先生，您喝的是啤酒，啤酒本来就是苦的。” 关泽知道自己表达的有误，重新说道：“那什么，我是说我现在心里很苦，想要一醉解千愁，可是怎么喝都喝不醉，你们这有没有能让我喝醉的酒？” 服务员恍然大悟，“有，我们这里有很多烈酒，比如威士忌、白兰地和伏特加都是很烈的酒，请问先生你需要哪种？” “那就一样给我来一瓶！”关泽爽快的回答。 服务员就喜欢招待这种爽快的人，直接把关泽误以为土豪了，小跑着去给关泽拿酒去。